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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龙身中毒镖,性命不保,既痛苦又绝望。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很短暂,必须尽快交代后事。
他强忍疼痛,叮嘱道:“佳祥,今后这个家就靠你了,你要带好弟妹们,把他们抚养成人。”
林佳祥满眼泪水,应道:“爹爹,你老人家会好的,我们要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弟妹们见爹爹伤得如此严重,都失声痛哭。
林海龙叹了口气,说道:“孩子,爹爹不行了,就要去见你们娘了。在地下,黑龙白凤还要一起保护你们。”
兄妹四人哭得更甚,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愿爹爹能好起来。
林海龙喘了口气,说道:“佳祥,云燕,趁我还有口气,想把你二人的婚事定下来。这件事我和你们娘早就商量过,你们俩现在不小了,找个时间成亲吧。唉,我和你娘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张云燕和林佳云哭道:“爹爹,你不能丢下我们呀,咱们要永远在一起……”
林海龙握住她们的手,叹道:“傻孩子,这怎么可能呢,爹爹迟早是要离开你们的。你们已经长大了,也有了本事,我也能放心地走了。”
四兄妹已经哭成泪人,伤心至极,一直泪流不止。
林海龙眉头紧皱,气息越来越急促,既痛苦又焦虑。他忍痛说道:“佳义,佳云,我把你二人的婚姻大事也定下来吧,你娘活着的时候也有此意,等长大后,你们就成亲吧。”
佳义和佳云已泣不成声,哪能听进去,盼望爹爹不要离开他们。
林海龙看着佳祥和云燕,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日后帮助佳义和佳云把婚事办了吧。”他看着四个孩子,泪水流淌,留恋难舍。
四兄妹围着爹爹又哭又喊,已经绝望了。
林海龙叹了口气,嘱咐道:“今后,你们不要惹事,有事也不要怕,要想办法化解。孩子,今后就靠……靠你们自己了,要互相……帮助,要多……多保重……呀……”话语未完,林海龙便昏过去了,很快停止呼吸。
林佳祥四兄妹在不住地哭喊,云燕和佳云姐妹俩哭得死去活来。
夕阳西下,云彩一朵接一朵地飘过去。风呼呼地刮起来,吹得枝叶沙沙响个不停。
林佳祥四兄妹悲愤已极,把林海龙草草地埋葬了。
张云燕和赵佳义及林佳云一心要去为爹爹报仇,被林佳祥劝阻。他打定主意,日后一定杀了冯家宝,为爹爹报仇雪恨。他们强忍悲痛离开这里,继续以卖艺为生。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两个多月过去了。
这一天,林佳祥兄妹四人赶到长山县城外的时候,天黑下来。他们见城门已经关闭,只得找一座无人的小庙住下来。
这座庙不大,里面供奉一位娘娘,娘娘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供桌上摆着吃喝水果。
他们见有吃有喝,高兴地拿起来就吃。
林佳云一边吃一边看着泥塑,问道:“这个女人是谁呀,怎么还给她修庙呢?”
赵佳义撇了撇嘴,说道:“你真笨,连送子娘娘都不认识,她是专门给没有孩子的人家送胖儿子的。佳云,将来你要是没有孩子,就找
她要。”
“胡说!”佳云羞得满脸通红,气得要打他。
佳义才想起佳云是自己的未婚爱妻,不该说出这样的话语,急忙道歉。
林佳祥和张云燕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呀,你们要是再笑,我就不让娘娘送给你们孩子啦!”佳云一脸红晕,嘴却不让人,说完也笑声不止。
顿时,林佳祥和张云燕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二人羞得说不出话来。云燕要抓佳云,佳云嘻嘻哈哈地躲到一边去了。
外面很安静,早已漆黑一片。
小庙里更黑暗,只见人影晃动,看不清面容。
张云燕说道:“二弟,小妹,你们先到后面睡吧,我和大哥要商量明天的事情。”
赵佳义和林佳云来到泥塑后面,铺好干草躺下来。
云燕小声问道:“大哥,你困吗?”
“不困。你要商量什么事呀?”林佳祥没有事情需要商量,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其实,张云燕不想说明天的事情,也没什么可商量的,是想说一说他们俩的婚事。
云燕年已二八,早就春心萌动,每当见到结实英俊的哥哥,就喜上眉梢,总是看不够。有时候,她想到和哥哥成亲后的日子,会不自觉地笑出声来,弄得别人莫名其妙,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每当云燕想得走神的时候,林佳云就没完没了地挖苦她。
人长大了,自然会动情,也是难免。可是,林佳祥从来不提这件事,让云燕有些着急,甚至有了怨气。
张云燕不想再没完没了地拖下去,今天就想说一说这件事,尽管爹爹已经交代过了,也要再明确一下,把婚事落到实处,最好把成亲的日子也定下来。可是,她嘴张了几张也没有吐出一个字来,一个姑娘家,这种话语怎能说出口,很是为难。
云燕心里叹道:“唉,爹爹要是还在有多好呀,就不用自己开口了,也不会没完没了地拖着不办。”
林佳祥见云燕妹妹不说话,问道:“云燕,你想说什么呀?”
“不知道!”张云燕羞于说出口,只能赌气地回答。
林佳祥笑了:“不说就算了,快睡觉吧,明天还要起早呢。”
“就不睡,你也不能睡!”
林佳祥见云燕在耍小性子,又无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