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艰难的咽口唾沫,一脸懵逼的望着,没想到一时得意竟引出这么个凶人。他旁边的女人愣了片刻,突然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胸膛,嘴里尖叫起来,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里极其刺耳,吓的唐钊拎着甩棍忙不迭跑了,他担心再听一会自己的耳膜怕要震坏掉。
“大半夜叫鬼呢,喊什么喊?”
胖乎乎的老板娘七窍生烟,拖着肥胖身子急急走来,心里把那尖叫女人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大半夜鬼哭狼嚎,这不是砸老娘的招牌么。
唐钊和她擦肩而过,一直跑到小旅馆外面,才擦了擦没有汗水的额头,心有余悸回头望了一眼,小旅馆里已经乱了套,一男一女以及老板娘的吵骂声从屋里传来。
微微一笑,唐钊背着手悠哉的离开了小旅馆,昏黄的路灯可以为他照明。
夜里的温度非常凉爽,一缕缕清风掠过吹散了心头的燥热。唐钊观光似的穿过一条街道,发现前方区医院对面的马路牙子上有一家烧烤摊,四五桌客人正在畅饮,想来这些人都是医院里陪护病人的家属,夜里偷闲跑出来过过嘴瘾顺便凉快凉快。
唐钊走过去随便找了个摊位坐下,过了会,几十支大串送上桌,装了满满一盘子。他拿起一瓶刚打开的冰镇啤酒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顿时感觉浑身舒爽,舒舒服服吐出一口酒气。
他喝着啤酒,嘴里吃着大串,脑子里不断思考自己下一步怎么走。
不知不觉,两瓶啤酒见了底,唐钊正要开口再要,却看到一辆闪着灯的120在对面的急诊室门口停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下车把车门打开,车厢里顿时跳下几个黑衣青年和两个男护士,几人手脚麻利抬下一张担架,忙三火四向急诊室里冲去。
“这是打仗了吗?”旁边桌上一个男人说道。
“这帮不学好的小青年,年纪轻轻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和人家学混社会。”
“你看那小子让人打的,对,就是那个红衣服的,胳膊上那么大一条口子,一看就是刀砍的。”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他打了别人,别人也能收拾他。”
周围的食客们七嘴八舌议论起来,说道开心处拿起酒瓶喝上一大口,看着热闹喝着啤酒心里别提多美了。
唐钊又要了两瓶啤酒,听着周围几个大叔议论的声音,感觉颇为好笑,心里忍不住叹息,你们老了,谁还没有年轻气盛的时候,你们年轻时也是这样吧……
一个光头青年从急诊室门口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身上染血的同伴,三人来到室外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然后谈了起来,不时传来一句骂骂咧咧的脏话。
唐钊仰头喝酒,目光却紧紧盯在那个光头身上。
瓶里的酒水被他一口一口吞下,不一会,满满一瓶的大绿棒子被他喝了一干二净,豪迈爽快的样子引起了旁边几位大叔的兴趣,看到他只有一个人,好心的想把他叫过来一起,却发现他已经站了起来,手里攥着半截甩棍向马路对面走了过来。
一个大叔愣愣的望着青年的背影,伸出一半的手缩回来,喃喃道:“现在这些小年轻酒量真不行,这才喝了几个就要去惹事了。”
超子坐在水泥台阶上,用力的吸了口烟,脸上一副抑郁的表情。
本来他正和女朋在在小窝里过着二人世界,正舒服的时候,刘黑子的电话打过来,清明街上一家洗头房遇到了麻烦,这是刘黑子自己的产业,他果断给超子打电话让他去处理,因为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让他这个老大亲自出头。
超子虽然憋屈,却也只能从床上爬起,带着女朋友喋喋不休的怒骂声出了家门。他先找了几个同伴,然后一起去了那家洗头房,没想到刚到地方,对方也来了几个人,两边都是二十几岁的年纪,又都在气头上,于是二话不说打了起来,最后还动了刀了。
超子作为刘黑子手下第一人,虽然身上瘦瘦的没有几两肉,可打起架来却非常凶狠,有他带头,很快把对方集体团灭,又勒索了不少钱才放对方离开。
仗打完了,他自己也赶忙带着受伤的兄弟坐120一起来到医院,除了一个兄弟肚子被捅了一刀受了重伤,其他人倒无大碍,顶多肉厚的地方受点轻伤,缝几针就没事了。
超子刚把烟掐灭,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黑影向自己扑来,来不及反应,身体下意识向旁边挪了挪。
一根甩棍砸在地上,吓得他一身冷汗,如果他稍慢半步,这根甩棍铁定砸在他的脑袋上。
超子抬头望去,刚好看到唐钊似笑非笑的脸,他露出惊讶还有一丝窃喜,紧接着嘴里传出闷哼声,甩棍像鞭子一样抽在他的脸上,血花飞溅,几颗牙从嘴里飞出来,直到此时,超子的眼睛里才露出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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