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是汉服爱好者,有点走火入魔。”蔡予锷想也不想,随口编撰着。
郑喜盯看着乌有暇,“这样效果不错。你想啊,民宿接待全用这种,既贴合环境,又与众不同,挺好的。”突然点评起生意经来。
然后郑喜假装不在意的开玩笑,“这个姑娘让给我吧?”
蔡予锷听得一愣,摇了摇头,这个真不行。接着就发现,郑喜他目的不纯。
果然,郑喜继续发问,“她多大了?结婚了没?”说着,对树林里的乌有暇,努了努嘴。
蔡予锷明白了,感情不是挖人,是起了花花心肠,“郑哥,她名花有主的。”
“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只要锄头抡的好,不怕墙角挖不倒。”
郑喜的俏皮话打动不了他,何况里面干系太大。
蔡予锷心说,你就可劲的追吧,我才不管呢。止住这个话题,“郑哥,你来找我什么事?怎么不打我电话?”
就看见郑喜,一拍脑门,然后双手一摊,“奶n的,当然是有事。不过这一打岔,我忘了。”
蔡予锷无语了,被郑喜这么一搅和,与乌有暇的谈话,终于无以为继了。
他心里琢磨着,以后就照此办理,不管谁来了,先给个下马威再说,免得不服我这老板的管束。
然后他又深刻反省,自己的草木皆兵。下定决心,再也不一惊一乍,有失自己的高人做派。
郑喜开出车子老远,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告诉蔡予锷,有金链子的消息了。他摸出手机一看,没电了,郁闷的往旁边一丢,明天见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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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物商场里,蔡予锷带着乌有暇添置衣服。白小乔懒症发作,宅在家里追剧。
旁边站着郑喜,不请自来,殷勤的表现着。他寸步不离乌有暇,像只辛勤的小蜜蜂,围绕着盛开的鲜花。
只不过嘤嘤嗡嗡的,让人耳根不清净。
“小乌,你是古典气质,适合这件修身白色连衣裙,搭起来很优雅。”郑喜不懂装懂的,刷着存在感。
乌有暇不太适应郑喜的热情,目光看向蔡予锷。
“哎,不错,郑哥有眼光。”蔡予锷点了点头,附和着。心说,老郑,我这可是看在你人情的份上。
乌有暇进换衣间,试衣服去了。郑喜一把搂过蔡予锷的肩膀,眉开眼笑。
“老弟,够意思,兄弟领情了。待会我来付款,你别跟我抢。”
蔡予锷不动声色的推开郑喜,“行行行,我不抢,你乐意就好。”
他心中暗笑,这把岁数了,跟个刚恋爱的愣头青一样,也不看看讨好的对象,吃不吃你这套。
两人在服装店里插科打诨着,乌有暇出来了,一席简约的白裙,亭亭玉立、落落大方,郑喜看的眼睛都直了。
蔡予锷碰了下郑喜的胳膊,他才缓过神来,没口子的称赞,“好看,好看,售货员,多少钱?再给我拿条黄色的,一起包起来。”
说着郑喜走到收银台付款。乌有暇眉头皱起,看向蔡予锷。
蔡予锷张合嘴巴,不出声,用口型说着,“没事,他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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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天井的对面,远处的角落里。
金链子摩挲着匕首。它被夹在报纸里,被搭在手臂上的衬衫遮挡着。
他感觉着匕首的寒意,回想着将它磨得,寒光闪闪时的计划。
金链子盯向,服装店外的蔡予锷,目光中露出了凶残的恨意。
见蔡予锷扭过头来,向自己所在方向打量。
金链子一把搂住,腻在身上的暴露装女孩。让她挡住自己,旁若如人的接起吻来。
蔡予锷察觉到异样的眼光,扭头找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不由失笑,暗自思衬,又疑神疑鬼了,自己的杯弓蛇影要不得,长久容易得神经衰弱。
他接着调侃,自言自语的嘀咕,“身边美女太靓,也不是好事,总被人羡慕妒忌恨。”
他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又追上前面的两人,并肩而行。
金链子揽着暴露女孩,尾随在蔡予锷的身后不远处。
金链子的形象发生了很大变化,留长了头发。戴着棒球帽,压低着帽檐,看不清楚表情。
几乎挂在金链子身上的暴露装女孩,被他搂得紧紧地。
感受到金链子用力的臂膀,女孩心里很高兴,更加腻到他怀里。乖巧的动作与她的着装,形成反差。
金链子因即将大功告成,兴奋的全身紧绷用力。他感觉到女孩突然之间,似乎要融化到怀里。
他顾不得那么多,更加便利的拥着女孩,快步向蔡予锷追赶去。
距离目标,五步、四步、三步……
金链子左手揽着女孩,右手在衬衫的遮挡下,紧紧地攥住了匕首,青筋直冒。
就差一步了,金链子用力的,将锋利的匕首捅出去,向着一无所知的蔡予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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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喜很不开心,知道自己这次情动,是来真格的。
离婚几年,浪荡几年,难得动了真心,而且是一见倾心。
可乌有暇对自己爱理不理,对着蔡予锷就有说有笑。难得她喜欢小鲜肉,应该不会,成熟的女人该欣赏,像我这样稳重的才对。
郑喜有心靠近乌有暇,便推开蔡予锷,挤到她的身边,又插话献殷勤,“小乌,咱们去吃西域菜吧,楼上有一家,味道很地道。”
蔡予锷被郑喜一把推开,也不生气,“这个可以,那家我吃过,烤串和馕,还有大盘鸡都很赞。”
商场的环境很嘈杂,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