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拿郭天禄后,殷鸿,杨经略,冀连凯领兵清剿郭天禄残余,季玄陵稳稳控制住局面。
此时,他迫不及待想去解救张丽华,阮倾城。
策马前行中,阮星河率领铁鹰锐士追随保护。
约莫半盏茶功夫,一行抵达栎阳宫外。
百名兵勇持槊持剑把守宫门,多数兵勇正羁押不少太监,中车府卫从栎阳宫内出来。
看到季玄陵带兵前来,新军将士纷纷避退躬身行礼。
季玄陵闯进栎阳宫内,卫彻领兵走出来,神情恭敬的行礼:“末将拜见王上!”
拍了拍卫彻肩膀,季玄陵急不可耐的询问:“南宫夫人,舞阳夫人何在?”
王宫内发生战乱,他生怕张丽华两人遭遇无妄之灾,好端端的被牵连.
“禀王上,两位夫人安然无恙,正在宫内等待!”卫彻汇报。
“嗯!”
季玄陵应了声,向宫殿内走去。
张丽华目睹季玄陵阔步走进栎阳宫,快速起身疾呼道:“夫君!”情不自禁扑进季玄陵怀中。
阮倾城略显生分,快步迎上来行礼道:“舞阳,拜见王上.“
“都怪本王不好,让你们受委屈了!”季玄陵满脸歉意,搀扶起阮倾城,揽着揽着两人,语声诚恳的道歉。
张丽华,阮倾城美眸望向四方,恰好看到阮星河带铁鹰锐士把守在宫殿外,张丽华询问道:“夫君,铲除郭天禄了?”
“所有乱臣贼子,全部伏诛!”季玄陵气势威武的说。
“南宫就知道夫君会成功的。”张丽华兴奋的说。
阮倾城瞟了眼阮星河,心生喜悦,行礼恭贺:“恭喜王上铲除逆党,亲自执政.“
“哈哈哈,此一役,你们功不可没!”季玄陵由衷的称赞,牵着两人柔荑道:“走,随朕前往章台宫,举行朝会。”
“可以吗?”阮倾城歪着螓首询问.
大秦王族早有规矩,女子不得干政,季玄陵带她们前往朝堂,有违祖制.
“不可以吗,本王说过,今后会好生待你们,自然言而有信。”季玄陵看向张丽华,阮倾城,伸出手牵着两人。
昨夜,张丽华与季玄陵发生肌肤之亲,一颗心早放在季玄陵身上,
阮倾城心中芥蒂一时半会无法消除,不过,看着季玄陵诚意满满的样子,也不由得心生好感,刮目相看.
双方柔荑搭在季玄陵掌心,三人前往章台宫.
章台宫。
大秦举行朝会之地。
大殿中央,郭天禄与他的主要党羽,被新军兵勇五花大绑,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两旁,文武百官跪坐在软垫上,手抱朝笏,面向空荡荡的王座。
一个个噤若寒蝉,惶惶不安,
秦国百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王上仅是中车府令的傀儡。
既不能行使帝王之权,又不能亲政,处理国事。
如提线木偶,任意被中车府令操控。
祭祀时,王上却公然揭穿中车府令的阴谋,在新军将领支持下,以雷霆之势擒获中车府令。
大将军殷鸿,交出统兵印信。
中尉卫彻,带兵诛杀王宫内的中车府卫。
杨经略,冀连凯二将,率领新军擒获效忠中车府令的新军统帅,
今黑旗军,新军,铁鹰锐士,秦国三支劲旅尽归少年天子之手。
祭祀前,谁能想到,这名不及弱冠之年,常年被囚困在王宫的少年天子,竟能在祭祀中出其不意铲除逆臣,收复王权,
没人知道王上筹备的多久,何时拉拢殷鸿,卫彻,杨经略等将领。
他们隐隐感觉,今日之王上,绝不可轻视,怕是胸怀良策,有勇有谋.
思绪惶恐中,季玄陵头戴王帽,身穿蟒袍,腰系玉带,足蹬朝靴,带着南宫夫人,舞阳夫人,从大殿一侧走来,如不老松岿然不动,坐在王座上。
“叩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子坐正堂,逆臣跪中央,百官双手伏地行君臣之礼。
他们心慌。
他们害怕。
没人清楚这名手段凌厉的新君在想什么,未知的恐慌,更让他们不安。
百官中,效忠或依附郭天禄的官吏,更战战兢兢,跪坐在软垫中如履薄冰。
“咳咳!”
季玄陵的咳嗽声,打破宫殿内的安静。
百官仰首望去,季玄陵从王座起身,身如松柏挺立,站在玉阶前方,冷声吩咐道:“阮将军,宣判郭天禄的罪名...”
得令,阮星河自软垫而起,迈步走向大殿中央,冷森酷寒的眸子扫了眼郭天禄,掏出早撰写好的罪状拿出来,一一宣读。
他曾经忍辱负重,向郭天禄表忠心,自然对郭天禄过往所犯的罪过了如指掌。
结党营私,专权乱国,陷害忠良,勾结外敌,谋害王上...
一条条罪名铁证如山,不但全是十恶不赦,夷其九族的大罪,而且每条罪名都够把郭天禄五马分尸。
罪状宣读完毕,朝廷内近乎半数文臣武将涉罪。
“廷尉!”
“郭天禄及其党羽罪行罄竹难书,按照秦律,该当何罪?”季玄陵眼眸自百官身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在廷尉身上。
这时,大殿左侧一名老年官吏,惶恐不安的从软垫上起来,踉踉跄跄走向大殿中央。
他担任廷尉,却忠于郭天禄,曾经网罗罪名,害死老丞相。
郭天禄主政时,他越诬陷百官,越打击抗衡郭天禄的官吏,越受郭天禄信任。
今日新君主政,他从前的所作所为,分明是知法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