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孙知县问道:“被告,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常,叫常有理。”张云燕心怀不满,在随意应答。
知县笑了笑:“这个名字好呀,无论如何你都是有理的。不过,在本县大堂之上,有理无理可是要看实情的。”他喝道,“常有理,有人告你在饭店寻衅滋事,可有此事”
“我和店家争执过,却不是有意滋
事。”接着,张云燕讲述了店家讹诈顾客,并殴打至伤的恶行。
孙知县有些意外,立刻询问:“原告,可有此事”
店主急忙辩解:“大人,没有这种事,我们开的是买卖,做的是正当生意,时刻盼望顾客登门,怎能欺诈呢,她是诬告。”
张云燕哼了一声:“大人,百姓对那家饭店害人之事议论纷纷,城里无人不晓。你若不信,可传唤外面百姓问话,他们可以作证。”
知县传了几位在外面观看的百姓,他们来到大堂之上,谁都不敢说话了。
张云燕冷笑一声:“大人,因为那家饭店是你儿子开的,他们害怕你们爷俩报复,自然不敢作证。”
孙知县闻听此言不由得一愣,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放肆,本官一向清廉为民,依法办案,何谈报复你口出此言,是对本官地污蔑。”
张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有些不屑,说道:“大人不要动怒,你虽然不会报复,但是百姓们是会这么想的,面对权贵不能不畏惧,也是人之常情,应该理解。”
孙知县哼了一声,不好再争辩,扭过头去问道:“吾儿,那个饭店真是你开的吗”
衙内哪敢承认,极力推脱。
知县瞪了他一眼:“量你也不敢胡作非为。”他说道,“常有理,你搅闹街市,殴打店家,岂止无理,还是犯法。对你这种欺行霸市之徒,本官决不能轻饶,必须严办。”
张云燕秀眼圆睁,哼了一声:“大人,此案还没有审查清楚,不能妄下结论,小女子绝没有做违法之事,他们才是害人的恶徒。”
孙知县面露冷笑,不容辩解:“案情本官已经审清,饭店里多人被你打伤,这是事实,所谓店主讹诈之事并没有证据,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本官不会让你无理搅闹公堂,必须知道肆意行凶是何下场。来人,大刑侍候”
张云燕见他要行刑逼供,一声冷笑:“人们说你是个好官,纯属无稽之谈,你包庇恶人,还要逼人就范,是罪犯的帮凶”
孙知县气得站起来,喝道:“大胆,你竟敢污蔑本官,该当何罪,我要让你知道信口雌黄的后果。来人,先打她三十大板”
张云燕怒道:“狗官,你儿子开店讹诈顾客,还行凶致人死伤,却不闻不问,反倒惩罚为民喊冤的无辜之人,你就是这样为官吗这就是你所谓的清廉为民吗这就叫依法办案吗”
孙知县被问得张口结舌,气得抓起惊堂木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你真是气死我了,给我打”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进来禀告,说外面有人要当堂作证。
孙知县有些意外,不知道又是什么人前来作证,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事情作证,会不会生出枝节来。
有证人在此,他不能置之不理,狠狠地瞪了张云燕一眼,动刑之事不得不暂时放下。他接连吐了几口气,平息一下恼怒的情绪,立刻命衙役把证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