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愧,当然有愧,可是,咱们青梅竹马,是真心相爱啊,大哥插手我婚姻,强迫我娶了你罗姐,实在是心不甘情不愿,一切不幸都是他造成的,要是知道我和你的事,他肯定不敢怪咱们的,你就放心好了。”
“是吗,你要是真心爱我,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
“宝贝儿,你以为我不想吗?只是大哥病了后,我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今晚有点时间,这不立即来看你了吗?”
“你这个死鬼,总是借口多多……”
杨天意在屋顶听着奸夫**的情话秽语,气得肺都要炸将开来,这两个人模狗样的东西,平日里装得比神仙佛祖还要正派凛然,让人一见生敬畏之心,那知暗地里却是干着猪狗不如的龌龊事,二叔杨惊涛偷了嫂子,不但不愧疚收手,竟然还得寸进尺连大哥也加害,简直是qín_shòu行为!
杨天意真想跳下去一刀一个,但想范翠翠还落在他们手中,也不知幕后还有没有什么人,千万不可打草惊蛇,当下强行忍住,又不敢贸然离开,悄悄呆在屋顶上。
杨惊涛与刘慧珍说了一会情话,便要离开,刘慧珍拉着他的手道:“怎么就要走了?在这儿睡一晚罢。”杨惊涛轻轻吻了她的脸颊,温声道:“现下我得出去找寻大哥的下落,一天没找到,我心中便一天不得安宁。”刘慧珍嗯了一声道:“我倒宁愿你找不着他呢。”杨惊涛低低一笑,抱着她道:“慧珍,你的心思我怎会不明白,请你放心,惊涛给你许下的诺言,定会一一实现。”
缠绵好一会,杨惊涛这才离开。
杨天意悄悄跟在杨惊涛身后,尾随他回到自己的住处。他不敢靠得太近,伏在假山上,等待二叔再次出门。岂知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正不奈烦之间,院外一个人走过来,到得近处,杨天意看见那人白衣白袍,正便是弟弟杨望。
这么晚了,他还来找二叔干什么,难道他也有分参与谋杀爹爹?杨天意见弟弟深夜到访二叔家,颇觉不可思议。
杨望在门外低声叫道:“二叔,二叔。”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杨望向后望了望,闪身进屋。
过了小半个时辰,杨望离开二叔家,然他并不是回自己住房,而是从后门出了杨府。杨天意从围墙跳出去,在后面悄悄跟着他。
杨望在空寂的大街上穿行,疾步如风,不一会进入汴河边上的一处隐蔽院落里,杨天意爬上近旁一株高树,瞧清院中并无守夜埋伏,这才潜将进去,悄悄溜到透出灯光的大厅窗下,竖起耳朵倾听屋内动静。
“痴心妄想!”厅内传出一声范翠翠的高声怒斥。杨天意又惊又喜,暗道:“不枉费我一晚不睡。”
“痴心妄想?哈哈,上一次你也说过这句话,现在不已应验了吗?”是韩冰冰的声音,“快老实交待,你那所谓的吴师兄在那里?”
“怎么,杨少夫人,是不是忘不了他呀?”
“你说什么?”杨望蓦然一惊问道。
范翠翠道:“杨二公子,你还不知道吗?我吴师兄是你夫人的老情人哪,要不然那天她怎会放他走?并且还阻止你去拦他?”
杨望看向夫人,韩冰冰一张俏脸冰冷,没有丝毫解释的意思,冷冷道:“你不说,那么不要怪我将你一张如画的脸划得比花脸猫还要花。”
杨天意吃了一惊,不顾危险探头从窗缝往里张,窗缝狭窄,刚好见得范翠翠被绑在一张有靠背的椅子上,杨望与韩冰冰站在她身旁,韩冰冰手中握着一柄匕首在范翠翠面前晃动。屋内其它的地方看不到,不知里头还有什么人。
范翠翠脸上不露出丝毫惧色,说道:“杨少夫人,他如知道你是这样一人,还会不会对你念念不忘呢?”
杨望再也忍不住,问道:“你说的他到底是谁?”
范翠翠看着杨望,笑了一笑道:“杨二公子,你夫人的老情人,还能有谁,还用我亲口说出来吗?”杨望一张俊脸突然变得煞白,道:“难道是……是我天意大哥?”眼光落在韩冰冰身上。
韩冰冰点点头道:“不错,你在云来客栈见到的道士及龙门客栈见到的穿戏服的酒鬼便是你大哥。”杨望大吃一惊道:“竟然真的是大哥,他在那里?”语气中夹带着一丝惶意。
“他在那里,嘿嘿,他就在你们的身后看着你。”范翠翠冷笑道。
杨望和韩冰冰明知她在胡说,却还是忍不住往身后看了一看,见得身后没人,这才安下心来。韩冰冰道:“落在我手中还如此嚣张,看我如何将你划成大花脸,你想想他还会不会喜欢你这个丑八怪。”
范翠翠道:“杨二公子,你瞧瞧你娶的老婆是个怎么样的人,明明嫁了你,却对大伯念念不忘,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哪,你可要小心些。”
“放屁!”韩冰冰骂道,寒光一闪,她手中匕首便往范翠翠脸上划去,突然间当的一响,屋外掷进一件物事,将匕首撞了开去。在此同时,屋子窗户震破,一人飞身而入。左手探出抢了韩冰冰手中匕首,回过左臂,护住了范翠翠,伸出右掌,和屋中飞扑过来的人对了一掌,各自退开了三步。屋内众人看清那人时,正是自称茅山道士的吴大熊。
他这一下如同飞将军从天而降,谁都大吃一惊,即令是那厅中灰衣老者(早上无声无息制住范翠翠的人),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事先竟也没丝毫警觉。灰衣老者听得窗户破裂,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