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见堂下之人竟敢阻拦退堂,很生气。
刁英和村里人都喊起来:“大人,人们还有话要。”
知县眼睛又瞪起来:“你们都有话要,就本大人没有话要。”知县很不满,这么多人都有话要讲,自己岂不成了被告,还怎么审案,岂有此理。
到了此时,师爷不能不话了:“大人,不必生气,也不要着急,不妨坐下来歇一歇。他们信任大人才要话,可见大人威望之高。至于此事有没有完,先听听他们还有何话要讲,如果真有事情需要大人做主,也好为他们裁决。”
知县听了如此顺耳的话语,脸上有了笑容。他看了师爷一眼,又问众人:“你们又要告谁呀,来听听,本大人为你们做主。”
“我们谁都不告,是为人伸冤,宝不是杀人凶手,还请大人改判无罪放了他吧。”
知县有些意外,又很不满:“岂有此理,是这个原告告那个罪犯,与你们何干?”
师爷摇了摇头,又是苦笑。他刚要话,关林急忙解释:“大人,我上次告错了,今这个罪犯才是杀害我娘子的真凶,宝是无辜的。”
“哼,你一个草民,错就错了,可我是知县大人,不能有错,否则别人还以为是我审错案子,有多无能,那怎么得了呀。此案早已审结,被告也已经招认,不能再改判,都退下去吧。”
旁边的师爷已经听明白了,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此案总算能了结了。他本来对这个jiān_shā案就有怀疑,本想劝阻知县不要轻易结案,却毫无作用,还是把宝判了死刑。
师爷的确不一般,表面上认同了知县的决定,实际上并没有执校此案虽然已经了结,却被师爷有意压下来,并没有上报,还悬在那里等待重申。
暗地里,师爷派人查访此案,要查清楚再。如果真是错案,就必须纠正,哪怕瞒着知县也要放人,绝不能造成恶劣影响,更不能引起上司关注。
现在,师爷听了众人之言,已经明白,可以结案了。知县愚钝固执,他不好直接劝大人纠正改判,只能另想办法。
师爷想了想,道:“大人,上次审的案子,被告是个呆傻之人,你想呀,傻子的案情就是傻案,傻案不就是错案嘛。这个错案是原告自己告错的,所有的错误都在他身上,与大人何干?”
傻案就是错案,听起来还有道理,知县点零头。
师爷又道:“大人,不如放了那个傻子,让他自己去和原告理论,不管谁对谁错,都是他们俩的事,何必为他们操心。这样,大人不但能有个好名声,还能清闲自在,岂不是好。”
知县想了想,又点点头:“嗯,你得有道理,这的确是个傻案,把傻子放了,就没有傻案了。来人,去把傻子带来。”
知县见宝已经带到堂上,不由得笑了。他劝道:“被告……对了,你已经没有罪了,不能再叫被告。宝,我很喜欢你,就是做事太随便了,这样不好。
那尽管是好事,也不能让人看见呀,你今后一定要注意呀。本官就很聪明,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让别人看。”
宝听不懂他的话语,在嘿嘿地傻笑:“不让看,不让看……”
师爷又是苦笑,堂堂知县总这种无聊的话语,有伤大雅。面对固执的知县,他无法劝,只能叹息。还是那句话,这些话语除了有失颜面,也不是什么大不聊事,随他讲去吧。
当然,对于这样的“聪明人”,他不会觉得话语不妥,想还是要的,该怎样还会怎样。
知县对关林道:“原告,这个错案还给你了,这个被告也交给你,你回去和这个傻子商量如何处理吧,和本官没有任何干系。”完,他抓起惊叹木拍了一下,“退堂!”
他起身正想离去,忽然想起什么,又坐下来,抓起惊堂木连拍了两下,这才起身离去。
人们的目光立刻投向知县,不知道都要做什么,又有了什么事情。
师爷看着离去的知县,又是苦笑,朝人们摆了摆手示意退下去,收拾好桌子上的卷案转身走了。
傻弟弟突然回来了,樊青山异常欣喜,又看又摸,生怕他受到伤害。还好,因为花了银子,狱吏们没有为难他。
樊青山非常感激张云燕,要不是她捉住凶犯,宝岂不作了怨死鬼。
关林和刁英也很感谢云燕的救命之恩,为真凶伏法宝洗冤,高兴不已。
他特意备下酒席,请张云燕及樊青山弟兄俩。关家今才有了欢声笑语,有了一些喜气。
张云燕见到宝何止高兴,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惊诧不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疑惑难释,向樊青山询问:“樊兄,他就是忠义带去的那个宝吗?”
樊青山看着云燕有些意外:“就是他,宝一直在我家里,不会有错。怎么,你不认识他啦?”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宝太像一个人了。”
樊青山依旧不解:“他像谁呀?”
张云燕摇了摇头,叹道:“那个人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想起来就心痛。今看见宝,就像又见到他,让我思念心痛呀。”
樊青山也为之伤感,劝解道:“妹妹,既如此,你就把宝当作那个人吧,也能解一时之念。”
“唉,得有理,我已经把他当作弟弟了。”
原来,傻宝的相貌很像林家二弟赵佳义。张云燕既惊奇又难过,对这个傻弟弟更觉亲切了。
当初,云燕见到宝的时候,他被柴万田的打手过江龙三兄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