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并不长,但是却听的李兵心里很难受。
有一个小女孩,她父亲嗜酒如命,每天都醉醺醺的,整个家的重担都落在小女孩的母亲身上,可她父亲还是不知足,每次喝醉之后都会打她母亲泄愤。
下手特别狠,常常打的她母亲躺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小女孩想要去帮她妈妈,可男人却很是厌恶的看着她,嘴里骂咧咧的说着丫头片子没用的字眼,然后像是踢皮球一样把小女孩踹倒。
是的,小女孩从来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父爱,有的只是浓浓的恐惧与憎恶。
终于有一天,小女孩的母亲再也受不了了,在一个清晨选择了喝农药,用死亡逃避这一切。
可她母亲的死亡并未让她父亲悔恨,反而还大骂晦气,之后的日子他变本加厉,甚至每天拿自己的亲生女儿泄愤。
小女孩一句话不说,她只是每天很努力很努力的学习,她知道,她只有考上大学才能逃离魔爪。
值得高兴的是,小女孩最后终于如愿以偿的考上了大学,并且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可是她年少的经历却如同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现在依旧折磨着她,每天半夜她都会感到无边的恐惧,有时甚至会从睡梦中惊醒……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看着齐雯红润的眼眶,李兵小声问道:“雯姐,那个小女孩就是你吧?”
齐雯点了点头,泪眼迷离说道:“李兵,你刚才的动作和他好像,真的好像,我仿佛回到了曾经,他就是那样揪住我母亲的头,然后一巴掌一巴掌的打,把她打的脸都肿了,眼睛都睁不开了,可他仍然不罢休,他真的好狠,根本没有把我们当人。
我记得有一次,我去同学家玩,回来晚了一点,一进门他就把我拎起来暴打,我母亲恰好这时候回来了,给我求情,他不停,最后都给他跪下了,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齐雯心里最柔弱的地方此刻全部展露,如同暴雨中一朵白莲,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呵护。
李兵终于知道她为何会害怕了原来她有这么不堪回的经历,有些心疼她现在的这个模样,再次走了过去,把齐雯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肩膀,轻声说道:“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不难受了。”
这句话似乎有神奇的魔力,齐雯终于止不住了声音,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李兵的怀里,身体不停地抽搐,泄着心中的情绪。
她的哭声让不少了人都向着这里望过来,面对着他们的目光,李兵却很坦然,因为此时在他的眼中只有一个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齐雯终于不再哭泣,她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带着大哭之后特有的鼻音说道:“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李兵干巴巴的张着嘴,几开几合,有很多话想要对她说,可到嘴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语言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好了,我们赶快走吧,不然一会儿他们真的回来了。”
“恐怕已经晚了。”李兵无的苦笑起来。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大批人鱼贯而入,似乎要把大门给挤破,为的三人中就有方才的猥琐男和四眼仔。
这群人凶神恶煞,一看就是来找麻烦的,不少吃饭的客人只得匆匆结账,恐遭池鱼之殃。
当然也有几个爱看热闹的年轻人没有离开,脸上很兴奋,似乎对马上爆的大战很期待。
看到他们,齐雯的脸色疲唰一下的变的惨白,似乎忘了李兵很能打,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嘴里不停地说怎么办怎么办。
李兵知道她心里有阴影,再次拉住她的手,用异常坚定的声音说道:“放心,有我在!”
放心,有我在!短短五个字,却被他说的重俞千斤,落在齐雯耳中,就像是定海神针一样,有了主心骨。
李兵拉着齐雯走了过去,看到他们很高兴的说道:“你们终于来了,把我等的好苦啊。”那样子仿佛这一大群人应该是他的救兵。
猥琐男与四眼仔异口同声的大吼:“大哥,就是这小子,您要为我们兄弟做主啊。”
他们边说还边抹眼泪,猥琐男哭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怨毒的看着李兵:“就是他,把我英俊潇洒的脸给弄破相了。”
李兵一听,心里为他的脸皮点了十个赞。这厚度,甘拜下风。
被他们叫做大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绰号陈老鬼,脸上有块很长的刀疤,看上去很是狰狞。
他眯着眼睛打量了眼李兵,见他有恃无恐,以为他有所倚仗,故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先礼后兵。
陈老鬼的声音极其沙哑,就好像被人用刀子在嗓子上划了一样:“小子,是你动手伤了他们?”
李兵点点头,不置可否。
“这未免太不给我陈老鬼面子了吧。”他目光阴鸷,像两把暗箭。
“面子?”李兵好像听到笑话一样,很不可思议,“你是我的小弟,我需要顾及你的面子么?”
“你的小弟?”陈老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兵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指着猥琐男二人,说道:“怎么,他们没告诉你么?”
陈老鬼马上看向他们,犀利的眼神质问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猥琐男根本不敢看他的目光,急忙辩解:“大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根本不知道他再说什么,他一定是想让咱们内斗,好趁机逃跑。”
“对,一定是这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