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莨夏听孙捕快这么说,定是除出了大事,细想这几日她都在扫尾,也就昨天为民除了一回害。

抿了抿唇,莨夏突然口渴难耐,声音沙哑道,“不会是丘家傻小子死了吧?”

“你惹大祸了。”孙捕快急得满屋子乱转,一会儿,恍然大悟地抬起手来对莨夏道,“不过不用着急,我已经让人先去找你五哥了。”

“找他来何用?”莨夏气的反倒笑了,“孙捕快,带我走吧。有一点,院里旁的人不准动。”

“你这娃娃心大。要不是你爹的面子,我才懒得跟你废话。”孙捕快不悦地看了莨夏一眼,“走吧,我现在不给你上枷,到了堂上,你得配合。”

莨夏道,“谢孙捕快了。”

洛水知道她此时阻止已是无用之功,便收了两荚诎里交给孙捕快,“孙捕快,麻烦您了。”

“你倒是忠仆。当时咋不拦着点呀?”孙捕快接过不包拿在手里对莨夏道,“走吧。”

莨夏跟着孙捕快出去,姌鸢拽着洛水的手眼看着就哭了。

“你哭什么?”洛水蹙眉,“攒着力气为小姐讨个公道才是。”

“嗯……”姌鸢抹一把眼泪天真地问洛水,“我们怎么办?”

“去看看情况啊!”洛水气极,怎么带了个傻宝宝呢?

腊月的光景街上人都极少,洛水带着姌鸢去找慕云。

为什么要找慕云?因为在洛水看来,虽然他们与慕云没什么关系,但是慕云为人最为坦荡。最重要的是,认字。

现在的情况虽然找个坦荡的人没什么错,洛水也知道这并不能帮上什么忙。但她还是去了福源儿家里。

福源儿的丧事已经料理完了。福尖儿蹲在门口叹着气。

洛水到了跟前儿福尖儿才看见,忙起身迎了一句,“洛水姑娘。您怎么来了,进屋坐。”

洛水朝院子里看了一眼,发现并没人迹,问福尖儿,“不进去了,我来是找慕云前辈,请问他还在吗?”

“那道士前辈吗?他一早便带着我那小侄儿走了。”福尖儿心疼的小侄儿不得了,说着,七尺高的汉子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那你知道他去了哪儿吗?”洛水不依不饶。

福尖儿见她一直站在门口不是待客之道,不好意思地伸手请她里面坐,“您里面坐会儿。那道士前辈还真没说要去哪。”

洛水这下扑了个空,心里着急起来,可找谁去搭救莨夏呢?

索性姌鸢虽然未经世事,但还有些理智,“姐,咱们先去府衙打听打听情况吧!打听清楚咱再想办法。”

“也只能如此了。”洛水有些沮丧,最主要的,她心里没底。一直以来跟在莨夏身边,遇见事情莨夏都会化解。久而久之,她已习惯了莨夏做主。

姌鸢年纪小,心性也不成熟,在院里叽叽喳喳说两句没问题。遇到大事,就一无是处了。

两人去了府衙这才知道,昨日丘豹死了。而洛水昨天废了的那几个混混一口咬定是莨夏所为。一早孙捕快押莨夏回来直接下了大狱。原因么,府台大人悲痛欲绝,患病了,案件推后审理。

这是要屈打成招啊想想可以理解。人家费劲养大的儿子死了,不折磨凶手折磨谁?况且,人家认定莨夏是凶手,这罪自然找上她了。

俩小丫头没了主心骨,只能回去等晋王回来。

——

宁州府

大风刮了一夜,江南的官员战战兢兢到天明。

晋王下令在州府设卡拦截高丽进贡的红参,并清查府库。

这可是天大的事啊!向来官员们吃吃喝喝挪用了不少。账面上做的滴水不漏,府里的钱粮也对的上账。蒙混别人自然不在话下,几个美女几天酒席,外加白花花的雪花银,谁还查啥挪不挪,漏不漏的事。

这回,晋王下来,那可不是钱能解决的事。更何况宁州一带的官员多是霍相门生,这事若捅上去,霍相难保不会受牵连。

锦灏抱剑在怀,对做没座了一屋子的官员们道,“诸位,清查的怎么样了?”

“回,已查清楚。”

锦灏看了看屏风后面还睡着的晋王,问,“哪里出了问题?”

“苏城,苏城府库亏空。”

“这是谁回的?”晋王不睁眼,问了句。

锦灏看了看那将才说话的老头儿道,“王爷,宁州转运使。”

“宁州转运使工老,你身上的担子太沉了。该找个人帮你分担了。”晋王道。

那工崢被这句话说的有些着恼,“殿下,不能因为您与卿家有亲事,便一味偏袒吧。”

晋王缓缓睁开眼,从榻上做起来,果然和衣而卧最是不舒服。揉了揉酸痛的鬓角,常林立马端了茶到他手边。挑眉看他怎么收场。

成墨云吞了口热茶润喉,这才开口,“工老既知道本王与卿家有姻亲,还挑这头。莫不是觉得本王软柿子好捏?”

“臣不敢。”

成墨云凝着屏风外看了一夜账本的官员,笑道,“哈哈,好一个不敢。将账簿都交上来吧,本王今日等抓贼的空与你们清算清算这些年的糊涂账。”

反正,贼是铁定抓不住的,红参也是追不回来的,那么,总要在这群老狐狸中抓几个交差。

锦灏将账目收回来放在大案之上,对满屋子官员道,“各位大人请回。”

官员们才陆续退出大厅。

待众人退出大厅,常林才清了清嗓子道,“墨云,追查贡品失窃案可以。这么折磨这些人,你可想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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