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怎敢生大王的气。”
阮倾城语声幽怨的说,嘟着嘴,俏面平静,模样甚是可爱,分明心生闷气。
“哈哈哈.“看着阮倾城可爱的模样,季玄陵仰头郎笑:“还说不生气,小嘴撅得像牵牛花一样!”
“才没有呢?”阮倾城泛起美眸白了眼季玄陵,轻嗔道。
“没有吗?”季玄陵笑问着,低头在阮倾城丹唇蜻蜓点水一吻,道:“来日方才,夫君会打开你的心结。”
阮倾城秀面绯红,不满的哼了声,起身避开季玄陵,坐在张丽华身旁,似害怕他心生歹意.
瞧着眼前妙人儿羞怯的模样,季玄陵却是不着急,欲速则不达,强扭的瓜不甜,他相信自己会改变阮倾城的态度。
御沁宫。
章台宫前往御沁宫距离稍远,夜幕高举,灯火通明。
宫中,几名丫鬟伺候冀韶华用膳,
相较张丽华的清纯,优雅,阮倾城的妩媚,妖娆,冀韶华浑身充满书卷气息,气质典雅,高贵,可远观不可亵玩。
用膳时,领头的丫鬟道:“夫人,宫中早传遍了,祭祀时,王上带人抓捕了中车府令,这半日来,在召集百官在章台宫内议事,听说从晌午至今尚未离去。”
“嗯!”
韶华夫人坐在食案旁,夹起一块鲜美的鹿肉放进口中,微微点了点头。
细嚼慢咽吃下鹿肉,低声道:“王上资质差了点,没什么雄才大略,好在百官辅佐,纵然不能开疆辟土,做个守成之君,勉强还可以。”
“夫人啊,王上亲政后,大秦能否强大尚不可知,然朝会时,王上带领南宫夫人,舞阳夫人一起前往了,奴婢担心...”丫鬟焦急的说。
“休要乱嚼舌根!”
韶华夫人轻声斥责,似乎不关心季玄陵对她的态度。
“可是...夫人不争不抢,也该为冀家考虑!”丫鬟愈发焦急,好心建议道。
“冀家诸事,自有父兄处理!”韶华夫人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不挺情愿的样子。
宫门外,龙辇停下来。
守在宫外的太监丫鬟看到季玄陵,带着张丽华,阮倾城前来时,一个个战战兢兢,急忙躬身行礼。
郭天禄下狱,新君亲政,以风卷残云之势诛杀中车府卫,王宫内效忠郭天禄的太监。
总览大秦军政,控制生杀大权。
晌午时,王宫中兵祸四起,血流成河,多少往日飞扬跋扈的太监,身首异处,死在黑旗军刀锋下。
此刻,他们发自骨子里忌惮眼前的新君,不敢有所轻视,免得惹上杀身之祸。
为首的太监欲折身前往宫中汇报时,却让季玄陵挥手阻挠。
带着张丽华,阮倾城,大步走进御沁宫内。
沿途所过之处,偶遇太监宫女,纷纷跪地叩拜,大气不敢喘。
看着丫鬟太监神态,惧怕,恭敬,季玄陵嘴角勾起轻笑,这才是帝王该有的威严,非傀儡似得活着。
迈步走进厅堂内,韶华夫人正在用膳,
丫鬟看到季玄陵三人前来,神色中划过一抹惊慌,急忙欠身行礼道:“奴婢拜见王上,拜见南宫夫人,舞阳夫人。”
韶华夫人闻声,转首望去,瞧着季玄陵三人不期而至,微微蹙眉,忙放下竹筷,起身行礼道:“韶华见过王上。”
她心生不解,好端端的,王上为何突然前来她的寝宫。
正犹豫时,季玄陵上前搀扶起她,道:“韶华,无须多礼,都坐吧。”
韶华夫人暗生警惕,忙抽回柔荑,神色拘谨的望向季玄陵。
这时,阮倾城向旁边的丫鬟道:“阿萝,快去吩咐太官令,为王上准备晚膳。”
季玄陵留意到韶华夫人神态中生疏之态,未曾强人所难,双眼扫过食案内的晚膳,道:“舞阳,不必太麻烦,拿来碗筷即刻,晚上,本王尚有诸多政务急需处理。”
季玄陵正处在血气方刚的良机,望着眼前莺莺燕燕,如何能不心动呢?
可惜,他更清楚自己的处境,没有实力自保前,就没有资格放肆的享受。
闻声韶华夫人大概明白了,季玄陵前来她寝宫,仅仅是用膳,吩咐道:“阿萝,为王上拿来碗筷,添加汤饼,羊肉。”
她对季玄陵真的没有多少好感,毕竟,洞房花烛夜,被季玄陵晾在一旁,让她深感耻辱。
这会儿,季玄陵带着张丽华,阮倾城前来,她越发心生不满。
暗生怒气时,阮红妆徐徐靠近,轻声嘀咕几句,道:“韶华,王上巨变,似有雄才伟略,你不妨试上一试...”
一时,彼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不久阿萝给三人备好碗筷,示意三人落座,季玄陵长叹口气:“大半日水米未进,本王真的饿了。”
说着不顾张丽华,阮倾城,冀韶华眼眸集中在他身上,拿起碗筷狼吞虎咽,对食案上的美食大快朵颐。
如风卷残云似得,横扫面前的食物。
阿萝带人重新端来晚膳时,季玄陵吃的差不多了。
来不及休息,从前伺候他的贴身太监安迅稳步走来,躬身行礼道:“王上,治粟内史,太仆带人送来历年记录的钱粮谷物的文书,正在兴乐宫等待。”
“本王这就前往。”
岂料,阮倾城,冀韶华双眸对视,冀韶华似笑非笑询问道:“王上,何不命人把文书送来御沁宫,在此处理呢?”
此刻,她特别希望了解季玄陵的能耐,看看对方是真的有经国治世之才啊,还是个庸碌之辈。
在御沁宫处理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