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马,真到那时你完全可以藏在我背后,我保证那畜牲伤不了你。”他的族长向他保证,“安心看你的月亮吧!你根本不须要武器。”

“那就算了。”威马只得妥协地露出微笑,他停了一会儿,佯装轻松地打趣道,“等真正遇到危险时我还是祷告月神保佑吧!”他一边堆叠干柴一边说,“大人靠剑,我靠月神。”

“不过今晚的月亮红得不太寻常呐,更像一团火焰。”族长巴伦粗声低语,“这种感觉让人血脉膨胀啊!”

“我只感觉到风啊!大人。阴森的风。”威马说,“快点生火吧!”他催促道,“这儿太暗了,而且我感觉到有动西在靠近,好像是狼群。”

“狼群?威马,你看见它们的眼睛了吗?”他的猎人师傅问他。

“没有。”威马承认,“我根本没敢转过头去看。”

“我说威马,那些畜牲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跳出来对着你咆哮的,它们只会在黑夜里监视着你。”巴伦告诉他。

“那样更可怕。”威马双眉深锁,“黑夜里到处都是眼晴。”

“你得像莫耳学习如何战胜黑夜带来的恐惧。”巴伦平静地说。

“大人呐!有些人生来如此。”威马表现出一副怜悯的模样,“有人选择勇敢,有人选择……”

“所以你选了最容易的。”他的话音未落就遭到巴伦打断。

“大人,总得有人陪你寒颤啊!”他满腹酸楚地说,“我相信莫耳就做不了这样的事情,您的术士也只懂得预言不是吗?”

“那不是预言。”古奥连忙替他的真神辩解,语气不容任何辩驳,“伟大的火之神指引的永远是真理。”

“你最好祈祷你的火神给我们带来食物吧!”威马发现他在说这番话时视线几乎无法从修士那冷如雕像的脸宠上抽离,那只暗灰色的眼睛让他想起了一些事情,又仿佛那些事情离他很遥远,他努力地暗忖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最后直到那只眼睛使得他浑身打颤,他才不得不垂下头语气缓和地说,“眼下我们都还饿着肚子,最好是一把大火烧了整个林子,让那些野兽们无处藏身,那样莫耳就省事多了。”

古奥则用一种威马听不太懂的术语回复他,“伟大的火之神是仁慈的,它关爱每一个在黑暗中迷失的生灵,为他们指引方向。”他的语气显得冷淡刻板。

威马可没心情听他念叼那些无聊的咒术,他只是用耸肩的方式来回应他,“老师傅认为你的神毫无作用,它只能照亮黑夜。”他随口将矛头指向他的猎人师傅。

“狩猎者可不信奉任何神灵。”贝克听了似乎很高兴,但依旧面无表情,他只是语调平板地说,“狩猎人无需众神庇佑,只有黑夜长伴狩猎者随行。”他的话音未落就听见身后传来树叶的沙沙声和地面枯枝被踩踏断裂时发出的声响。

威马立即警惕的弓着身子,惊悚地叫道,“是谁,谁在那里?”他张大眼睛,呼吸急促,满怀戒心地紧盯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随即又不安地朝后退了一步。他的族长则单手抽出佩剑,横握剑柄,时刻准备着防御袭击。声音越来越近,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黑影正朝他们扑来,那影子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威马忽然尖叫道,抡起一根木棍就开始挥舞,“别过来。”威马咆哮道。

“别怕,是我。”莫尔用浑厚的声音回应他,他的手里提着一只鲜血淋漓的刺猪,缓步朝他们走来。

“操蛋。”威马尖叫,“你吓着我了。”

莫耳用冷酷地眼神找到他,“你是狩猎者。”

“那又怎样?”威马愤愤道。

“狩猎者不惧黑夜。”他用那双冰冷毫无情感的眼神打量他,“也不惧怕任何危险。”他的话音格外寒冷,就像他的黑皮甲一样在黑夜里闪耀着刺人寒光。莫耳是个精壮的十八岁青年,有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粗实有力的胳膊。他穿着黑色长筒皮靴,棕色鹿皮裤,披在肩头的是一件与黑夜无几的披风,他的左手举着一块椭圆形的橡木盾,木盾受过桐油浸泡加持,与木盾搭配的还有一杆顶端镀着精铁的坚木枪。

“操蛋。”威马倒吸了一口凉气,指责地说道,“我差点伤着你。”他的眼神充刺着未消除的敌意。

“我盯了它很久,这家伙还想逃走。”莫耳用他惯有的鄙视眼神瞟了威马一眼,接着自顾自地说道,“结果被我一枪刺穿了头。”

“莫耳,干得不错。”老猎人敲打石块,擦出火花,干枯的树叶堆里随即冒出青烟,接着明晃的火焰熊熊燃烧,四周立即变得敞亮,原本阴沉的林木在一轮红光的辉映下逐渐露出狰狞的面容。

贝克在萤火旁找到了块干燥的地方,他的族长巴伦则盘着腿坐在他对面,古奥也选了个不错的角落,他脸上的古老图纹在星火点点的黑夜中显得神秘。莫耳则半蹲在贝克旁边背对着萤火,威马上窜下跳,不时从火堆上穿过,他的影子忽大忽小,像穿梭在树林里的野猫。

“你的徒弟看来不太喜欢和人相处。”巴伦说,“他应该转过身来,让咋们好好瞧瞧他的脸。”

“莫耳是个好猎人。”贝克提出异议,“好猎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放松警惕,谁知道那些该死的饿狼会不会窜出来舔我们的屁股,我的好大人呐,你的确应该感谢莫耳守住了我们的后背。”

威马听了哈哈大笑。“我敢说那些狼一定不想这样做。”

“莫耳,把那头猪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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