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的电话打不通吗?”秦昊天那边传来汽车的鸣笛声,略显嘈杂,“可能是有什么事吧!你让小韵别太担心,等会我回去试试联系她的导师。”
“嗯好,一有消息麻烦给我们说一声。”萧凯泽点点头,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无端猜测对谁都不是好的选择。
房韵诗只好作罢,一边还要想办法应对李冉熙,一边又要担心失联的秦娅欣。
“唉,长聊一聊……夫人,你也去睡吧。”房穆祁轻轻咳了两下,就这样支开了童妈妈和房韵诗,“孩子啊,你跟我说,小韵是不是生病了?”
“伯父,真的很抱歉,小韵并不想让您担心……所以才让我帮她瞒着。”萧凯泽叹了一口气,“她这个人的性格您也知道,就是倔。”
“没事,你就如实跟伯父说。”房穆祁的心上像是重重地压上了一块巨石那般,难以喘息。
“她得了严重的躁郁症,可能常常会情绪不稳定,您不要给她太大的压力。”萧凯泽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明天我会把她一直服用的药拿过来,只要按时吃药,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苦命的女儿啊……”房穆祁捂住了自己的脸,但泪水仍从指缝之间流淌下来。
李冉熙直接把童新知带回了自己家,虽然李台长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不太赞同自己女儿这样做的,但对童新知这个女婿,他还是非常满意的。
“新知,我爸爸也一直都很喜欢你。”李冉熙看看自己的父亲,又看看童新知,“你们经常一起喝酒呢。”
李台长张了张口,他实在不想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样撒谎,但为了她的幸福……人都是自私的,只好点了点头。
“是吗?那伯父,咱们今天也喝两杯吧。”童新知看看李台长,虽然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印象,但还是有那么一点亲切感在里面的。
“正好,别人给我送来了一箱茅台,一起尝一尝?”李台长其实笑得有些尴尬,为了掩饰这种尴尬,他说完便起身去拿酒了。
“我爸啊,一提喝酒就跟小孩一样,你可要哄着他点。”李冉熙在童新知耳边调皮地说着。
不一会儿,饭桌上就摆满了各种菜肴,李台长还亲自给童新知倒了一杯酒,又吩咐保姆大婶拿了一叠新炒的花生米来:“喝酒啊,最好的下酒菜还是花生米。”
“是啊,伯父。”童新知几次想从李台长手里接过酒瓶,但都被拒绝了,所以现在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李台长并没有拘泥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和童新知谈天说地,李冉熙也在旁边喝着饮料陪着他们。推杯换盏之间,两人都有些微醺了。
“这酒怎么样!”李台长露出像小孩子般炫耀的神色,指着茅台酒瓶,“他们就爱送这样的,其实我这粗人也喝不出什么差别。”
“您太谦虚了。”童新知愣了一下,他既不能说这酒好,也不能说这酒没什么特别——李台长都说自己尝不出来,他怎么还能显示自己会品酒呢?可他又怎么能说一般,很显然李台长是想炫耀一下的,“茅台当然好了,您说喝不出差别恐怕是平常喝的都是好酒,舌头早就习惯了,我尝着还是和普通的那些差别很大的。”
李台长开心极了,没想到童新知这么轻易就把这个问题给圆满地回答上了,不禁在心里感慨,自己的女儿眼光真好。
“爸,你这么说话不是为难人家新知吗?”李冉熙替童新知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有点埋怨地看着李台长,“你再这样,我可要不高兴了。”
“行行行……哈哈,女儿长大了,心里不是只装着爸爸一个人咯。”李台长还是有点感伤的,都说嫁女儿是悲伤的日子,这还没出嫁,他就已经感觉到身边的“贴心小棉袄”已经不是属于自己的了,“我们冉熙啊,从小妈妈就长年在国外,不怎么回家,所以我是又当爹又当妈。”
“爸……别说这些。”李冉熙戳了戳李台长的肋骨,“说点开心的。”
“那不行,以后过日子难道只有开心的吗?这些事情,做父亲的一定要给自己的女婿交代到位,”李台长把李冉熙推到了一边,“男人说话,别插嘴。”
“您说,”童新知给李冉熙一个没关系的眼色,他看得出李台长开始有些醉意了,“我都听着。”
“她妈妈不在家吧,我就怎么着都觉得我女儿可怜,所以就疼她宠她,生怕哪里照顾不到了,怕她委屈了……”李台长一边说,一边开始流眼泪,“从小啊,冉熙就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别人有的她都要有,别人没有的她也要有,只要我这个当爸爸的还有一口气,我就要满足她的愿望……”
“爸……”李冉熙被这种情绪感染了,的确,从小到大她能见到母亲的次数屈指可数,尽管李台长已经尽了全力来弥补这种情感的缺失,但她还总是心里空落落的。
“所以啊,我们冉熙可能会比较任性,毕竟是我从小宠着的,你也要多担待啊,”李台长再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千万别着急,冉熙就是爱耍个小脾气,我就怕将来没有人再像我这样包容她,她就受委屈……”
“伯父,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冉熙的,绝对不会让她伤心难过。”童新知打着保证,殊不知,他本身已经被这个女人伤的体无完肤了,现在一切的表面风光都只是暂时的,迟早会被风化,所有的事情都会大白于天下。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