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风响,穆平动了,好似风一般,风尘仆仆的往城南走去。
往南?
没错,那是穆王府的方向。这时动手,有点尚早,正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只有到了夜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他们。
回到穆王府,穆平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此刻他脸色有一丝苍白。刚才一阵赶路,加之李叔、南门灵儿的事,他脑中有点混乱,一时间还没透过气来。看着他眼中浓浓的眷恋,却不知他心中已然是凄凉,那凄凉找不到北,找不到方向,只有用血才能刷洗。
“端兄弟,你回来了?这可才过一个时辰。”
穆平木楞的在门口发呆,此时从府中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穆平一晃悠,猛地抬头,看到一身着青甲的兵士从里面走出。
是他,那府中守卫后门的侍卫队长。
穆府侍卫队长与那丰登城的守备队长,其职责不一,官职也不一,说白了,人家是亲娘养的,那守备队长是后娘养的。穆平能攀上这侍卫队长,也算是庆幸,要是没有上次自己无意中的介绍,只怕这次出府都格外困难。将来与他打好关系,自己在府中到时能方便不少。
“谢过军爷,今日之事,如果没有军爷的帮助,只怕小的都难以见家人最后一面。此事端某全记在心中,今后只要有用得上端某的,只管招呼一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穆平双双抱拳,重重的道谢。而那侍卫队长听言,却是朗声笑道:“端兄弟,小事一桩,别跟我客气。其实还得多亏你,那日要不是你介绍百草堂的柏元医师予我,只怕我母亲的病,真的很难医治。”
他之所以感谢,原来是因为那事。那日自己的确是有心无力,面对疑难杂症,他的确不行,虽说与柏元学过几日医,可那顶多看看小病,像这类型的,治好了,人家说他是圣医,治不好,怕是说他害人。
穆平深吸了一口气,闲聊了两句,精神也算是恢复如初了,虽然他心中在念想着李叔,灵儿。可他现在能怎么办,他也只能干瞪眼,不停的祈祷,李叔没事,灵儿未亡。
可...事实,永远都不可能那样,他只能看着,很是无能为力。
“军爷,不知伯母的病,现在可否好转些?”
听到穆平问起家母的病情,那青甲侍卫队长眉头皱了一皱,当即便回道:“谢端兄弟关系,家母的病情已有好转,自从吃了柏元医师开的药方,现在每餐都能食一碗米饭。”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伯母用不了几日,肯定能痊愈。”
“那便托端兄弟的福了。”
穆平笑了笑,然后两人便一同往府中走去。闲聊之余,穆平总算知晓了那人的情况。他叫东方阳羽,庆平人,出生比较低微,但是他祖上却出过州府,郡守这类大官。只可惜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百年过后,庆平郡第一大族“东方门阀”却沦落为了普通的氏族,说得不好听点,现在东方氏族一些旁支,连最基本的一日三餐都未有着落。
还好,近十数年,东方氏族出了东方阳羽,只要他好好的呆在穆府,将来混个一官半职肯定不在话下。那庞大的东方氏族,也会与他一起水涨船高,绑着穆王府这样的庞然大物,便是东方氏族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径。八贤王在朝中地位高,手中人脉又广,加之各路王公都要给予三分薄面,东方阳羽将来如若混个庆平太守,那便是祖上积了八辈子功德了。
回到膳房,穆平便马不停蹄的寻找古剑,可是他四下询问众人都未发现古剑的身影,真是奇了怪了。他在厢房中寻找他,没有人,在北屋寻,也未有,南屋更是没有。
这货哪去了?
大早上的,就玩消失?
穆平在南屋荡悠,荡悠了片刻,这便准备离去。刚到一拐角处,眼看着前面便是东屋,谁知这时他的身体碰撞到一硬物,又软软的,那感觉说不上来,总之很是酥软。他抬头一看,看到一张秀丽的脸庞,长得很是水灵。穆平猛然一惊,这不是杏儿么?刚刚刚才...自己撞在了她...杏儿都未红脸,穆平脸上通红的,他四下张望,看到在她的身旁,此时正站着另外一人,那人便是穆平的死对头“荀勇”。
每次一遇到荀勇,穆平就感觉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遇见他,准没好事。果然,他双眼刚刚瞧了他一眼,耳边立马就传来他暴躁如雷的怒吼声。
“大胆!你竟敢撞杏儿姑娘,今日我荀勇就要替王府法办你!”
我法你个二郎腿!!!
穆平平淡的内心,瞬间怒火燃烧了起来,此刻就犹如那熊熊大火,他忍不住的骂道:“荀勇,我与你平日无冤无仇,为何你总拿着我不放!你是不是当我端某好欺负?”
荀勇听言,竟狂笑起来,他笑声总是那么的邪恶,他看了一眼穆平,心中却是舒适无比,过了一会,他便言笑道:“呦,说你一句,你还敢顶嘴,今天我便......”
荀勇话还未说完,只见一道寒光朝他投射过来,那是一双迷人的眼睛,只是...今日却成了凌厉的眼神。荀勇当即便点头哈腰道:“杏儿姑娘,今日那端下人撞您,在下可是在替姑娘出气啊。姑娘用这种眼神看着,在下于心不安呐。”
荀勇的意思,杏儿知道。不就是想要自己与他一道欺负穆平而已嘛,换做他人或许会这样,可换做她,这事绝不可能。眼前的哲人是不是穆平,她不知道,但是只要她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