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安阳公主和云清琬来了之后,整个孟府打扫的活计就都归到了她们二人手里,刘管家的意思是让两人一人负责一部分,可孟楚然所在的东苑,两人都争着抢着要去打扫,刘管家无奈只好让两人轮流着来。
这日云清琬打扫完,见天色还早,就在孟府里闲逛了逛,伸手不打笑脸人,府上的人见云清琬逢人便笑,说话又礼貌客气的很,不由都对他亲近了几分。
走至小花园,见府上的花匠还在修剪着花草,闲着无趣的云清琬便笑吟吟的凑了过去,蹲在花匠身旁,开始帮着打下手。
花匠见有人相帮,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笑来,“小伙子你很有前途!”
云清琬笑道:“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来帮帮张大叔。”
花匠将一个枯枝剪下,“小伙子,你来这里算是来对地方了,咱们府上的公子,对咱们还真是没话说,放眼整个建康城,怕是也找不出这么好的主子了!”
云清琬一听有人在称赞孟楚然,心头漾出一丝甜蜜,好似对方夸的是她本人一般,附和道:“就是,咱们公子的品行当真是没的说!”
花匠一说起孟楚然,忽然来了兴致,越说越兴奋,“就拿这美人儿来说,你说世间有哪个男子不喜好美色,那些做官的,官没当多大,妻妾就先成群了,你在看看咱们公子,别说妻妾了,这府上就连个女婢都不收!”
云清琬听着心下欢喜,不解的问:“张大叔,公子为什么不收女婢呀?”
“许是公子觉着女人事多麻烦也说不定,最初咱们府上是收了几个无依无靠的婢女,可那几个婢女都对公子有非分之想,公子觉着麻烦,就将他们都赶了出去,从此不再收女婢了。”
云清琬一声心情更好了,觉得孟楚然在她心中的形象又完美了几分,不好女色,还有爱心,真是越来越觉着顺眼了!
张大叔见云清琬不说话,回头瞥了她一眼,见她笑的眉眼弯弯,好似捡到银子了一般,一脸莫名道:“小伙子,你在傻笑什么?”
云清琬回过神,笑道:“张大叔,公子现在快要回来了吧!”
张大叔一沉吟,“时辰差不多了。”
云清琬欢欢喜喜的站起身,人走远了,却听声音飘过来,“张大叔我还有事先走了,明日我再来帮你。”
张大叔见云清琬这举止不由一愣,莫不是这新来的小伙子也对公子有非分之想了?公子不会一气之下把他们都赶走,从此连男人也不收了吧!越想越觉得危险,此时张大叔已经开始思索着,明日要怎么来劝诫云清琬了。
想着想着,张大叔轻叹了一声,单有内涵的不可怕,单有脸蛋的也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这两者都有的,不仅内外兼修,还男女通吃......
靠近大门口的石桥,是孟楚然回屋子的必经之路,云清琬站在石桥上,看着平静无波的湖面,心底有些七上八下。一会儿他就要回来了,她要说点什么呢,就直接问他,他还记不记得五年前救过的一个小姑娘,随即又摇了摇头,觉得不妥,万一暴露了她的真实身份,那不就要被赶出去了吗?还在思索间,安阳公主来了。
安阳公主看着云清琬态度颇为轻蔑,站到她身旁,连眼神都不屑给她,“你在这儿做什么?劝你还是尽快死了那份心,本公主中意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云清琬看着这个嚣张公主,心头是有些气的,若不是她从中阻拦,她怎么会被退了婚,可又想到若不是她母亲从中相助,她恐怕也不会和孟楚然定亲,继而也不会找到他,这么一想,心头还是感激多过了恼怒,是以对安阳公主如此态度,也并未多理会,“公主中意的未必就是最适合公主的,何况婚姻大事讲究的是两厢情愿,并非身份高低,公主要想清楚才是。”
“你......”安阳公主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向云清琬这般出言顶撞于她,甚至还来和她抢夫君,此时她气的想给云清琬一巴掌,让她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眼角余光瞥见似有人踏门而入,灵光一闪,便一跃跳进了小荷塘中。
云清琬一下子愣住了,安阳公主这是在干什么?抬眼见孟楚然一行人正在走来,一下子了然了,原来是后宫惯用的小伎俩!趁此机会诬陷她,这是想赶他出府呢!云清琬心下暗喜,她虽不在后宫中长大,可她时常入宫去见云贵妃和庆和公主,对于宫中各妃子争宠的事,她可听了不老少,此时见安阳公主在水下扑腾,云清琬二话没说也跳了下去。
和孟楚然一同回来的,还有他的一个近身护卫洛尘,孟楚然见有人落水,示意洛尘出手相救。洛尘轻轻一跃,便跃出百米远,跳下荷塘,一手一个将两人捞了上来。
小荷塘边上,安阳公主倒是气息匀匀,只是湿了衣裳;云清琬就有些惨了,因不通水性,在水里有些呛到了,坐在地上咳嗽缓和了好一番才缓过劲儿来。
安阳公主见云清琬在她意料之外的也跳了下去,自己的计谋并未得逞,此刻恨不得想诛了她的九族,她瞧了云清琬一眼,见她正满眼含笑的看着她,心头更气了。
到了晚上,云清琬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越发觉得屋子里闷得不透气,穿好衣裳准备出去走走,胡乱走了走,可一回过神来,就到了孟楚然的屋子,屋内燃着灯,将孟楚然身影投映在了窗子上,屋内还坐有两人,他们似乎在谈事情。
云清琬呆呆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