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老款钟表咔嚓咔嚓走着,办公室里气氛有些紧张。
蔡予锷隐着身,摩挲着下巴。也不在乎仙灵气的消耗,仍旧待在角落里,冷冷地看着局面的变化。
光头看到监控画面一切正常,稍微松了口气。
可是连打了几个电话后,光头发现手机没人接听,脸色又瞬时煞白。
光头紧皱眉头想了一下,放哨的人都联系不上,肯定是出事了,是仇家还是警察……
他脸上表情几个闪变,便做出了决定。当即拿起对讲机,呼叫早已出去看场子的板寸头。
“阿梅发现卡车上的小歪,被人打晕了,另外两个放哨的也联系不上。清场,把所有人都请出去,再安排小金去外面查看。”
光头说完,立刻发泄似的,扔掉对讲机。朝角落飞来的对讲机,差点砸到静立的蔡予锷,被他急忙侧身躲开。
对讲机摔在角落的夹角白墙上,嘭的一声,天线折断掉在地上。
怎么警察还不来。蔡予锷这才知道,计划出了纰漏,被那妖娆少妇撞破了。
他看见光头,转身打开保险柜。
光头急吼吼的叫妖娆少妇,取来防水拎袋,开始收拾保险柜里的一摞摞钞票,并让她时刻盯着监视器。
妖娆少妇有些后知后觉,见光头如此紧张,不由诧异,想问又没有张口。她终于看到了监视器上的异常,抬头一看,发现气球挡住了监控摄像头。
她想缓和一下光头的紧张情绪,媚眼流转了圈,用圆润的臀部顶着弯着腰的光头,发出魅惑鼻音。“干嘛挡住摄像头。又想干坏事,也不挑个好点的时间。”
“发什么浪,也不看看时间,还这么骚。警察都快到了。”光头的屁股被顶着蹭到,没工夫想那事儿,气急败坏的数落着。
妖娆少妇被训了,见光头凶声恶气的,没敢反驳。这才明白事情严重性,她停止了骚扰,开始专心致志的盯着监视器。
蔡予锷在旁边被雷的外焦里嫩,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恰好有气球,原本就是用来遮挡监控摄像头的。
光头已经将保险柜里的钞票收好了,一手抓起几本账簿,准备放到拎包里。
录音笔从账簿中,掉落在保险柜隔板上。钢身录音笔撞击在铁隔板上,喀的一声,非常清脆。
光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看见后楞了一愣。然后把账簿放进拎袋里,这才伸手抓向录音笔。
隐在一边监视的蔡予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心汗渍渍的,生怕被光头发现问题。
蔡予锷急中生智,将前面开门用的回形针,用力一甩。将一头被掰直的回形针,扎向天花板上监控摄像头前面的气球。
光头的手刚伸到录音笔前,准备拿起。嘭的一声,气球炸响。他被吓了一跳,以为是警察到了,再也没空去管这录音笔。
“阿梅,咱们走。”光头对妖娆少妇说着,急哄哄的拉起她,就往里屋跑去。
蔡予锷想要禁锢住他们,又不知道警察到底什么时候到,怕横生枝节,就暂时按捺,尾随着跟上去。
他跟进去后,发现里间居然有一个暗门,通向室外。
到了室外,光头打量一下黑暗中的环境,见没有异常。便走向一辆轿车,准备开门,突然他的手机响起。
接通电话后,光头听了一下,就立刻变了脸色,“知道了,你自己先走,不用回来,避避风头再说。”
说完,光头扯着阿梅转向河边走去。
阿梅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大叫,“老秦,干嘛去河边,我怕水的。”却被快步走的光头,拽拖着在沙地上滑行。
蔡予锷离得有些距离,便悄没声的尾缀上去。
到了河边,光头根本没上快艇,居然上了一辆,藏在一边的摩托艇,启动骑着飞驰而去。
蔡予锷这下傻眼了,只破坏了快艇,根本没发现,还有一辆摩托艇藏着。还好留了心眼,剩了一艘快艇没破坏,只拔了钥匙。
/
天空的乌云,已经散去一些,露出了皎洁的月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一派赏心悦目的景象。
只是嘈杂刺耳的马达轰鸣声,破坏了这一切的宁静。
蔡予锷借着月光,死死盯着前面逃窜的摩托艇。
他闻到了河风中的淡淡水腥味,风夹杂着水珠,打在他脸上哗哗作响。
蔡予锷驾驶着快艇,劈风破浪,压着前面摩托艇划开的水纹线,在后面紧追不舍。
蔡予锷露出身形,不再隐身,却在脸上戴了口罩。既是担心无人驾驶的快艇太骇人听闻,又是不舍得娟娟流逝的灵气消耗,
他心里懊恼不已,怎么这么不顺利,暗中设的局,居然出了这么多纰漏。
蔡予锷想起光头那张狂的嘴脸,还有狡诈凶狠的后招对付自己,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加大马力追了上去。
光头骑着摩托艇,后面坐着少妇阿梅,紧紧地搂住他的腰。
风呼呼的刮在他们身上,把阿梅的波浪卷发,拉成了一条直线。
光头不时扭头看向后面,距离有些远,看不太清楚。但对方跟的这么紧,知道来意不善。
光头开始将摩托艇,摆来摆去的,走起了曲线,希望避开追逐的快艇。阿梅却因为重心不稳,有些扶不住了。
蔡予锷压根不理他的小动作,使劲追赶,并拉近距离。
眼看就要撞上去了,摩托艇却借着,快艇劈开的水浪,一个轻巧的扭身,滑向一边。
蔡予锷的急躁瞬时冷却下来,开始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