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局面就要越来越尴尬,赵暖玉虽然心中不满但是这包厢里可不仅仅是他,不知道多少朋友都在,那些说是朋友,可多半也仅仅是利益牵扯而已,虽然能坐在这里的都是利益关系比较紧密的伙伴,可是那些觥筹交错之间喊着兄弟叫着一辈子好朋友的人,他们在私底下可丝毫不介意看自己身上出现的任何笑话。
“等等。”赵暖玉平淡地开腔道。
包括赵暖玉自己,所有人都认为只要他一开口,那么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能压下来了,有矛盾归处理矛盾,但是他既然已经开口说等等,那么事情就不会被允许发展到更恶劣的地步为什么?不为什么,因为他是赵暖玉,赵大少,北方赵佛爷唯一的孙子。
只是这关沈重山鸟事?
沈重山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赵暖玉一眼,在他的认知中,这个包厢里的人跟自己要解决掉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么包厢里随便蹦出一个人就能让他等等?开玩笑,老子时间很宝贵的好不好。
所以回应赵暖玉的是沈重山打在吴立国身上更重的一拳
这一拳下去,直接让吴立国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翻滚着擦着地面横飞进包厢好几米远,正好落到赵暖玉的身边,吴立国张嘴哇的一口吐出浓稠的鲜血,这一口鲜血有不少都溅到猝不及防收腿不及的赵暖玉的裤脚上,赵暖玉眼神惊怒,他厌恶无比地看了地上如同死狗一样的吴立国一眼,然后抬起头盯着沈重山,站起来说:“你叫什么名字?”
包厢里的其他人脸上那戏谑和玩味的眼神也越发浓重起来,他们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沈重山,能够被赵暖玉邀请坐在这里,多半都是极为了解赵暖玉的人,赵暖玉生平最厌恶的东西就是鲜血,而且他有很严重的洁癖,曾经某个算是有势力的大佬不小心把酒撒到了赵暖玉的身上,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人都不清楚,但是结果是没两天那位也算是极有能量的大佬尸体就在江面上被人打捞起来,而赵暖玉依然是他的赵大少,屁事没有。
因而在场的人都知道赵暖玉现在一定是处于极其生气的状态,那么这个冒冒失失地冲撞进来的可怜人会是什么下场也就不言而喻了,只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向沈重山的眼神是带着同情的,相反,他们的眼神就仿佛是一个个高高在上的神祗看着淤泥里打滚的肮脏凡人,又如同看着一头蠢笨宠物的贵族,带着玩味,带着兴趣,还有带着冷漠。
沈重山瞥了赵暖玉一眼,依然没有打算搭理。
他都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无缘无故叫自己等等又问自己叫什么名字,难道他被自己的英姿给迷住了?想到这个可能,沈重山打了一个哆嗦,他很警惕地对赵暖玉说:“我对男人没兴趣。”
“”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整个包厢里就如同被人施展了沉默魔法一眼,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无比错愕地看着沈重山,这些自诩为社会精英讲究所谓心术和城府,以泰山崩于眼前不变色作为修养目标的人一个个仿佛见到外星人降临地球一样张大嘴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沈重山。
终于有个年轻男人忍不住大声笑出来,他一边笑一边用力地拍着大腿,看他的穿着打扮和气质,完全不输给赵暖玉,也因此他是整个包厢里唯一敢笑出声来的人,一边笑,这个年轻男人一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有意思有意思,真的尼玛的有意思,我他妈的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逗成这样,可以可以,哈哈哈,赵大少,人家对男人没兴趣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随着男人的笑声,赵暖玉的脸色越发铁青,他眼角寒光闪烁,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澎湃如火山爆发一般的怒火,他谨记自己爷爷给自己的座右铭:制怒!一个人最为难得的就是控制自己的情绪,而情绪最难以被控制的就是怒,赵暖玉从懂事开始就学会管理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己的愤怒,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愤怒过,但是他依然勉强压下,压下之后,他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吴立国,冷淡地说:“这个人是我脚底下的一条狗,就算是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这么冲上来把这条狗打成这样,总要给我这个主人一个说法。”
听见赵暖玉的话,沈重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红了。
没错,就是脸红了。
沈重山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误会了人家,合着这就是一伙的,难怪之前有那样的反应还叫自己住手,想到刚刚自己的话,就算是强大如他都觉得真是人生何处不尴尬
不过在短暂的尴尬之后,沈重山立刻就调整了过来,既然找到了更大的正主,那么吴立国打不打就已经成为了次要的事情,他昂首挺胸地看着赵暖玉,掷地有声地说:“我是来找吴立国讨个公道的。”
讨公道?
赵暖玉眼角微微眯起,闪过很玩味的弧度,公道这两个字,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听到过了啊,居然还能见到有人这么理直气壮地在自己面前说讨公道,这的是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讨公道,你要讨什么公道,说来听听,如果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的话,肯定支持你。”之前笑出眼泪的年轻男人舒舒服服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歪着头玩世不恭地瞧着沈重山,笑嘻嘻地说。
沈重山扫了他一眼,然后对赵暖玉说:“有个工人在吴立国,也就是你的这条狗的工地上从高空摔下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