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红糖水,她被伍叔逼着小睡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谁告诉他女孩来例假可以多卧床休息的,贴心!
等她醒来的时候,感觉差不多该吃晚饭了。
当然,她并不饿,可又不敢说跟席澈吃过一顿,所以按点下了楼。
正好听雯姨问要不要开饭,伍叔说:“再等等。”
宋庭君还在客厅,横在沙发上,跟自己家似的,看见她才立刻笑起来,“你总算醒了?再不起来,我都快被冻成冰块了!”
言外之意,控诉寒愈无趣!
“坐这儿!”这声音从寒愈唇畔而出,宋庭君刚抬手、张嘴的姿势收了回去,只能拿了遥控继续坐回去。
人家的宝贝,不敢抢,不敢抢。
见他那么老实,夜千宠浅笑,“你充气了?叹气连天的。”
她这话一出,宋庭君第一反应便是:“千万别乱用”充气“这个词……”
那语调,跟他说别乱用“双管齐下”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下一秒就想起了中午的教训,瞬间开启闭嘴模式。
寒愈的视线果然将将从他身上收回。
转眼,满月楼姗姗来迟,看样子刚看诊完,进来就问:“有饭没?”
雯姨在门口接了人,笑着道:“就等楼先生了!”
宋庭君看到满月楼来,立马调转势头,一脸的泫然欲泣,“楼哥哥,救我!”
“借我点钱,好不?”
听到那个称呼,满月楼顿时静步,打了个冷颤,看了看眼皮未抬的寒愈,再看笑颜可人的女孩,大概知道他在发疯了。
至于他的请求,满月楼再一次恢复步伐,一如儒雅的调调,却一针见血:“嫖光了?”
夜千宠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宋庭君讨了个没趣,呕血吐槽:“楼楼,我发现你也变得没同情心了!”
“先生,开饭了!”雯姨走进来。
宋庭君起得最快,“雯姨,您总是疼我的吧?你看他们怎么对我的了?要不您借我点钱出去吃?我给您卖身?”
“啊?”卖身?
“不不,不是那个卖身!替你打扫、做饭什么的……”
雯姨瞧了瞧自家先生那眼神,讪讪的道:“雯姨是有钱,不过,家里那个养猪场的贷款得先还上。”
看来这一群人全被他影响坏了,平时都正常,唯独对着他大家都默契的不正经!
“雯姨……”宋庭君泪流满面,“您怎么能说我连猪都不如?”
“……”
夜千宠实在是笑不动了,这人怎么能这么有趣呢?
她看了看旁边的男人,“伍叔,你小时候问我为什么喜欢他,现在知道了?”
男人在她腰后捂着搓着的手顿了顿,挑眉,微睨,“喜欢他?”
夜千宠来例假,腰会有点控,伍叔掌心宽厚又温热,捂一捂会舒服很多,她一醒来要求坐在他旁边的时候这个动作就没停过。
这会一挺,她蹙了蹙眉,知道说错话了,心底轻叹,太正经的男人小气起来真可怕!
不过那段时间,送财神经常住家里,她没问过原因,只当是伍叔他们有事谈,所以每天都过得很有趣。
唯独心里沉重的,就是马上进入新的一个月,要被逼着订婚了。
她能看出来,伍叔比她还沉重。
“知道为什么吗?”宋庭君难得正经,看着她问。
夜千宠摇头,又点头,“不想娶慕茧。”
“错。”
一旁的人微微倚着,“寒愈不介意你跟别人订婚,反正是假的。但他介意自己跟别人订婚,老男人的心境你可能不懂,年将过三十载,难得确定了心意,你这么个女孩,他能做的,当然是要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给你,包括第一次订婚,跟别人假订也不行!”
这样的仔细和情怀,可能很少人懂,但宋庭君挺懂他,毕竟兄弟不是白做的。
不知怎么的,这些话听得她有点心酸。
又淡淡的掩盖,“他想给我所有最好的,当初还把我扔出去?你是没见第一天他带慕茧接机是什么样!”
话说回来,她微抿唇,“你不是点子很多?”
宋庭君挑眉,“我还真有,但是不能告诉你,免得让寒愈知道!”
那天之后,她就每天等着送财神的妙计,结果这一等,直接等到老太太主张请他们过去吃饭了。
很明显,这一次就是针对双喜临门的事,他们俩不给个准信怕是蒙混不过去了。
老太太心情很不错,眼尾都是笑。
夜千宠发现她新买了个镯子,刚看过去呢,老太太就说:“慕茧那孩子有心!”然后看了寒愈。
接着道:“外头那些传闻,我都听见了,你既然当初跟慕茧在一起,应该知道真真假假,她也跟我谈过。”
之前那天,慕茧陪她,就是跟聊的这些。
那天慕茧哭得很厉害,“太奶奶,我知道外头的话不好听!可是我一个女孩子什么也做不了,甚至都不敢和阿愈解释!怕越解释,他越……”
“谁都年少轻狂过,我知道自己错了!早知道表哥品行不端,就不该跟他走得太近,甚至当年差点被他……”慕茧抽抽搭搭的。
“为了反抗,我胸口还留个疤,后来用纹身掩盖过,可是我知道阿愈不喜欢,所以前两年又把纹身去了,一直在找祛疤的办法,还是没去干净!”
瞧她那副我见犹怜的姿态,老太太自然更心疼,尤其一个女孩子差点被强,得留多大的阴影?
但是为了她表哥的恶性不被揭穿,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