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允烈听她这么说,感觉很欣慰。
迟歌跟他在一起以前,是个戴着伪装面具的大女生,跟他在一起以后,慢慢地放下了负担,变成撒娇黏人的小女孩。
这些变化,其实他都看在了眼里。
“不用那么刻意,慢慢来,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在我面前放下一切,你不知道我看你逞强的时候,有多心疼。”
听闻,迟歌的眼底泛起一层晶莹。
她抬起柔软的手,然后轻轻揉着他心痛的胸口,“放心,宫允烈,我没事,真的没事,生死离别,都是人活在这个世上必须要面对的,人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真正的成长,以后没了爸爸的庇护,可能我会更成熟吧……”
“就算没了他的庇护,你还有我,迟歌,在我面前,你仍然可以任性妄为的做你自己,我会把你当成孩子去宠。”
他再次启唇,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初春里消融的冬雪,化开在她的心田。
说完之后,他又推开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眼睛。
那双黑色漩涡,仿佛要将迟歌给吸进去似的。
在迟歌的眼睛里浮起一层淡淡的雾气。
她深呼吸,想要压住难过,可还是忍不住委屈地撇了下嘴,“以后我真的就只有你一个依靠了。”
“那就永远待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他再次把她拥入怀里,然后抵着她的发心开口道:“乖乖的,永远在我怀里。”
“好。”
迟歌点头应下来。
---------
迟木荣的葬礼过后,接下来就到了分配遗产的时候。
也许是迟木荣早已经料到了自己会有突然离世的一天,所以关于自己遗产的分布问题,他早已经安排好了。
助理叔叔召集了苏婉龄、安琪儿还有迟歌三个人来开会,带着迟木荣生前的随行律师。
律师打开迟木荣的遗嘱,然后开口宣布道:
“迟氏集团下的股份迟歌占有百分之四十,安琪儿占百分之三十,苏女士占百分之十。”
当听到盈利最大的股份是如此分配的,苏婉龄一时间气得拍桌而起。
“凭什么?凭什么我占这么少?”
苏婉龄满脸不服气地瞪着律师,伸手指向迟歌,“她什么功劳都没有,凭什么给她这么多?”
“苏女士,您和您女儿加起来的股份正好和迟歌小姐是一样的。”
“呵,为什么我们两个人加起来才和她一样?”
苏婉龄冷笑,质问律师。
律师满脸严肃的表情说:“迟老生前就是这样安排的,他自有他的定夺,这所有的分配都是经过鉴定,走了法律程序的,即使您不服,想要上诉,恐怕也没有胜算。”
这话让苏婉龄听了以后,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张律师,您接着念吧。”
助理叔叔出声对律师说。
律师微微颔首,接下来继续宣布。
苏婉龄越听越恨,气得直接中途离场了。
助理叔叔见她拉着安琪儿离开了,便对律师说:“那就按现在这样的分配进行吧。”
律师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