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一门今存二十五人，除大伯因疾常年卧榻神智不清，尚有黄口小儿三人，余者皆为女子！素贞为何不可为主？”在宋代的正常情况下是不允许女子成为一家之主，但如果这一家子就只有女性，也没谁能强迫人家去找个倒插门女婿来充门面。
“行！家主就家主吧！但你凭啥说白氏会大祸临头？”选谁当家作主毕竟是白氏的家事，鱼寒倒也不好进行过多干涉，也就顺理成章地放弃了继续纠缠与原有话题。
“五天之内四家被灭，旁人或会认为他们因得意忘形而疏忽大意，但素贞怎能不知道他们皆因家世存疑触了鱼大人的忌讳而遭此一劫？”或许是早就料到鱼寒不会对此做出任何解释，白素贞只是继续道：“若素贞所料不差，如今在鱼大人的案头上也就只剩下了我白氏与班家尚待清除？”
“你很聪明，但你知不知道就是这个称呼，已经足以让你白氏灭族？”脸上挂着笑容，但话语里却充满了残酷无情，只因鱼寒在率军进入狄道城之前就已经严令禁止暴露身份，如今连城外的金国大军都还没有彻底弄明白他们的来历，白素贞却轻易就道出了鱼寒的姓氏，这不得不让人对白氏的实力做出重新评估。
况且鱼寒之所以会把白氏一门当作必须提前清理的隐患，恰好就在于白氏一门行事太过神秘，在短短数十年内就迅速崛起并且招募了大量家丁护院，却连那些临洮路大人物们都说不清他们巨额财富的来源，谁能相信这里面没点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女子当然知道，若不能就此事给大人一个合理解释，怕是难以走出此门！”或许并不知道鱼寒为了防止豪强们在谈话过程中有什么冲动行为而在这屋里屋外布下了好几十弓弩手，但白素贞还是及时察觉到了最致命的威胁。
“那就说说呗，不过机会就只有一次，你可得想好了再说！”并没有对白素贞敏锐的洞察力感到好奇，只因埋伏的弓弩手并非没有经过特殊训练，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玄之又玄的杀气确实很容易让人在某些时候感到不适。
“小女子倒是很想杜撰些谎言，怎奈事实却是旧年前往兴元府途中于祐川城内见过大人，故而印象颇深。”别看鱼寒的身份在狄道城内属于秘密，但在祐川还真没谁没见过这个成天就会瞎胡闹的小衙内兼县尉，所以白素贞的理由虽然寻常却也很有说服力。
“这理由倒是没啥值得怀疑的，但咱凭啥要因那一面之缘就手下留情？”没有立即下令动手，但鱼寒也没打算要放白素贞离开，更不可能允许神秘的白氏作为隐患继续呆在城里。
“若是素贞愿以蒲柳之姿侍奉于大人，不知可否换来白氏一门平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或许对于一个以家族利益为重的女子来说，早已做好了在某些时候成为牺牲品的准备。
“差了点！你说呢，老家伙？”想要对鱼寒进行色诱的成功概率基本为零，特别是在这小混蛋身边还杵着个混蛋岳丈的情况下。
“凑合吧！若咱闺女不反对，留着给你当个小妾也行！”上官鹏云本就只是在竭力维护自家闺女的正妻地位，从不介意鱼寒最终会有多少红颜知己，况且这个时候能够获得白家的投靠，对于他们坚守狄道城也是极为有利。
“换一个！换一个条件！依你的聪明应该很清楚咱想要知道的是啥！”一脚把某个不正经的老混蛋踹到了旁边，真要说起来鱼寒也并非是那种完全不讲道理的混蛋。
“这……”唯一能够消除鱼寒戒备心理的只能是道出自家来历，很清楚这一点的白素贞却在这个时候显得很是犹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