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商量,就决定了要先在村里借宿一晚,第二天再继续上山,随着夜幕的降临,风更大了,虽然有着大衣和棉服,但是昼夜的温差依然很大,这样的气温让他们感觉很难受,每一次刮风都像是刀子一般割在他们脸上,让众人喘不过气来。
地上的积雪没过了小腿肚子,每一步都很艰难,好在腿上是绑着的,所以并没有太多的雪进到鞋窠里。顶着凛冽的寒风,踩着厚厚的积雪,行走在这太阳落山的地方。众人呼吸时候产生的白气遇到眉毛,将眉毛都给染成了白色,胡子上和狗皮帽子边上的毛毛上也都变成了白色,能够直观的让众人看到现在的室外气温有多低。
崔胖子看了看走在最前面的周跃峰,突然间一股陌生感油然而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次他们一起远行,崔胖子就感觉周跃峰跟以前有些不同,而且这个时候从背影看去更加觉得陌生,但是他也说不好到底哪儿不对劲。
周跃峰想要告诉兄弟们坚持,可是刚一张嘴就被灌了一嘴的风和雪,别说是发不出声音,就算是能够发出声音,在如此大的凛冽寒风中,兄弟们也是听不到的,于是他索性就闭上了嘴。崔胖子本来还想要告诉东子,他发现了周跃峰有些奇怪,但是这样的环境让他很难说出话来,能够自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突然间发现在山脚下有一些恍恍惚惚忽明忽暗的灯光,看到了这样的一抹光亮,众人的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虽然这几个星星点点的灯光没有多大的作用,但是毕竟是一种希望,也正是这星星点点的灯光,让他们的心里稍微温暖了一些。
周跃峰在前面走着,并没有注意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五个小弟当中的一个突然间晕倒了,东子首先看到了这个小弟,但是他知道如果现在大声喊叫的话,根本没有办法引起前面周跃峰的注意。想到这儿他立刻急中生智,将装备里的一个照明弹扔了出去。
看到了照明弹,周跃峰知道后面肯定出事儿了,于是立刻停住了脚步,接着一回头就看到东子在朝着自己挥手,他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一看那个小弟已经倒在了小腿肚子深的雪壳子里。
东子赶紧从装备里又拿出了一个大衣,给那个小弟紧紧的包裹住了,接着说到:“峰哥,这个大衣本来是打算在爬雪山的时候应急用的,现在如果给穿上了,那以后再遇到更冷的天气就很难抵御过到:“峰少爷,我们都是一起的兄弟,他倒下了我们四个轮番抬着就可以。”
周跃峰看了看那个小弟的情况,发现他还算可以,并没有伤的很严重,只不过是体力消耗过大而晕倒了,由于被东子发现得及时,所以并没有冻伤。可是看了看能够没到脚脖子的雪说:“抬着不行,在这么深的雪壳子里,两个人配合着行走肯定做不到,还不如大家轮番背着。”
说完他就继续朝前走了,崔胖子看了更觉得奇怪,以前的周跃峰即便是自己的事儿不管也是要先为了兄弟们着想的,如果遇到了这样的事儿,他肯定会先自己首当其冲的背起来那个小弟,而不会说完就把他扔在那。
四个小弟互相看了看,自觉的排了一下顺序,接着就轮番背着那个小弟,短暂的处理了一下这个小弟的伤势之后,众人又重新开始了他们的征程。夜晚陪伴着他们的除了冷风就是厚厚的积雪,还有隐藏在云彩里面,时隐时现的冰冷月亮。
清一色的冷色调,加上本来就已经寒冷的要命的天气,众人都感觉到从心底往外传达出来的寒意。周跃峰感觉到自己的腿从小腿肚子往下都已经没有了知觉,现在唯一坚持的就是要继续向前机械的迈着腿,继续往前走。
就这样走了整整一夜,在天要放亮的时候,他们终于看清楚了那个神秘的村庄,天黑了家家户户都关上了灯,那些吸引着他们往前走的东西也消失了,不过取而代之的是实实在在的村落。还没有进到村子里,周跃峰就感觉到这个村子稍微有些不大对劲,因为家家都是关门闭户,毫无生气。
崔胖子问:“峰哥,这村子里怎么死气沉沉的,难不成这村子里没有活人?”东子托了托眼镜说到:“别胡说,没有活人的话,为啥大晚上的亮着灯?肯定是村民还没起来,或者是已经出门干活去了。”
当然东子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也有些心虚,并没有实实在在的说出来,只是作为提点而已,至于如何决定,那就要等着周跃峰来做决断了。周跃峰看了看这个村子,说了句:“进去,不管怎么样咱们都要先进去休整一下,现在已经有人病倒了,如果这样上雪山的话,还没等到爬到上面,估计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众人一听也是这个道理,所以只能进入了村子里,他们找了一户看起来比较富庶的人家,东子先去敲了敲门,可是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东子又敲了敲,结果还是一样。崔胖子这时候等不了了,他跑过来拉开了东子说:“敲个门还娘们唧唧的,这么敲人家能开吗?”说完就用力的在大门上敲了敲,但是依然没有动静。
而这个时候其他小弟也没闲着,众人全都在找破绽,可是在村里找了一圈,各个人家全都是关门闭户,不管怎么敲也不给开门,这当然也难不倒周跃峰,只不过想着私闯民宅是违法的,他也就没有动弹。这时候情势所迫已经不得不暴力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