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调也完全变了,根本不是我弟的声音,当时我爸妈还想呵斥他,结果也被他暴打了一顿,我们家没人能制服了他,后来大家没办法,赶紧跑出去,顺带把他的房门给反锁了……”
“反锁之后,我那亲戚也是特别生气,一个劲儿的抱怨,我表弟也被送去了医院,可当我们送走亲戚,刚回到客厅时,却发现我弟直挺挺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上带着阴森诡异的笑容,他当时只说了一句话‘你们造了孽,本山神要惩罚你们,你们全家都得死,哈哈哈……’”
“当时我们都吓坏了,要知道那房门可是反锁的,他是怎么从里面出来的?而且声音也完全变了,我们就怀疑我弟是不是中邪了,后来赶紧去请了个法师,那位法师在镇子上也是比较有名气的,当然比起黄道长还是有所不如的……”
“法师来了之后,又是布坛施法,又是画符念咒的,刚开始也确实有效果,我弟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一直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但当法师一走,他立刻又变得十分暴躁,不是砸东西就是破口大骂,后来没办法,法师在我们家里住了下来,还在我家贴了很多符纸,只是好景不长,两天不到,那法师就镇不住了……”
“那天晚上,我们本来都睡着了,后来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吓得我们赶紧起来查看,这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只见那法师被吊死在我弟的房间里,胸口被洞穿了个窟窿,鲜血哗啦啦的往下流,我弟就站在尸体下方,那十分享受的表情……呕……”
说到这里,张友立显然是说不下去了,转过身去不停地干呕,想来那晚的情景绝对是他的噩梦。
听到这里,我也算明白了,他弟肯定是被邪灵附体了,否则不可能干出如此离奇的事情,这恐怕也是张友立找到我的原因。
张友立干呕完之后,苍白着脸道:“道长,那东西厉害的紧,我们是后悔当初没先来找你,当然现在也不算迟,请你无论如何要帮帮我们啊……”
看他一脸恳切的样子,要是老丁没回来,恐怕我马上就跟他过去了,但是在他谈话时,我一直注意老丁的表情,老丁的脸色一直是漠视的,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深藏的那种不屑和不满,我看的清清楚楚,也许两人有什么过节,说不得我得问过老丁的意见,才能做决定。
于是我对张友立道:“张先生,这样吧,你说的那个东西,我现在也没有把握对付,不如你先回去,我回去想想要怎么弄,想好了再通知你。”
张友立顿时失声道:“道长,别啊,您的本事我们都是清楚的,整个五里镇谁不知道黄道长的威名?眼下那东西嚣张的紧,不赶紧除掉他,我们张家坐立不安啊……”
这时候只听老丁不咸不淡地道:“我们小三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那东西既然如此厉害,小三若是没有做好万全准备,岂不是去送死?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
张友立也看出了老丁的敌意,他大有深意地看了老丁一眼,只好站起来抱拳道:“这件事就拜托黄道长了,只要道长帮我们张家解决这件事,我们张家愿出五十万!”
我眉头微微一皱,对于他的话有些不满,这时夏依依忽然轻哼道:“原来你们张家几口人的性命,就值个五十万,师父,这个活儿这么危险,我看我们还是不接了吧,没有个一百万,没必要拿命去博啊。”
我瞥了夏依依一眼,她又变成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有时候我真分不清到底我面前的是哪个夏依依,不过用这种趁火打劫的方式来挣钱,我也是不愿意的,于是狠狠瞪了她一眼。
张友立脸色有些难看,但只是片刻,他就咬牙道:“好,一百万就一百万,就这么说定了,请道长务必帮我们解决那东西!”
我沉着脸道:“我说了要先弄清楚情况,否则我不会随便出手的,你先回去吧,是否要出手,我今晚给你回复,你把你电话留下来吧。”
张友立显得有些焦急,紧握了一下拳头后,他还是无奈点头,把电话号码写在了一张纸上,然后朝我们一抱拳就出去了。
在他走后,老丁冷哼一声,说道:“小三,这个活儿你要想清楚接还是不接,接了,你能得到一百万,也不错,但是会得罪香山村的村民,不接,虽然不得罪人,但一百万也就没了。”
果然,老丁话里有话,我也不急,坐下来问他:“这么说,其中还另有隐情不成?你不妨跟我说说,我好判断其中的利弊得失,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我还是有必要出手,毕竟张家也是几条人命,如果任由邪祟乱来,我这个道士也未免做的不称职。”
老丁微微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愤怒之色,拍着桌子道:“这个张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张友立的老爹张浩,年轻的时候做废品生意起家,十几年前垄断了整个深市的废品市场,后来转做房地产和建材市场,在全国开了上百家分店,身价过亿……”
“这些年我听到不少传言,说张浩在做生意的过程中,没少动用恶劣的手段竞争,涉黑,贿赂无所不作,后面生意做起来了,在h市也是为所欲为,原本他跟我们香山村也没什么瓜葛,但怪就怪在这人是信风水的,他们张家寨虽然是大乡,但是土地都被用作住宅建设和田地,山水比较少,根据他们的说法,张家寨找不到几块风水宝地。”
“张浩打拼了几十年,两个儿子又长大成人,自然是想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