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燕虽然不认识这个男子,但是没有害怕,知道他和自己一样,也是被魔鬼抓来的受害人。他二人同病相怜,一起逃到这里,是患难与共的战友。
那个男子则不然,身边有人还是个女子,而且佩戴兵器,不知道要如何对待自己,不能不防。
云燕疑心难释,立即询问:“咦,你……你怎么醒过来啦?是什么时候清醒的?”
那男子听到陌生女子的询问,更加紧张,依旧很警惕。
他紧盯着模糊不清的张云燕,有些不解:“醒过来?我又没有睡觉,何谈醒过来呀?”
“你不是睡觉,已经昏迷许多天了。”
那男子闻言心里一动,没想到自己已经被面前的女子迷昏了多天。她要干什么呀?几天来她对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呀?会不会已被她强行……
他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愿意真发生了这种事情。
他瞪着张云燕,怒道:“我什么时候昏迷了,胡说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呢,是不是那些魔鬼的同伙?”
那个人已经站起来,随时会扑过来拼命。
张云燕摇了摇头,苦笑一下,一边拍打衣服上的灰土,一边解释:“不要紧张,我和你一样,也是被魔鬼追杀的人。”
“这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一个女人,还会骗你不成?我要是魔鬼的同伙,也不会被他们追杀得无处可逃,不得不躲到这里来。”
那个男子有些相信了,依旧看着张云燕,没有说话。
云燕还是不解,直起身子问:“少爷,你在洞外的时候还昏迷不醒,刚进到这里就苏醒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难道……你自己能解除身上的魔法?你要是有这种本事,为什么不早一点儿施展呀,让灵龟一直背到这里,险些出大事,多危险呀。”
“休要这么称呼,小僧乃出家人,早已脱离尘缘。”那男子又现不满,警惕地看着张云燕。
云燕吃了一惊,更觉奇怪,一眼不眨地看着此人。
张云燕很意外,更觉惊疑,不是因为他对自己有误解,而是此人的身份。这男子自称小僧,看来不是那个昏迷的男子,而是另一个出家人。
那男子十分警惕,也更加担心,问道:“我真的昏迷啦?昏迷之时,你都对我做了什么事情?”
张云燕急忙解释:“你已经昏迷,我也没有能力解除对你的束缚,还能做什么呀,是灵龟把你背到这里来的。”
她看着陌生男子,依旧不敢相信会是出家人。那位昏迷之人明明穿着华贵的衣服,佩戴贵重的首饰,是一位俗家男子,可确信无疑。
云燕还没有说话,那男子又道:“谁是灵龟,我不认识他。你为什么要编造这些谎言,是想欺骗我吗?这没有用,你是不会得逞的。”
看来,那男子还是不相信她,尽管担心云燕做了不可告人之事,也不愿意真有此事。
张云燕依旧不能相信那位俗家少爷会变成和尚,绝不会有这种天下奇闻,除非有了变化本领。
她十分奇怪,也非常不解,难道这个神秘的岩洞里另有其人?这位自称小僧的男子又是谁呢?洞里明明只有那个俗家男子,没有别人,这个小和尚怎么会在这里呢?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方才怎么没有发现呢?
这是一个神秘之人,突然神秘地出现,令神秘的岩洞更加神秘。
方才,张云燕突然受到惊吓,无暇察看面前的男子,此时才仔细地辨认。昏暗中,她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着装还能辨认出来,这男子果然是佛门装束。
惊疑中,云燕四下里看着,那位昏迷的俗家少爷不见了。她更加吃惊,昏迷之人一动不动不省人事,怎么会不翼而飞呀?
她四处巡视,不得不确认,岩洞里除了这位佛门之人,再也没有第二个男子。也可以说,洞里除了她和他,就没有第三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呀,小和尚是那个俗家男子吗?
她自觉得这是废话,既然和尚,怎么又是俗家人呢,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嘛。
可是,张云燕明明把那位昏迷的俗家少爷带入洞内,怎么会不见啦?岩洞里明明只有那位俗家少爷,怎么又出现一个小和尚呀?
这个小和尚如果就是那位俗家少爷,那套华贵的衣服怎么不见了,还换成了佛门装束呢?即使换了装,也不会这么快,况且除了他身上穿的,就没有多余的衣物,又该如何解释呀?
这还不算,那头乌黑的长发也不见了,头发总不会剃得这么快吧,也没有人给他剃度。
这位小和尚如果不是那个俗家的阔少爷,那个人又去哪里啦?
这个岩洞没有出路,那个俗家男子又昏迷不醒,没有能力自我支配,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决不会消失。
奇怪,那个俗家男子的确不见了,他怎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如果这个小和尚另有其人,他又是谁呀?此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怎么闯过封印的法力进入的?
谜,这个谜太神奇了,也太离奇了,离奇得有些诡异,令人紧张,更让人惊疑。
张云燕心里一动,难道他就是洞府原来的主人,是那位不知何年何月在此修炼,并且刻写了无数缘字的高人吗?
小和尚如果不是那位高人,也不可能破解威力强大的封印法力,不能自由地进出封闭的岩洞,更没有能力在魔鬼猖獗的“地狱”里生存下去,早就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