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韵诗报了地址,车在房家别墅门口停下。
不是她厚脸皮,只是这是她的家,除了这,她无处可去!
额前的头发凌乱的散落在双肩,房韵诗迟疑了片刻,进了大厅。
“哟,回来了,果然是下贱货,赔钱命!我还以为你能有骨气,死在外面!”陶凝雨勾着讽笑扭到了房韵诗跟前,得意忘形地嘲讽。
“凝儿,你还真是高估了她。”苏吉玉轻蔑的看着狼狈的房韵诗,“啧啧啧,你瞧瞧她那个样子?”
母女俩一唱一和地将她堵在了门口,一字一句恶毒的说着。
房韵诗死死地咬着牙,拳头一点点捏紧。
“你就和你那不要脸的母亲一样,一样的下贱……”苏吉玉不屑的哼了哼,手在房韵诗的身上指指点点。
一下下戳在她的身上,房韵诗忍无可忍,咬着牙厉声冷斥:“你给我住口!”
骂她可以,可她的母亲没有错!
“怎么?生气了!谁叫你那和你一样命贱的母亲,死得早呢?”苏吉玉越发得意地继续戳伤。
“苏吉玉!”房韵诗眸子阴冷到极点,瞪着她一字一句地冷笑道:“是啊,我妈妈早死了!而你永远也不是我的妈妈,你不配当房夫人!而你的女儿也不配坐邱太太!”
“你……”苏吉玉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房韵诗,我要让你看看谁是房夫人!”
听着苏吉玉的话,房韵诗刚想反驳,冰冷的水从她的头顶浇淋而下。
她冻得一个哆嗦,衣服被打湿贴在身上,水还在望衣服里渗透,越来越冷。
房韵诗捏紧了拳头,抬眸看去,
陶凝雨正手里拿的湿脸盆,一脸得意洋洋:“怎么,不服?房韵诗啊,房韵诗。”
一翻手,陶凝雨把盆里剩下的一滩水狠狠的泼在她的脸上,强烈的冲击力让她急忙闭上了眼,湿湿的发梢紧紧的依偎在她的脸蛋上。
她吃惊的张大嘴巴,愣愣的看着陶凝雨把盆丢在她身旁,盆和地面撞击的声音很刺耳,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你就只配乖乖的呆在肮脏的泥里,幽暗的水沟里,曾经的一切不过是你可笑的黄粱一梦而已,我才是房家的大小姐,房家的大小姐也只能有我陶凝雨一个!”陶凝雨冷声讥讽道。
“陶凝雨!”她愤怒的尖叫着,换来的确实她无情的嘲讽。
陶凝雨抱着傲人的双峰,娇滴滴的说着:“诶诶诶,可惜了,房家的一切以后都会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你永远也资格和我挣!”
“陶凝雨!我要撕烂你的恐怖嘴脸!”此时此刻的房韵诗犹如困兽,红着眼,在最后生死时刻些疯狂的嘶吼着。
她挣扎着冲向陶凝雨,做着最后的反击。
陶凝雨冷笑着侧过身,yù_tuǐ一伸,轻松的躲过房韵诗的攻击,双手使劲一推……
原本双手抱胸的陶凝雨,垂落下了双手,目光傲慢的看着被她,狠狠推到在地上的房韵诗。
“嘶……”房韵诗倒吸一口冷气,抬起手腕怔怔的看着手上的斑斑伤痕。
膝盖处的刺痛,让她止不住的皱了皱眉。而脚踝那里的伤渐渐开始麻木,她不敢想象自己的脚在这二次伤害下,会不会留下什么病根。
“陶凝雨,你这个疯子!”她沉着声音的咒骂着。
“我是疯子?房韵诗,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这个狼狈样。”陶凝雨满脸嫌弃的瞅了瞅她,“啧啧啧,房韵诗你这一身都可以出去行乞了,说不定还能勉强换口饭吃,指不定哪天就勾搭上富家子弟了呢?”
陶凝雨转身,她的耐心显然已经被磨光了,拖拉着房韵诗的行李箱,想也不想直接拖到大门前,使劲一甩,行李箱成一条优美的抛物线坠向不远处。
她生硬的拉扯着房韵诗,苏母看到女儿这样做,瞬间会意,走上前去推拉她。
“放开我!你们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去留?”房韵诗尖叫着。
她们把她拖到大门前,用力一推,房韵诗就像之前的那个行李箱一样跌落在地上,揪心的痛。
“咣当!”
她们母女俩快速的把欧式风格的铁门锁好,房韵诗挣扎着起来,拼命的摇晃着铁门。“放我进去!陶凝雨!”
“贱蹄子,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滚出这个家吧,你这种野鸡永远也别想飞上枝头,还妄想和我的宝贝女儿抢男人,痴心妄想,我呸!”苏吉玉阴狠的瞪着她。
门外的冷风像刀子,刮在房韵诗的脸上,她咬牙切齿地望着那母女的样子,心里的恨意滔天。
这些年来,是她愚蠢的以为忍一时海阔天空,八年了,她足足忍了八年,换来如今的下场。
“苏吉玉,陶凝雨,你们给我的痛,我会一点点还给你们。”她拳头捏得发颤,一字一句地发完誓,转身便对上了那双幽深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