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军自上而下,对待秦军时常常情不自禁流露出几分傲意。
不管公孙昂,边随,赵戎,还是底层的都尉,他们全部相信虎贲军对付秦军处在优势地位。
从前,这傲慢态度国里富强的大康帝国,现在,来自双方作战中,虎贲军始终胜多败少.
他坚信,若他们愿意,随时以摧枯拉朽之势斩杀秦军,让秦军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领兵出征前,季玄陵已经意识到征讨虎贲军,秦军心理上的脆弱,所以,作战中他首先恢复秦军气势。
这一宿,虎贲军抢粮小队陆陆续续遇袭,惨被秦军诛杀,副将已经意识到危险,内心却傲慢的相信秦军惧怕他们。
如藏在地穴中老鼠,只敢偷袭虎贲军,不敢在正面与虎贲军作战。
偏将嘴角勾起笑意,建议道:“将军,秦军踪迹不明,大军行军未做休整,三军该原地休息恢复体力,斥候搜寻到秦军踪迹后,将军一鼓作气扑过去,一定大获全胜。”
大获全胜?
边随谨慎的哼笑,秦军前来丘水郡,如野狐神出鬼没,给抢劫粮食的虎贲军造成致命的威胁。
不管他人态度如何,他总觉的该谨慎小心。
“也好,令三军警惕,就地设防!”边随吩咐道。
领兵出征前,他曾经建议公孙昂谨慎行事,怎奈对方轻视秦军,不接纳他的建议。
他率军出征,一宿时间未曾找秦军踪迹,怎敢奢望大获全胜,首先确定秦军踪迹再说吧。
抬腿跃下战马,边随又吩咐道:“秦军狡诈,神出鬼没,多派遣斥候警惕,发现四方异样,即刻领兵扑杀。”
找不到秦军,没办法武力征讨,若找到秦军,他绝不会放过对方。
“喏!”
偏将躬身点头。
峄城北方。
一支约莫七八千人的秦军,正在徐徐前行。
大军前方,墨黑镶金的王旗猎猎招展。
策马前行的兵勇乌发凌乱,满脸血迹,铠甲破损,衣衫褴褛,血液凝结在上面,看起来不修边幅,像一支战场惨败,落荒而逃的军队。
然而,这支军队兵勇目光如炬,杀气腾腾,所有人的战马两侧,悬挂着血肉模糊的首级。
少则一两个,多则三五个。
乍看起来,不像正常的军队,更像来自北方草原凶残的胡骑。
若非他们穿着虎贲军,秦军戎装,很容易让人相信胡骑越过大秦境内,闯进丘水郡内。
这一夜,季玄陵领铁鹰锐士,疾行挺进百里,沿途诛杀三支虎贲军,战绩不俗。
阮星河领兵东征西讨,协同作战中,也全歼四支虎贲军小队,分散四方的精骑陆续与季玄陵汇合.
南下途中,季玄陵持矛来回审视归来的秦军,瞧着数量锐减的秦军,微微蹙眉感叹道:“战争果然是检验战斗力的唯一标准啊。”
三路步骑,九千余人出征,此刻包含铁鹰锐士在内,整支军队估摸着约七千余人。
橡胶虎贲军,每支秦军出击时,数量上处在绝对优势,又时常偷袭作战。
仅击杀四支虎贲军,双方伤亡竟旗鼓相当。
如此一来,几乎是三名秦军合力才斩杀一名虎贲军,双方战力尤为悬殊啊!
闻声,阮星河满脸尴尬,无可奈何的说:“王上所言不假,秦军训练不精,武备松弛,战力,战马,军械,低层将领临战应变,全与虎贲军相差甚远,好在斩杀虎贲军后,大军气势陆续恢复。另外,激战中末将发现几名好苗子。”
“黑云压顶心不惊,大浪淘沙始见金,密切留意底层将领,若立军功,尽快封赏提拔,安排在合适的地方,与公孙昂一战,大军凯旋时,争取全军战力,气势发生巨变。”季玄陵眼前一亮,温声叮咛。
虎贲军终究是虎贲军。
大康帝国没落,仍然不可轻视这支虎贲。
秦军的战力,斗志,军械,不可正面与之抗衡,不过,他相信,有朝一日秦军会强大。
“王上说的没错,烈火出真金,我军欠缺太多。“阮星河回应道,旋即提醒道:“不过,王上更该防范公孙昂,此人不可低估。”
季玄陵点头赞同,公孙昂早名声鹊起,是个凶神恶煞的悍将。
此番袁赐派他领兵侵犯大秦,相信也是看中他的领兵能力,希望他指挥虎贲军在前线大捷。
与公孙昂对比,他初出茅庐,没有大军团作战的经验,遇到这么一个骁勇善战的对手,占精竭虑的对抗,尚且没有必胜的把握,又怎敢小觑对方呢。
自领兵离开咸阳城时,他就没有打算与公孙昂正面对抗,计划先剪除虎贲军羽翼,消弱虎贲军,再智取峄城,消灭公孙昂所部。
所以,天亮后,秦军减缓行军速度,全军迅速休整,等待卫彻与杨经略,冀连凯陆续领兵前来,大军汇聚后。
再从长计议!
一名斥候从南方策马飞奔而来,打断季玄陵的思路。
“禀王上,前方二十里处,发现虎贲军踪迹。”斥候神情紧张的说。
又发现虎贲军踪迹,季玄陵暗吸口冷气,攥了攥长矛,询问道:“虎贲军数量几何?”
“约莫两万人,一半虎骑,一半步兵悍勇,正布放休憩。”斥候道。
两万步骑?
季玄陵思绪瞬时紧张起来,迫切的吩咐:“再报再探!”
两万虎贲军出现在他们正前方,来者不善啊?
依据斥候传回来的消息,丘水郡中部没有如此规模庞大的虎贲军,这支虎贲军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