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胜了几场漂亮的伏击战,经过了几天如丧家之犬般的躲避和逃亡,大齐士兵终于歇了一口气。
公孙牧太忌讳萧晟和武晨曦的力量,派了三千全副武装的大梁士兵来追击他们一千人。
原本以为会水到渠成,将萧晟杀了,强迫齐国太子将幽牧十八州给他。
没料到的是,萧晟和武晨曦两人联手,快速的定位这三千人分布的方向,各个击破,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伏击完毕。
正在打锅做饭的大梁官兵们,没料到萧晟的的人马会在密林中神出鬼没,惊恐的看着黑压压的士兵从天而降,还来不及咽下最后一口饭菜,战刀就抹掉了他们的脖子。
血光冲天,漫天血雾,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只不足千人的人马,已经陷入绝境的队伍,会反过来攻击他们!
他们犹如天降神兵般杀进他们的大本营,这样的战术,何人曾见?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军心涣散的大梁士兵四散逃开,萧晟骑在马上,带着这杀红眼的大齐狼兵,紧紧要在后面,毫不退缩。
追击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四散的逃兵被清理干净。
当清晨的曙光升起的时候,密林里,已经再也没有可以威胁到它们的士兵了。
天空中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萧晟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俊脸带着一丝疲惫,但眸中的精光乍现,他坐在马背上,刷的一声将宝剑还入剑鞘,语调坚定的说道:“我们继续往朔州城方向行军。”
一个晚上巨大的胜利,让这些被人连续追着打了四天的将士们大呼过瘾,想要一雪前耻报仇雪恨的想法已经深入每个人的心中。
那一日,萧晟和武晨曦率领的战士,让大梁的士兵们闻风丧胆。
公孙牧自负的认为,即使萧晟和武晨曦再强,他派出三倍以上士兵必能将这些人灭掉。
毕竟不是人人天生神力,以一挡三的力量仅仅限于传说,然而他并不知道,他的错判导致了他的失败。
他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准备了充足的粮草,征调了大批的运粮民夫,详细研究了大齐的地形,找来了最优秀的向导,甚至连当地的探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大军的主力一到,战事就开始。
他甚至可以出尔反尔,违背与大齐傻13太子的协议,趁着灭掉平阳城的士气,一口气攻下朔州城,再顺势而上,灭掉大齐的幽牧十八州,让大齐从此俯首称臣。
如果大齐国的草包太子,作为他公孙牧的对手的话,按照这样的计划,当有六成的胜算。
然而,胜算的比例又出现了误差,萧晟和武晨曦这两个最强的对手,率领千人队伍,再一次突破他们的层层围攻,安全抵达朔州城,做好了防御准备。
在平阳城他以二十万大军,攻打大齐五万士兵,还稍显吃力,在太子内探的帮助下,他方可破城而入。
而这一次,他辗转大梁大军,风尘仆仆的去攻打防守固若金汤的朔州城,还有几成胜算?
所有的一切都因为萧晟和武晨曦的幸存而全盘打翻。
当公听到他派出去缴杀萧晟和武晨曦的士兵,全军覆灭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皱眉望着青黛色的山幕久久不发一语……
深秋的天气更冷了,秋叶零落,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像铺上了一层黄地毯,这日子从指间流泻,白驹过隙,快的让人捉摸不住。
“瑶河是平阳城往朔州城的必经之路,在瑶河设障,就解了朔州城的危机。”
武晨曦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画着,沉声道
武晨曦修长雪白的手指点在地图上,在瑶河渡口画了重重的一道横线,沉声说道:“我们在这里设点伏击。”
幽暗的天空,暴雨不断。
瑶河里的水势大涨,雷声隆隆的滚过河面,由西向东,一个霹雳紧随其后,响声足以让人心惊肉跳。
即便是白天也没有百姓敢出门,大雨浇在空旷的长街上,看不到半个人烟,只有一些枯黄的草被风吹起,湿漉漉的飞也飞不远,刚刚探起头来,就被雨点狠狠的砸了下去。
大雨已经一连下了半月,瑶河水位疯狂上涨,天气异常,群鸟北飞,每到夜里就能隐约听到荒原上孤狼的嚎叫声,奏起了死亡的哀乐。
这日,闷雷般的蹄声传来,大地都在轻微的颤动,一个个巨大的方阵顷刻间便集结完毕,还没待看清楚,就已经拔出战刀虎狼般的冲了上来。
几日的暴雨将本就凹凸的土地浇的一片狼藉,淤泥极大的限制了战马的行动,双方人马冲在一处,前方战士的身体糅杂,战刀狂劈,砰的一声如同平地而起的惊雷。
人仰马翻,喊杀声和惨叫声混成一片,场面如同一锅被煮沸了的粥,刀光雪亮,杀气腾腾,乌云蔽日,鸟雀哀鸣,天地间一片血红的光。
公孙牧坐在中军大帐里,因为瑶河距离他的大营很近,他的部下最先得到了瑶河发生战役的消息。
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公孙牧得到战报的时候,外面一些守卫大营的军队听到厮杀声,还以为是有人袭营,已经迅速的派兵支援去了。
等他想要追回那些骑兵的时候,双方人马已经混战到了一处。
随着战报一条一条的传回,他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有人请战出兵,公孙牧冷冷的摇了摇头。
已经晚了,瑶河是一块狭小的河丘,只有那么一块地方,如今却聚集了十万人马,现在再增兵,容易引起塌陷,白白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