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三郎正在和杨宝龙说话,无意中看到了肖玉环,心里更不平静。他很迷恋这位美女,又很尴尬,有些不知所措。在卧龙山为寇的时候,他曾想强暴玉环,为此还和杨宝龙险些打起来。
刘二狗也见过肖玉环,色眯眯的眼神盯住不放。
柴三郎尽管有些尴尬,也不能不理睬,讪笑一下,问道:“这位是弟妹吧?”
想到昔日之事,杨宝龙心里很不是滋味,又不能不应付一下:“正是,娘子,来见过两位哥哥。”
肖玉环已经认出柴三郎,依旧记恨在心,躲在一边不想见他们。可是,相公有话,她不能不理,还是要过去应付一下,只得和他二人见礼。
刘二狗笑道:“不必多礼。弟妹长得真漂亮!”
玉环见他盯着自己,心中不悦,脸也有些红了。
杨宝龙心里不满,又不好说什么,问道:“二位可否成家?”
柴三郎笑道:“我们哪有你这福气呀,娶了一位天上的仙女做夫人。”他问道,“宝龙,你们夫妻俩就住在此地吗?”
“不是,我们回家探望爹爹路过这里,正准备去雇车辆。”他拱手道,“二位哥哥,兄弟告辞啦!”
柴三郎问道:“宝龙,你家在哪里,那里是否可以行船?”
“我家离码头不算远,要是坐船也方便。”
“那就好,你不要去雇车了,我二人正好以行船为生,送你们夫妻回去吧。”柴三郎又道,“坐车还颠簸,一路下来也够累的,再说咱弟兄同行还可以多亲多近,叙一叙离别之情。”
杨宝龙有些犹豫,又盛情难却,便同意了。他舒了一口气,说道:“这样也好,都是熟人,路上不会寂寞,费用我会加倍付给。”
柴三郎有些不满:“咱们是兄弟,此话不是太见外了嘛。我们分文不要,只想和你多聚一聚,增进感情,也尽点儿朋友之谊。”
杨宝龙不好再说,到家的时候付给就是,便随他们坐船而去。
太阳还没有落山,柴三郎和刘二狗把船靠到岸边芦苇丛里,准备在此过夜。他们摆上酒菜和杨宝龙喝起来,说说笑笑很开心。
不再行船,已无事可做,杨宝龙和他二人开怀畅饮,喝得酩酊大醉昏昏而睡。
柴三郎和刘二狗留了后手,尽管有点儿醉意,却依旧清醒。他们得意地笑起来,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七手八脚地把杨宝龙捆绑起来。
肖玉环吓得浑身颤抖,大声喊叫。
原来,这两个家伙对杨宝龙是虚情假意,昔日之仇依旧忌恨在心,要报仇雪恨。他们见到肖玉环,又被美女迷住,想寻机杀掉宝龙霸占玉环。
柴三郎冷笑一声,骂道:“臭小子,在山寨的时候,你就不屑于我,实在可恨。我一直怀疑是你救走了林佳云和田小龙,害得我被寨主们训斥责罚。还有那个杨宏清,如果不是你干预,我早就杀了那家伙,也除去了胸中恶气。你处处和我作对,咱们就不是一路人,我今天要和你算
总账,杀了你以泄我恨!”
此时,杨宝龙已经清醒过来,没有能力反抗,落入两个仇人手里必死无疑了。他十分无助,后悔不迭,哀叹一声乞求道:“两位哥哥,看在共事一场,就饶我夫妻一命吧。这几十两银子是我辛苦经营所得,都拿去吧。”
刘二狗满脸淫笑,得意地哼了一声:“小子,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就是做这种买卖的,从来没有恻隐之心,怎能留下你这个活口呢,不是自留祸患嘛。兄弟,你坐上我们的船也是命短,就该落此下场,只能认命了。”
柴三郎神情冷漠,看了看肖玉环,一声奸笑:“兄弟,我们不会让你受罪,会给你来个痛快。看在昔日的情谊,也不会要你娘子性命,让她跟随我们吧,会好好照顾的。”
肖玉环没有能力救相公,又难逃贼人之手,吓得不住地哀求,在哭泣喊叫……
荒野之中,哀求声十分可怜,哭喊声非常凄惨。无助地哀求、绝望地哭喊,一点儿没有融化两颗冰冷的兽心,也没有抹去一丝狰狞的嘴脸,犹如微微的余烟飘散不见……
柴三郎拖起捆绑的杨宝龙来到船头,说道:“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给你留一个全尸吧。”说着,他要把杨宝龙推到河里淹死。
肖玉环见相公将亡,自己要身遭凌辱,起身向舱外奔去,要投河自尽随夫而去。
刘二狗哪能舍得美女,急忙追过去把她抱住。
在千钧一发之际,忽见有一个人爬上船来。柴三郎大惊失色,喊叫起来:“啊,寨主!你怎么……”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那个人挥刀砍杀。
那个人又奔刘二狗杀去,吓得恶徒急忙把肖玉环推过来,随即跳入河里逃走了。
那个人解开杨宝龙身上的绑绳,连声安慰。
杨宝龙喜极而泣,和玉环拜谢救命恩人。
那个人说道:“宝龙兄,咱兄弟俩何必多礼,令我难堪。”
“唉,想不到,在我夫妻二人危难之时,能遇到兄弟,太意外了,也太高兴啦!”
原来,此人是田小龙。他和刁小英定了亲,高兴之时不见了佳云姐姐,十分意外。他和佳云形影不离,姐姐突然离去,很伤感,也不放心。他坐不住了,和刁小英及舅父一家辞别后,便去寻找林佳云。
他不知道林佳云何时走的,已经走了多久,去了哪里,只能四处寻找。
今天,田小龙沿着河流寻找打听,没有结果,见太阳已经西下,更加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