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
各统率两千新军。
四千精锐,足以铲除郭天禄。
若阮星河率领铁鹰锐士效忠,单单一千六百名锐士,便能取郭天禄狗命。
不过,季玄陵却暗生苦笑,高兴不起来。
前身遭遇郭天禄控制,他对郭天禄恨之入骨,为缓解君臣尖锐的矛盾,郭天禄特意给前身纳娶阮氏女子倾城。
其能歌善舞,舞姿卓越,封为舞阳夫人,
怎奈前身把舞阳夫人视为郭天禄的党羽,故意避而不见。
舞阳夫人进宫两年多,他们相处次数仅寥寥三五次,没有夫妻情义,更不要说肌肤之亲了。
甚至,郭天禄都相信前身不喜欢阮倾城,月前郭天禄又投其所好,帮前身纳娶擅长诗词歌赋的冀韶华,封为韶华夫人。
怎奈前身心结未开,洞房花烛夜便把冀韶华也晾在一旁。
苦笑一声,季玄陵尴尬的说:“从前寡人有意疏远舞阳,韶华,她们怕早对寡人心生幽怨,其族人怎会助寡人一臂之力呢。
况且,阮星河乃郭天禄的亲信,怎可临阵倒戈,效忠寡人。”
前身中毒身亡,仅有张丽华守孝,足以证明其他人对前身的态度了。
纵然阮星河,冀连凯果毅忠勇,也未尝会搭上身家性命助他一臂之力。
此一役性命攸关,季玄陵不敢以身犯险。
“王上,莫非忘记了,太尉遵照先王命令,亲自训练出新军,然郭天禄勾结楚国,令太尉战死沙场,新军伤亡过半年,纵然郭天禄安排其亲信控制新军,但是新军中仍有不少将领,欲铲除郭天禄,为老太尉报仇雪恨。
今王上部署铲除郭天禄,仅需书信一封,定然能点燃新军将领内心积压的怒火。”张丽华说出自己的所知,道:“何况,郭天禄陷害忠良,卖国割地,毒害王上,此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前身久居深宫,这些秘事,季玄陵闻所未闻。
不过,他曾经在军中效命,非常清楚军人之间铁打的兄弟情。
如此一来,杨经略,冀连凯倒值得争取,身当要职的阮星河,却是个麻烦。
攻守王宫的铁鹰锐士,乃亲军精锐中的精锐。
秦国精锐二十万,铁鹰锐士却仅有寥寥一千六百人,经过严加训练后,铁鹰锐士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阮星河不率军倒戈,他甚至不能踏出王宫一步。
思索良久,季玄陵低声询问:“南宫,若寡人记得没错,舞阳夫人与阮星河的母亲乃老丞相之女,可有此事?”
“没错,郭天禄杀害老丞相,诛其三代,为此,阮夫人暴病而亡,说起来,阮将军与郭天禄之间,也是不死不休。”张丽华点了点头,笑语道:“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阮将军效忠郭天禄,想来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考虑清楚后,季玄陵决定铤而走险,启用杨经略,冀连凯,拉拢阮星河。
这些事儿,必须在天亮之前安排妥当,祭祀时,诛杀郭天禄。
季玄陵奋笔疾书,写好书信,晾干后放进替身内衫中,长长舒口气道:“南宫,一会儿,郭天禄前来,寡人设法安排你出宫,返回家族...。”
他边做思考,边道出自己的安排。
少时,铁拳紧握,斩钉截铁的道:“成败在此一举,今夜需谨慎行事。”
“嗯!”
天道无常,逆臣犯上,帝王,妃嫔沦为苦命鸳鸯,张丽华微微颔首,倚在季玄陵怀中。
享受半刻的温存,宫门外响起太监的声音。
“高连,安排的如何?”一道阴沉又尖锐的声音响起。
“义父放心,一切皆在孩儿掌控中!”高连信心满满的说:“不过,这小子轻浮好色,南宫夫人白白便宜他了,着实令人心疼。”
“哼,控制住王上,本府令掌国,尔等呼风唤雨,享受荣华富贵,还怕没有几个美人吗?”郭天禄叮咛道,转首瞥了眼高连,厉声警告:“管住你裤裆里的玩意,坏了大事,本府令亲自废了你!”
“喏!”高连低三下气的点头。
嘎吱一声,宫门被推开。
寝宫内,郭天禄,高连走进来,看到张丽华衣衫不整斜靠在卧榻中,季玄陵正捧着她螓首亲吻,好似刚刚被临幸过。
“咳咳!”
“这混蛋!”
看到眼前景象,高连又气又恼,抱拳咳嗽两声,季玄陵却不为所动,干脆快步走上来踹在季玄陵身上。
“臭小子,中车府令来了,还不过来行礼。”
季玄陵装作一副雅兴被打扰,恋恋不舍的样子,整理着衣衫。
他知道若自己露馅,脑袋随时会搬家。
不禁瞪了眼高连,佯装作势喝道:“寡人乃一国之君,岂容你大呼小叫,滚出去。”
郭天禄,高连为之一惊,齐齐转移在季玄陵身上。
这声音如此相似。
这气势,颇有几分先王的威严。
大王复活了吗?
旋即,他们很快反应过来,大王早死了,眼前的小子仅是他们找来的替身。
何况大王活着的时,怎敢如此语气与他们说话。
这小子分明狐假虎威,故意装腔作势。
“臭小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不知道自己是何身份吗?”高连怒喝,做出打人的姿态。
这时,张丽华整理着衣衫,美眸暗生秋波,姗姗走来,望了眼季玄陵,抱着他臂腕朱唇轻启道:“高公公,他的气势,气质,与王上毫无二致,公公不满意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