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燕面对昏迷不醒的恩人,愁得不行,既为恩兄的病情焦虑,又为自己束手无策发愁。
恩人伤情如此严重,如此危险,再难再愁也不能不管呀,还要细心周到地照顾才行。否则,一旦引起其它病情,就更难救治了,恩人很可能会性命不保。
真要是到了那地步,后悔都来不及了,怎能对得起救命恩人呀,会是一辈子的心病。
然而,这样的护理对云燕来说,的确太困难了,真是无从下手。她看到裸露的男人之身都感到羞怯,更不要说触摸擦洗了,该多难为情呀。
相对来说,这还不算什么,更难办的是,还要清洗擦拭伤口,换药包扎,还有吃喝拉撒,那种地方……羞死人了。
此人伤的真不是地方,就在大腿根部,也连到了小腹。这种地方让一个未经世面的少女来处置,实在太难了。
且不说张云燕还没有出嫁,没有经见过这种事情,就是已经成家的女人,面对此事此情,也会羞臊不已。
云燕一想到这件事就脸红心跳,不敢动手,连前胸后背都不敢看,更不要说伤处了。
可是,这个男子是救命恩人,可谓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她如何报答都不为过。如果不是此人及时相救,她必被“御龙三怪”强暴,生死难料。
恩人伤情如此严重,又没有亲人照顾,只有云燕在此,不管是责任也好,是报恩也罢,她都必须承担起来。
此事看似简单,对于张云燕来说,也太难为她了,真是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该怎么办呀?
云燕实在无法可想,又不能不管,思来想去有了主意,立即把店主请来帮忙。
店家有些不解,又不好推脱,一边为伤者擦洗身子一边说:“姑娘,按说这种事情理应你来做,服侍自己的相公也是应该的嘛,何必让别人帮忙呢。”
张云燕闻听此言,羞得脸红心跳,急忙解释:“不,不,我们俩……不是夫妻。”
店家愣了一下,看了看云燕,才明白过来:“哦,原来是兄妹呀,那你也不能不管,兄妹俩在一个屋檐下长大,亲情胜过了一切,妹妹照顾哥哥不是理所应当嘛。”
“我们……我们是兄妹,可不是亲兄妹……”
“噢,我明白了,原来你们是还没有成亲的小两口呀。其实也没有什么,早晚还不是夫妻嘛,只不过何时成亲而已。你是他未婚的娘子,照顾未婚夫君很正常,没有什么可害羞的。再说,你男人伤得如此严重,只有你陪伴在身边,你要是不照顾,谁又能管他呢?你要想开一些,这也是责任,尽管还没有成亲,也必须担起来,应该好好地照顾他。”
店主自认为是个“明白人”,却在乱点鸳鸯谱。不过,这不能怪他,一男一女住在一间客房里,如果不是已婚夫妻,就只能是未婚夫妻了。
云燕听得脸红心跳,又没有办法解释,声音低低地说:“我……我做不了……”
店主摇了摇头:“唉,你是太年轻了,没有见过如此重的伤情,或许还没有见过你男人的……伤处。不管怎样,你也要想开一些,现在是特殊情况,就要特殊对待才行。你和相公身在外地,无依无靠,这是你必须做的,不能想那么多,很快就会适应了。再说,你二人迟早还不是要同床共枕嘛,何必在乎此一时呢。”
云燕低着头,脸色涨红,心跳不止,羞得说不出话来。
店家摇了摇头,有些不解,觉得云燕有过分了。
他一边为伤者擦身子一边说:“姑娘,不要羞臊了,狠狠心也就过去了。再说,此事你也不能撒手不管,否则别人会怎么看你呀?你过来吧,看我怎么给他擦洗,怎么换药,过后也好自己来办。”
张云燕见让她过去,更羞臊得不行,哪敢看呀。
可是,在店家催促下,她又无法躲避,只能靠得近一些。她抬起头来瞄了一眼,看到了一个大男人光溜溜的身子,一瞬间,娇容涨红低下头去,呼吸都急促了。
“姑娘,擦洗伤口要轻一点儿,手不要过重。”他见云燕低着头,有些不满,“姑娘,你要仔细看,过后就要自己动手了,总不能还要让我来帮忙吧。”
云燕羞臊得无法张口,要自己动手?可如何动手呀?
她不能弃恩人于不顾,为了挽救恩人的生命也必须照护,否则无颜面对救命恩人,也不配做人。可是……唉,真是太难了。
云燕不能躲避,在店家催促下又不能总是低头或它顾,不得不看一看。这一看不要紧,真是看得明明白白,她更羞臊的不行,浑身胀热,似乎要炸裂开了。
唉,怎么……怎么会这样呀?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店家叹了口气:“姑娘,你也太想不开了,就当作已经成亲了,服侍自己的相公不是应该的嘛。看好了,伤口一定要擦干净,稍微晾一下再把药敷上去,然后包扎好,不能太松,也不能过紧。”
张云燕尽管羞臊得不行,又不能不理睬店家,还是要不时地看一眼,学一学处置伤口的方法。
她实在没有办法,对恩人不能不管,又不能总是请店家来帮忙,再说有“未婚妻”在此,人家也不会来了。
云燕默默地自语:“他是恩人,必须照顾,我是在报答救命之恩,如何报答都不为过。我必须照顾恩人,是在报恩,报恩……”
羞臊中,云燕在找观看学习的理由,想以报恩来平复一下快速跳动的芳心,也是在强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