“皇甫殿主,真想再来一刀?”苏千澈以手压在男子薄唇上,轻笑,眸底却带着淡淡冷光。
“小东西,给爷……”皇甫溟紧紧揽着苏千澈的腰,赤眸半眯,脑袋后仰,修长脖颈染上一层层绯红。
苏千澈直接拔出匕首,刀身寒芒闪烁,皇甫溟知道她不会手下留情,迅速松开她,修长的身体颤动了片刻,男子的呼吸总算平稳下来。
“咳咳……”女人被呛得低咳起来,皇甫溟赤眸眯起,抬手掐住女人脖子,女人艰难挣扎,却毫无用处,不过片刻,便在男人手中停止了呼吸。
皇甫溟像扔破布娃娃一般把女人扔到远处,声音低沉暗哑:“小东西,爷很满意。”
麝香浓郁,满室熏香都掩盖不了。
“皇甫殿主,我真想一刀杀了你。”苏千澈收起匕首,轻呵一声。
若不是有那诡异的血契在身,皇甫溟在她面前如此,她怎会饶他?
“小东西舍不得。”皇甫溟笑得邪肆。
苏千澈:……
“你都已经发泄完了,为何要杀了她?”苏千澈走到桌边,淡淡扫一眼远处的尸体,心中却是没有丝毫波澜。
或许是因为见过太多,苏千澈对待人命,几乎已经到了漠然的地步。
“除了小东西,伺候过爷的人,都死了。”皇甫溟坐起身来,拢了拢衣袍,下床,雪白赤足踩在地面毛毯上,及臀的青丝在背后披成一条锦缎。
“小东西,爷对你如此好,你该怎么报答爷?”男人走到苏千澈身边,身体微弯,低垂下头,赤色眸底映着少年慵懒精致的面容。
苏千澈抬眸,眸光顺着眼前雪白的胸膛往下,男人的衣袍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眼前美景一览无遗。
苏千澈摸了摸下巴,微眯起眼,抬头看着皇甫溟魅惑如同妖精的容颜:“皇甫殿主,那日本公子昏迷之后,发生了何事?”
皇甫溟没有回答,执起少年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嗅,“爷要沐浴,你给爷搓背。”
“皇甫殿主,本公子的时间很宝贵。”苏千澈懒懒看他一眼。
“小东西,别急。”皇甫溟修长的指尖轻触少年眉心,三片殷红的花瓣让少年精致的眉眼更添几分惊艳,“这是爷的东西,爷说过,你逃不掉。”
“你可还有其他要说的?”苏千澈抬手拍掉男子的手,懒懒问。
皇甫溟在她身旁坐下,眉眼中全是**过后的慵懒风情。
“那日,爷看到你时,你已经奄奄一息,爷走过去,你便求爷救你……”
“呵呵。”都奄奄一息了,还认得出你老人家?
苏千澈抬眸,半阖的眸底有一丝冷光,“皇甫殿主为何就那么巧,正好在那里出现?”
“因为,爷在等你。”皇甫溟没有丝毫隐瞒,“简泽彦想抓住你,以你为饵,威胁简璃和简泽轩,不巧,爷正好与他一起。”
“所以,你是简泽彦的帮凶。”
“小东西,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皇甫溟邪肆地勾了勾唇角。
“十六和银狼的伤,是何人所为?”苏千澈微眯起眼,手指摆弄着桌上的空茶杯。
“小东西,你竟怀疑爷。”皇甫溟惩罚似地轻扯苏千澈头发,见她眸底微凉,才嗤笑一声道:“他们不值得爷出手。”
苏千澈微垂了垂眸,长长的眼睫在半空划出一道波澜。
皇甫溟这样的人,不屑撒谎,十六和银狼,必是被二皇子所伤。那又是谁救出了他们,二皇子又是被谁所伤?
这个问题很简单,只要问十六就行,可十六呆呆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问出答案。
“司尊主是何时出现的?”苏千澈问,他究竟有没有看到她全身是伤的样子?
“爷救了你之后,他便出现,打伤了爷把你带走。”皇甫溟哼笑,“小东西醒来之时,第一个看到的不是爷,真可惜。”
苏千澈嘴角抽抽,这个也计较?又不是刚孵出来的小鸡仔,第一眼看到难道还能把他当妈妈不成?
“小东西,告诉爷,你为何会那般模样。”
苏千澈掀了掀眼睫,懒懒笑道:“此事就不劳皇甫殿主操心了。”
“小东西,爷可是救了你,你竟然对爷如此不敬?”皇甫溟微侧着头,赤色狐狸眸里闪过一道猩红血光。
“可是有人逼着皇甫殿主救本公子的?”苏千澈轻笑,眸底却无丝毫笑意,“本公子本来死不了,皇甫殿主多管闲事,难道本公子还要谢你?”
“无端多了一道血契,生死不受自己掌控,皇甫殿主,本公子是否应该谢你?”
少年漆黑的眸底似有暗光闪过,慵懒中却透着刺破人心的犀利。
皇甫溟眸底血色翻滚,垂在一侧的手指缓缓握起。
“爷多管闲事?”皇甫溟手指抓着少年头发猛然一扯,少年被他拉到面前,四目相对,男人眸光危险至极,赤色眸底仿佛深藏着一片无边血海。
“小东西,不要试图惹怒爷。”男人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似有浓郁的血腥气从他身上发出,却又带着惑人的魅香,诡异无比。
苏千澈微眯起眸,轻道:“皇甫殿主,我没有心情与你玩游戏,告诉我,血契要怎么才能解除。”
“呵,小东西想解除血契?”皇甫溟薄唇微勾,唇角的弧度诱人至极,“只要你拿司影的人头来换,爷便解除血契。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