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乾道二年开始就在琢磨着要怎样才能与自家那个名正言顺的娇妻有情人终成眷属,却因这样那样的意外而一直拖到了现在,好不容易攒了点家当的鱼寒也决定趁着狄道城暂时没什么大事发生就先把有资格对这事发表意见的人都请过来商议一下,也好挑个好日子。
原本还出于严格保密阶段的个人问题,却因为一时的兴奋而说漏了嘴,鱼寒根本没能想到就这种事居然也会让某些别有用心的家伙逮到机会,然后开始采取一种近似于瞎胡闹的行为对他展开打击报复
“诸位皆为当朝名士,若对寒儿婚事有何见解,还望不吝赐教”虽说已经知道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某些传统的观念并未因此而改变,等着抱孙子都快要等得望眼欲穿的鱼程远在接到消息后就立即带着全家人赶到了狄道城。
原本还以为这不过就是需要自己一家人关着门商议的事,但在看到居然有好几位才子都对此事抱有极大兴趣之后,他也觉得应该给人家一个面子,况且这可是宝贝儿子的终生大事,能够考虑得更周到一些总是不会有错。
“金军新败,鱼贤弟能不畏强敌觊觎于此时成亲,甚善故而以辛某之见,此事若能大肆操办则不仅可提振我军士气更可聚敛民心”纯粹是站在军事的角度提出了铺张浪费的需求,至于辛弃疾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想法,确实是谁都说不准的事。
“幼安贤弟此言甚是,子将乃我军主帅,一举一动皆备受瞩目此番金国已遣使而来,若能于此时以四方来贺之姿迎其入境,则可更具威慑亦可起到事半功倍之效,故而”别看陆游的军事才华不太突出,但他把握时机的能力还是很不错,也迅速想出了个借机打击金国使者气焰的法子。
“幼安与务观兄之议,恐有不妥”要说在典籍中关于利用婚礼寿宴等喜庆聚会搞点小动作的例子也确实不少,所以无论是辛弃疾还是陆游的提议都没什么问题,但吕祖谦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提出了反对意见。
“哦伯恭何出此言”正确且有着悠久传统的观点,却遭到了吕祖谦的否定,这个事实还真有些让陆游感到有些意外。
“子将虽是性格顽劣却极为顾家,若知其人生大事中掺有杂念,恐”跟鱼寒接触了这么多年,吕祖谦也算是比较了解那小混蛋是个什么性子,所以很清楚一旦消息泄露不仅会立即遭到破坏,就连提出这种意见的辛弃疾跟陆游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可”必须承认这种掺杂了太多其它因素的婚礼确实不太容易被寻常百姓所接受,更别说这次想要利用的还是个小混蛋,可要是就这么放弃了大好的机会,又着实让陆游感到有些不太甘心。
“昏礼者,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世,合两姓之好,全夫妻之义,故君子重之。”没有理会陆游的难堪,吕祖谦只是突然摇头晃脑地显摆起了自己的学问,不过作为一介大儒他确实有资格这么做。
“伯恭兄之意是”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同样满腹经纶的陆游跟辛弃疾似乎同时把握到了什么关键所在,只是并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子将之婚事不可掺有杂念,然礼不可废,吾等亦应谨慎待之”吕祖谦如果连混淆视听的本事都没有,还怎么能够被称作大儒所以同样的需求,他只是给换个说法就变得理所当然,而且还让鱼寒就算是想要拒绝都找不到任何理由。
“伯恭兄大才,鱼某替逆子道谢了”鱼程远其实并不介意是否需要在举行婚礼的时候掺杂点别的特殊需求,因为他更看重的是这场婚礼的规模是否足够盛大,是否能够不留下任何遗憾,是否能够让参与者都感到羡慕。
“如此说来,确实不可因陋就简,却不知伯恭兄欲行何礼”陆游要求的也是这场婚礼足够奢华,所以也不介意用什么理由去糊弄某个小混蛋,但对于具体的礼仪选择确实有那么点让人觉得头疼。
“当循周礼”被那个目无尊长的小混蛋扔在祐川处理杂务,没能在这次的狄道战役中获得任何露脸的机会,这已经让吕祖谦感到了非常愤怒,既然大伙都在想着要如何借机折腾鱼寒,他干嘛还要跟人客套
“此举不妥,子将虽年幼却已有惊天之举,故当守汉仪以励其志”好好一个文武双全的北地奇侠,却因为好奇而被拐得误入歧途,成天都需要领着一群兵痞去做那些个偷鸡摸狗的破事,辛弃疾也是早就对鱼寒的行为颇为不满,此时也是立即凭借学识挑出了个更能折腾人的法子。
“依陆某之见,周礼汉仪皆有不足之处,故应”自从来到了狄道城,陆游就没有一天能够舒坦,所以要说对鱼寒的怨念在座的怕是也没谁比他更深,所以当即就凭借才子身份对两种颇为繁杂的礼仪做出了部分调整。
“务观先生所言甚是有理,然则此乃狄道城,西北民俗亦不可不考虑,故而学生认为”摸着后脑勺仿佛又想到了当年的那一顿痛揍,按道理说彭龟年是没有资格参加这种高层会议的,可谁让他同样属于名动江南的大才子呢
“尔等妖孽,如此背地算计,莫非视贫道如无误”大儒、才子、奇侠都想出了各自折腾人的法子,但他们显然是忘记了这次从祐川过来的并并仅仅只有儒家学者。
“道长有何高见”鱼寒很神奇,但他的那些神奇太过朝前所以很难被迅速接受,倒是成天就知道画符念咒的玄阳老道在鱼程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