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萧凯泽打来的,他说……找到了一位故人,名叫王越,自称“王公子”。
“是你!”房韵诗永远也不可能忘记这张可恶的脸,就是因为他,自己的梦想全都破灭了!她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上前就想狠狠地教训这个男人。
萧凯泽见状,伸手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拉去:“不要冲动,这位先生只是棋子罢了。”
房韵诗对他的暧昧动作很是难受,于是轻轻推了他一把,与他拉开了距离:“好,那我倒要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见面的地方,是萧凯泽的私人别墅,是不会有其他闲杂人等随意打扰的。房韵诗挑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眼前非常紧张的王越,只觉得好笑。
“凭照片找到一个人本来应该很容易的,”萧凯泽踱着步子,故意用手拍了拍王越的肩膀,“只是你跑得实在有点远啊?怎么藏到非洲去了?”
“饶了我吧!”萧凯泽的眼神和肢体动作,彻底击垮了他的心理防线,他彻底瘫软下来,“我早就想回来的……只是陶凝雨那个女人,一直派人监视着我……现在她倒台了,我才能回国啊!”
“果然是陶凝雨。”房韵诗心里早已猜到七八分,“你继续说。”
“当初她找到我,说有个好差事……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假扮从海外归来的贵公子,将您……”王越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房韵诗,“我无父无母,从小无依无靠,哪里见过那么多钱。她说事成之后,会给我更多的酬金,还会把我送出国。”
“谁知道,她利用完我,只是让人把我绑去了非洲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警告我,要是我敢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就让人杀了我!”
“原来是这样。”萧凯泽端着一杯茶,坐在了房韵诗身旁的沙发扶手上,“萧某还以为你是去挖钻石矿了呢。”
这冷嘲热讽的笑话,让王越的脸色和泡菜一般,但只能配合地干笑两声,还说什么萧总真幽默这样的话。
房韵诗却没那个心情去捧着萧凯泽,原本因为邱氏倒闭而暂时平复的仇恨,此刻又燃烧起来,她想立刻带着这个人去陶凝雨面前对质。
可空口无凭,陶凝雨大可以说这是她花钱找的群演。这件事,只能让陶凝雨自己承认。
“我可以不再追究你的责任,”房韵诗听得出来,这个王越话里有不少水分,当初他能将“贵公子”这样的角色演得滴水不漏,现在就能把“无辜孤儿”演得更淋漓尽致,既然他的特长是表演,房韵诗就好好用上一用,“不过,你得听我的安排。”
房韵诗将王越的事情跟童新知一五一十地说了。
“我知道了。”童新知的反应和房韵诗预期的大相径庭,虽说他一直都是这样风轻云淡的,但此刻还是显得有些奇怪了。
“你不开心吗?”房韵诗很自然地问出了口,她认为自己对童新知还是比较了解的。
“开心。”童新知如此说着,但双眉之间并未舒展的痕迹。
这事是萧凯泽替她解决的,这让童新知心里很不舒服。那个萧凯泽,为何偏偏对房韵诗的事情这么上心?恐怕就只有房韵诗自己不明白其中原委了吧。
“哎呀……你笑一笑!”房韵诗大着胆子,伸手去捏了童新知的脸,强行给他摆出一个笑脸,“笑起来多好看啊!”
这么孩子气的模样,只有童新知能看见。至于为什么……恐怕也是只有房韵诗自己搞不清楚了。
总结一下,童新知认为,房韵诗实在太蠢了,蠢得还十分可爱。
“好好好,”童新知是拿她没什么好办法的,他只能配合地笑了笑,“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给陶凝雨一个工作。”房韵诗的眼睛里闪过狐狸般的光芒,神秘兮兮地要童新知把耳朵伸过来,“她的面试官嘛……就是王越了。”
“你想吓吓她?”童新知明白了房韵诗的意思,本不想多说什么,但转念一想,心里还是别扭,“萧凯泽知道吗?”
“他为什么要知道?”房韵诗反问道,“他帮我找到这个人,我已经跟他道谢了。他又不缺什么,也用不着送礼啊、请客的。诶,他就是少个女朋友,但是吧,他要是想找也是一抓一大把……”
“停停停,”童新知见她完全说不到点子上,还滔滔不绝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吧。”
“好的,童总。”房韵诗开心得像个孩子,现在她和房穆祁已经和好,童新知在中国市场渐渐站稳脚跟,房氏的慈善宴会也在火热筹备。
而困扰她多年的,出轨事件,又即将大白于天下,让她怎么能不开心?
“认真看看。”房韵诗把王越叫到了自己在y集团的新办公室,递给他一份资料,“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李义华,自幼父母双亡,十八岁那年考上了大学,从农村出来了。后来去海外留学,有幸得到了童总的欣赏,童总在这边安顿下来,我就回国了。”王越只翻看了一遍,就能回答得如此清晰,果然是个厉害角色。
所以,他在萧凯泽面前的胆怯,又有几分是真的呢?
“好的,那么我们公司从今天开始就要正式招募员工了。”房韵诗入戏也很快,“还要麻烦李先生多跑跑人才市场了。”
“不麻烦。”王越客客气气地弯了弯腰。
前些日子,一直保持中立的秦昊天突然登门拜访了房韵诗。
他告诉房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