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桓转过身,低声问沈浚齐:“有哪里伤了吗?”
沈浚齐说:“还真没有。”
他抬了抬下巴,指了指痞气男:“你还不如问问,他哪里伤了。”
痞气男抖了一下,手腕子抽筋一般地疼。
“没,我还好,真的还好,误会,误会。“
“这应该不是误会。”
沈浚齐在6桓的口袋里摸来摸去,摸出了钱包,抽出两张大钞,递到痞气男跟前:“医药费,抱歉。”
痞气男傻了眼。
6桓眉心微皱,看向沈浚齐,沈浚齐冲他轻轻摇了下头。
“拿着。”
6桓再一次开了口,痞气男不敢不接,慌慌张张地把钱接了塞到口袋里,他还想说什么,6桓却挽着沈浚齐的手离开了。
他心里惶恐,好一会儿才拿出手机,哆嗦索索的打了个电话。
“三儿,6桓最近搞了个什么人?”
“操,你连他最近搞的什么人都不知道?沈浚齐啊!”
听到这个名字,痞气男双膝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他怕是惹了6桓的心头好。
6桓似乎很留恋沈浚齐嘴唇上红酒的香味,一次又一次的,或强势或温柔地封住他的嘴唇,汲、取他的味道。
沈浚齐穿着衬衫和牛仔裤,光着脚没有穿鞋,他坐在6桓的大腿上,双脚屈起起踩在凳子的横杠上,随着亲、吻越来越深,整个人快融化在6桓的怀里。
6桓有力的胳膊和高大的身材足够拥住他。
西装和领带显然已经不适合这种旖旎的时候。沈浚齐灵活地解开6桓的外套并帮他脱了下来,然后替他解开领带。
他一手还端着高脚杯,酒液随着动作晃荡着洒出来,滴在了领带上。
6桓抱着他,任由着沈浚齐把自己的领带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扔了?”
6桓说:“扔。”
“衬衫上也有。”
沈浚齐仰头把酒喝完,杯子放在了桌上,又替6桓把衬衫的扣子解了两颗,朝他的脖子上的咬痕吹了口气。
这个咬痕是他留下的。
6桓反问他:“也要扔?”
沈浚齐说:“不扔了,扔了你没法回去。”
6桓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你就是恃宠而骄。”
沈浚齐说:“不,这叫试探,好情人必须知道金、主的底线,不是吗?”
6桓懒懒地笑了。
沈浚齐不自觉被他的笑容吸引。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6桓。
平日里的6桓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他手段强硬,性格强势,浑身充满着上位者的威严。却没想到私下里脱了西装,竟然如此——性感。
沈浚齐只能想得出性感这个词来形容此刻的6桓。
沈浚齐承认,如果过去的二十四年里他的感情是一片空白,他大概会成为第二个袁桥——
因为他的温柔和性感,只会让你一个人看到。
哦不对,现在是两个人。
沈浚齐想到袁桥,故意使坏,又凑过去,在6桓身上的咬痕上啃了一口。
”醉了?”6桓问。
“给你印个戳。”
“看来是真醉了。”
6桓拿过桌上的酒瓶,仰头灌了一口酒,然后摁住沈浚齐的后脑勺,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