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是如何看出他们没安好心?”右手被人给绑成了猪蹄,虽说私下里觉得应该享受更好的待遇,但受伤后的魏王不仅没勇气提出这个合理要求,甚至还得赶紧对鱼寒释放出更多善意。
“这事你得去问那些地方差役!”就因为这倒霉王爷自作主张才让护送出现了瑕疵,虽说为了给官家留面子而没有真把魏王塞进麻袋里,但鱼寒也没打算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差役?”想不明白那些人怎么可能回答这个问题,但好歹也知道这个话题很难引起鱼寒的兴趣,只能换了个种更直接的讨好方式道:“那支救命的短箭是你发出的吧?看不出来啊,贤弟还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啥高手?你哪只眼睛瞅见了?”事出紧急,才被迫使出了连上官倩妤都无缘得见的部分能耐,确信不会被人发觉的鱼寒可不愿就这么暴露出某些底牌。
“我要能看见,岂不是也成高手了?不过这也没什么难猜的,贤弟能调教出那么多身手非凡的属下,肯定应该拥有一身更厉害的本领才对。”毕竟还是缺乏某些历练,自认为做出了难以辩驳的准确推断,魏王却不知道想要做到这一切其实并非没有别的办法。
“我是不是高手,你得自己慢慢琢磨。但你要成为高手,我倒是很乐意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纸上谈兵!”能够训练出优秀士兵的将领不一定很优秀,原本能够随手找出无数的例证,但不怀好意贼笑着的鱼寒还是打算让魏王亲自去体会。
“本王身娇体贵的,又没想着沙场建功,犯得着跟那些军中莽夫一样……”潘小胖的哭诉没有引起任何怀疑,那是因为他说的可全都是实话。
魏王就算没有见识过鱼寒折磨人的手段,也能猜到,落到这小混蛋手里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完全是为了确保自身安全所做出的拒绝,忙着显摆身份的魏王却忘了,他眼前这小混蛋可是刚被摘了步军指挥使的名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还曾是军中莽夫,所以……
“救命!救驾!救……”本就受了刀伤,如今又突然被人踹出了个一字马,也难怪魏王的呼救声显得有些凌乱。
“下官应山县令,恭迎魏王!”原本以为可以趁着没人的时候欺负一下那倒霉王爷,却不想马车外突然就有人跑来自报家门还大声嚷道:“何方贼子如此大胆?还不速速放开魏王殿下?”
放开魏王?喊错了吧?
应该高呼放开师太,那样才够押韵啊!
被马车外的叫声给吓得放弃了原有的打算,鱼寒在腹诽之余却也感到有些好奇。
官家可是早就明文告知天下,魏王乃是因犯错而被贬天水军,严禁沿途州府予以接待。
虽说遇袭之后并没有改变入住驿站的原计划,但这里可是还离着县城有好几十里地,他一个应山县令跑来干嘛?
“爱卿勿惊!本王……”跟鱼寒交换了个眼神,掀开车窗的魏王倒也还能勉强保持住威仪,只是有些愧疚地解释道:“适才本王为噩梦所扰,倒是让爱卿误会了!”
做噩梦?做噩梦你叫得那么凄惨干嘛?
也幸亏应山县令不是某个没脸没皮的小混蛋,否则肯定得一巴掌扇晕这睁着眼说瞎话的倒霉王爷。
“王爷既是受了惊扰,何不在此歇息一宿,也好让下官略表寸心?”既然是在对官家严令阴奉阳违,当然得有所图谋才对,所以应山县令这话倒也不太出人意料。
不大的院子,两间简陋的官舍,显然是不可能同时安置下这么多人马。
也正因为早就知道此地驿站的现状,魏王才会做出到了地头也不用叫他下车的叮嘱。
“下官久慕王爷威名,怎奈山水相隔无缘拜见!今喜闻王爷驾临,早已备下薄酒,还请王爷不弃!”看来应该是没什么靠山,才打算烧冷灶,魏王的犹豫也让应山县令显得有些焦急不安。
“这……”面对别人的盛情相邀,若是直接拒绝也太过失礼,况且自从离开临安城之后魏王就没享受过别人的宴请,此时也难免有点受宠若惊的心动。
“此地并非应山县城,王爷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魏王不好意思违反亲爹做出的惩罚决定,但鱼寒可以帮他找到合理借口啊。
“既是如此,就有劳爱卿费心了!”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个知情识趣的妙人,又觉得受伤之后也确实应该享用点滋补品,找到理由的魏王倒也不介意赏应山县令一个面子。
“穷乡僻壤无甚佳肴,唯有这锦鸡尚可入口,还请王爷品尝!”酒是好酒但量不太多,这或许是考虑到了魏王的伤势,倒是桌上的山珍颇为丰富,如此的安排也足见应山县令确实花了不少心思。
“不错!不错!爱卿甚是用心,本王……”反正是别人说什么好吃,就往自己的嘴里塞什么,好在魏王此时倒也没有忘记口词不清地敷衍着。
按说皇帝的亲儿子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怎么可能表现得如此狼狈?他就不怕被误认为是假冒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谁让魏王这一路舟车劳顿,又刚遭遇了一场不算太吓人的伏击呢?他能在确认安全之后,感到饥饿难忍,倒也没什么好奇怪。
况且这一大桌子的菜肴虽都不算什么稀罕物,却胜在调料都是最新鲜的,再加上极富乡土气息的做法,也确实更能引起人的食欲。
胳膊的伤势也就看起来比较严重,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包扎成这样纯粹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