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萧遥还真沒发现花黛羽的“险恶用心”,可纠正了她几次错误后,他感觉到有些不对了。
明明是个很简单的动作,林雅娴和黑岩都做的很标准,可花黛羽这个“临时师父”,怎么就做的不到位呢。
意识到这点,萧遥的余光顿时往两边一扫,发现林雅娴和黑岩的脸上,都流露出一副想笑而又不好意思笑的神情时,立即明白自己一不小心上了花黛羽的“恶当”。
“这是要主动勾引我的节奏吗,”
心下自问一声,萧遥毫不犹豫地撇下了花黛羽,拿林雅娴做起了示范。
不仅如此,他还把林雅娴给拉到了花黛羽的正对面,极其暧昧地指导着林雅娴,故意在那“恶心”花黛羽。
望着虚心接受指点,但眼睛里却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幸福神色的林雅娴,花黛羽虽脸色不改,但这眼睛里却冒出火來,浓浓的醋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漫起來。
“自以为是,活该,”
抓住机会,黑岩小小的报复了一下花黛羽,眼眸里闪出幸灾乐祸的神情,大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舒畅感。
“不说话沒人把你当哑巴,”
恶狠狠的剐了幸灾乐祸的黑岩一眼,心里不爽的花黛羽又翻了“移情别恋”的萧遥一记超级卫生眼,这才集中精力,聆听着萧遥的讲解。
吃醋归吃醋、生气归生气,但几天來,这依葫芦画瓢学來的动作,都让花黛羽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力量增加了好多。
因此,在见到这套体修的功法,比她那套功法要高明上很多后,一门心思想回国报仇雪恨的花黛羽,在修炼上不敢有半点马虎。
此时的她,乖巧的犹如幼儿园里的小朋友,老师怎么要求就怎么去做,和刚才那个“调皮捣蛋”的花黛羽,简直是判若两人。
由于悟性极高的花黛羽帮黑岩和林雅娴打下了一定的基础,所以,萧遥很快便把她们三个那不太标准的动作给纠正了过來。
“这套动作是入门的基础,我要求你们每天早上和晚上要做上三到五遍,文武之道,在于一张一弛,”
微微一顿,脸色严肃,目光凌厉的萧遥朗朗喝道:“刻苦、勤奋虽是好事,但在身体的修炼上,太刻苦了,会伤害到你们的肌肉,进而你们的筋骨和经脉,也会受到损伤……”
紧接着,他又详细的讲述了一下逍遥九式的注意事项,这才把凌厉的目光凝固在花黛羽那张貌若天仙的漂亮脸庞上。
对上那双清澈如水、沒有丝毫杂念但却射出凌厉目光的深邃黑瞳,花黛羽的心沒來由的紧了一下,不好的念头陡然涌上心头。
“他该不会是要惩罚我的自以为是吧,”
脑子里刚刚泛出这个念头,花黛羽便感觉到眼前黑影一闪,原本距离她有五六米远的萧遥,仿佛从地缝里钻出來的一般,竟“唰”的出现在她面前。
“嘭,”
萧遥的膝盖弓起,宛若一柄重锤,狠狠地撞在花黛羽的小腹上。
霎时,花黛羽便感觉到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五脏六腑更好似大海的波涛似的,翻滚起來,难受极了。
饶是如此,但她却牙关紧咬,连哼都沒哼一声,不过,剧烈的疼痛,还是让她在萧遥的膝盖收回的刹那,捂着万分难受的肚子,蹲了下來。
“唰,”
两双错愕的目光,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因疼痛而脸部肌肉來回扭曲的花黛羽。
一时间,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大地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沉寂持续了瞬间,黑岩便回过神來,目光奇异的看着萧遥,显然是有些惊诧他的冷漠无情和果断。
花黛羽不仅是貌若天仙的美人,还是他的女人,然而,那张能够令无数男人为之疯狂的脸蛋和她的身份,似乎并沒有让萧遥下手有半点迟疑。
“够狠,够果断,”
黑岩心道,对萧遥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林雅娴也因为萧遥这突如其來的举动怔在那里,傻傻的看着正捂着肚子、蹲在那里疼痛难忍的花黛羽,心中不知怎么,居然涌起一股快感。
花黛羽一直都看不起她,也一直在吃她的飞醋,刚才萧遥的举动,可谓是打得大快人心。
可旋即,林雅娴就想到这几天來花黛羽对她的耐心教导,这股猛然涌现出來的快感,眨眼的功夫就被同情所替代。
嘴巴蠕动了几下,她想对萧遥说些什么,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她都不知道,萧遥为何要对花黛羽动手。
但林雅娴却深深知道,他对花黛羽动手,绝不是因为她横生飞醋。
“女人,不要自以为是,”
漠然的眼眸低垂下來,萧遥盯着抬起头來与他对视的花黛羽,声音冷嗖嗖的,仿佛他的嘴里正含着万年不化的寒冰在说话似的。
“知道了,”
贝齿狠狠地咬着嘴唇,花黛羽“腾”的一下站了起來,但腹部的疼痛,还是让她忍不住的“嘶”了一下。
因疼痛而呲牙咧嘴的模样,惹人怜爱,可萧遥却仿佛沒有看到一般。
“我虽然不喜欢自以为是的女人,但我会不理她,还不至于因此动手,”
冰冷而又漠然的声音再度从萧遥嘴里缓缓吐出,“我动手,是因为你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说到这里,冷漠的目光从花黛羽的脸上移到了黑岩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又移到了林雅娴的脸上,最终又回到了花黛羽脸上:“我的话,从來都不是随便说说的,”
在走出南阳城的时候,萧遥非常郑重的警告过他们三个人:沒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许把他的修炼功法传出去。
虽然他沒有明说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