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初来南方省,若是想要坐得住,必然就得立威,要做出一些让人心悦诚服的成绩来,方才能够走得更远,所以他对于此案件也是十分的上心,我想着他这人还算是可靠,跟南方省这边也没有什么瓜葛,于是将我派遣特勤一组的组员对那四人进行监控,最后得到的反馈结果告知于他,李副局长听完之后,沉吟了一番,然后对我说道:"事情到这里,基本上可以肯定这内鬼,就是王奉轩了。~ ,ybdu"
我心中还有疑惑,不过王奉轩绝对有问题,这是必然的,如果深挖一下,说不定有许多线索,对于是将其立刻进行控制,还是装作不知,继续观察,让他露出马脚这件事情来说,我有些把握不住,便问李副局长,他思考了一下,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等到他上班,就先控制起来吧?"
我扬眉,不解地问道:"哦,为什么呢?"
王奉轩露出了马脚而不自知,我们便极有可能顺藤摸瓜,将与他联系的上家给揪出来,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定一切都会变得明了,而倘若贸然将他给控制起来的话,无外乎就是两种结局,第一就是痛哭流涕,将事情一箩筐兜出,第二则是死不认账,然后我们对他施展手段,然而问题在于没有人确定他真的就是那个内鬼,而且即便是,他知道的未必会有多少。
从种种迹象表明,我们所面对的这个敌人不但狡猾,而且极为谨慎,即便像潜伏在我们周围的内鬼,也不一定能够知晓他们的行踪。
对于我的疑问,李副局长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个理由:"迟则生变。"
他说出这话来,让我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仅仅才来十几天,李副局长便感到了一种沉重的危机感,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么没有把握的话语来。~ 从那些人处理事情的毒辣手段来看,只要一旦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事情发生,便会不顾一切地发动力量,将这危机给掐灭于萌芽状态,倘若时间久了,那王奉轩出了事情,我们目前唯一明了的线索也就断了。
这事情既然李副局长敲定了,我也没有什么意见,他告诉我,说今天他会跟几位领导沟通一下,而我这边,等王奉轩一来省局报到,便可以立刻将其控制住,展开攻势,而倘若他不肯承认的话,是否需要动一些特殊手段,这个事情还等他与几位领导敲定之后,再进行授权。
两人商量完毕,我离开了李副局长的办公室,回到了临时的办公地点,经过短暂的休息,在八点多钟的时候徐淡定和努尔坚持照常过来开例会,我把两人给叫到里间的小办公室,将我与李副局长的沟通给两人透露,徐淡定认可了这决定,而努尔则表示出了异议,认为目前的线索十分虽多,但是靠谱的却没有,对方在我们这里安了钉子,看似一步妙棋,不过却将自己的软肋给暴露出来了,倘若能够顺藤摸瓜,说不定会有奇效。
我将李副局长的担心说给他听,努尔沉默了一番,然后朝着外面看了去,面无表情地问我道:"李副局长没有说透,他的意思是,除了王奉轩,我们省局这里还有他们的眼线?"
我点头,说虽然是杞人忧天,但是却不无道理,李副局长刚来,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动,而我们也只是想要将这个案子给办了,梳理内部的事情,还需要水磨功夫,这事儿咱也不能替别人将心给操完了;行了,外面的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我们先将例会给开了,然后你们再回去睡觉,中午我们再碰头--这案子估计得搞一场拉锯战了,天长日久,可别一开始就将身体给弄垮了。~
三人开完小会,外面的临时会议室也热闹起来,我推门出来,瞧见人来得都差不多了,只是……
唉,都这个点了,我们的目标王奉轩怎么还没有出现?
我皱起了眉头来,打量会议桌的周围一圈,才发现所有人都到齐了,唯独王奉轩没有出现。我心中一沉,自觉告诉我事情可能有些不妙,于是问前专案组的王世军说道:"嗯,怎么王奉轩还没有到?你们有没有瞧见他,或者他有打电话过来,通知有事情先不来了么?"
王世军摇头,旁边两个也是一脸迷茫,都说不知道,我心想坏了,顿时就坐不住了,霍然而起,跟努尔说道:"你来主持例会,我先过去看一下。"
说完话,我匆匆而起,带着司机林豪和负责跟踪王奉轩的赵中华下了楼,当下也是由赵中华指路,林豪开着车子一路飞奔而行,二十分钟之后终于到了王奉轩的住处。三十二岁的王奉轩一人独居,是租的一个民房,而他单位的分房则由跟他离婚了的妻子和五岁大的儿子居住。赶到这一处大量外地人聚居的筒子楼里,我命林豪在一楼的窗外守着,然后带着赵中华敲响了位于三楼的房门。
我心情急躁,敲得也很响,结果不但没有将门给敲开,而且还将房东给敲了过来,那南方老头用浓郁的方言朝我骂骂咧咧,而我则没有再多做理会,直接伸出脚,一脚将这扇木门给踢得飞起。
在那木门跌落地上的时候,我瞧见了一个人,一个穿戴整齐、却将自己脖子吊在了天花板的吊扇上面的男人。
一直被我们怀疑是内鬼的王奉轩,竟然将自己给吊死在了自己居住的出租屋里。
瞧见王奉轩突出的翻白双目,以及伸到了下巴处的舌头,我晓得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心中叹了一口气,背靠在走廊的墙上,感觉自己到底还是没有想到这一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