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燕思念灵龟,也很想念释空,和两位好朋友分别已久,祈盼能重逢相聚。
云燕更渴望见到释空,也好解开心中的疑团。至今,她还没有见过佛门恩兄的面容,很想看一看好友的长相,能留下真实的记忆,日后相逢也能相识,免得擦肩而过。
张云燕想起释空,默默地叹了口气,有一件事情至今疑惑不解。她那次在连山县“成亲”之时,释空意外到来,满怀喜悦要和自己相见。哪知,他二人还没有见面,释空却情绪大变,又悲痛而去。
云燕很失望,很心痛,又很不解,佛门恩兄怎么会如此伤心,竟然痛哭而去呢?为什么又不想和自己相见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燕不知缘由,也无法猜想,只能伤痛,无奈地叹息。
张云燕很久没有见到灵龟了,自从把灵龟从玉灵子手里解救出来后,不知道好友近况如何,有灰兔陪伴不会寂寞吧。她希望灵龟不要再遭遇危险,能修炼有成。
早晨的时候,漫天都是云彩,很难见到太阳,清风徐徐比较清爽。现在,云彩已经散去,风也不见踪影,大地上又有了一阵阵的热浪。
张云燕一路走来,不知不觉来到林山县。她擦了擦汗水,坐在树下的石头上乘凉休息,又在沉思中。
她眼睛圆睁,似乎在看附近的景物,可是不经意的目光里什么都没有,俊美的脸上时而浮现出笑容,时而有了苦闷的神情。
有一只野兔停下来,在不住地看她。
张云燕心里一动,接着一声叹息。她有些感慨,对野兔说起话来:“唉,小家伙,你知道嘛,十几年前,我就是因为追你的同伴才把云霞妹妹丢失,到现在还后悔不已。不管怎样,我总算找到她了,姐妹团聚,也了去一件大事……”
家仇已报,仇人尽除,只有阎飞虎还横行于世上,她迟早要杀了那家伙,为民除害。
野兔跑走了,她的目光在追随,直到没有踪影。
忽然,有了喊叫声:“哥哥,快来呀,这里有野兔!”喊声就在不远处,是孩子在呼唤。
他们是在抓那只野兔吧?张云燕闻声站起来,径直走过去,果然看见两个男孩子在追赶野兔。野兔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他们还在寻找。
大孩子有七八岁,小的只有四五岁,穿戴破旧,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问:“孩子,找到野兔了吗?”
“没有,它跑得太快了。”大孩子有些失望。
云燕笑了笑,安慰道:“我都抓不住它,更不要说你们小孩子了,不要找了,它早就跑没影了。”
“我真笨,爹爹吃不到兔肉了。”大孩子气得一跺脚。
张云燕笑了:“孩子,阿姨也抓不到它,阿姨比你还要笨。”
两个孩子看着她笑了,没有抓到野兔还是很后悔。
“你们这么爱爹爹,真是好孩子,爹爹吃不到兔肉也会很高兴的。”
“爹爹受伤了,要吃好东西才行。我们想打鸟,那鸟儿太机灵,还没有走过去就飞跑了。刚才好容易见到一只野兔,还是抓不到,真没用。爹爹吃不到好东西,伤就不能很快好起来,爹爹疼呀……”说话间,哥哥流下泪来。弟弟也哭了。
张云燕心里一酸眼睛湿润了,蹲下来一边为他们擦泪一边安慰。她说:“好孩子,不要哭了,阿姨这里有牛肉,拿回去给爹爹吃吧。”说着,她把包好的一大块熟牛肉给了他们。
小哥俩很高兴,又施礼又道谢。
云燕随口问了一句:“爹爹是怎么受伤的?”
大孩子立刻瞪起眼睛,骂道:“是野狗种打的!”
张云燕有些奇怪:“谁是野狗种呀,他是妖怪吗?”
“他是大坏蛋,最可恨了,都盼他早点儿死去。”小哥哥又骂了几句,然后把事情经过告诉张云燕。
这两个小兄弟,哥哥叫大虎,弟弟叫二虎,就住在不远处的玉树庄,村庄不算大,有三四百户人家。
几年前,村里比较平静,乡亲们之间很和睦,虽然生活贫困,但是互相关爱缓解了一些困苦,心情还好一些。
哪知,近年来,玉树庄被两个恶棍搅得人心惶惶,人们难以维持生计,不但生活更苦了,心情也更加忧愁苦闷。
提起这两个恶棍,他们是亲兄弟,老大叫叶高升,老二叫叶高中。他二人的名字就不一般,一个要高居显位,一个要高高得中。可见,父辈对他们寄予厚望,盼望兄弟俩声名显赫高官得坐,也好光宗耀祖。
哪知,兄弟俩没有遂父辈的意愿,不但懒得读书,还不争气,从小偷鸡摸狗无所不做。长大后,他们不务正业,吃喝嫖赌干尽坏事。他们喜欢武艺,学得一身好功夫,没有人敢惹。
父母死后没有了约束,叶氏兄弟俩分了家,各自生活。
前些年,他们只是村里的两条“疯狗”,兴不起大风大浪,人们都躲着他们,不与来往。
后来,老二叶高中时来运转,娶了本地知县的妹妹。
兄弟二人自恃有县太爷这座靠山,无人敢惹,更没有顾忌了,横行乡里强取豪夺,鱼肉百姓肆无忌惮。他们变成两只害人的恶虎,成了人们心头大患,都唯恐避之不及。
这两只恶虎成了暴发户,唤奴使婢,作威作福,没有几年便霸占百亩良田,有了万贯家财,各自建起十几栋房屋,是本县难得一见的大宅院。
乡亲们被害苦了,又上告无门,恨得咬牙切齿,只能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