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瓶尖锐的断口越来越逼近祁睿泽……
突然,祁睿泽一只大手抓住乔语晨的手腕,用力地调转了碎瓶的方向。
锐利的玻璃,顿时在乔语晨的脸上划下几道长长的口子。
“啊……我的脸,我的脸!”
乔语晨惨叫一声,丢掉瓶子捂住血肉模糊的脸,跪倒在地上。
她捂着脸,一直不停地大叫着。
她甚至不敢看自己的手,不敢把手放开。
因为她知道,现在她这个样子,一定很恐怖渗人。
乔语晨低头,脸上的鲜血不断地落在地板上。
可光洁的地板就像镜子一样明亮,她看到了自己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乔语晨的瞳孔,一点一点的扩大……
最后,她终是受不了这样的结局。
乔语晨爬了起来,发疯般地尖叫着,乱窜。
她嘴里还不断说着胡话。
“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啊,我的脸,我的脸好痛!谁来救救我的脸,我不要毁容,我不要毁容!”
“我没有杀人,他在陷害我,我是被冤枉的!”
她到处乱窜,疯狂的样子吓退了所有的宾客。
转身,突然她又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人就是我杀的,是我杀了他们,他们统统都该死!”
“你终于承认了?”
祁睿泽冷冷地问。
乔语晨怔了一下,又急忙摇头。
“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们都不要抓我……”
她一会承认,一会又不承认。
再看她神经兮兮的样子,就知道她接受不了这些现实,精神失常了。
不管乔语晨有多坏,可她现在的下场,真的很惨。
很快就有警察来了,他们维持了秩序,乔语晨也被他们带去了警局。
……
不过是两三天的时间,乔语晨就被抓了。
这样突如其来的抓捕,毫无预兆。
她满口谎言的狡辩,最终也抵不过,实打实的证据。
祁睿泽在警局见她的时候,她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他坐在椅子上的看着,拷着手铐乔语晨。
“乔语晨,你千方百计地找关系,连那个高高在上的市长和韩檀梦都放弃你了,你觉得有人来救你吗?”
祁睿泽的双腿优雅高贵的交叠着,笔直的腿微微地晃动着。
乔语晨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这个祁睿泽。
“都是你,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
“我不妨告诉你,在这么多铁证面前,谁都不可能把你救出去。”
祁睿泽眼底都是冷漠。
“听说杀人未遂会判个三五十年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请求法官,多判你几年。”
她所犯下的所有的罪,要是加起来,应该可以判个二十年。
乔语晨在狠命发疯的挣扎之后,面目狰狞的瞪着韩瑾雨。
“祁睿泽,你怎么不去死?你应该去死,你以为把我关进来你就能过安稳日子了?我告诉你,你休想。”
“你还能指望韩檀梦吗?”
祁睿泽低声地冷笑着。
乔语晨一愣:“你?”
祁睿泽的气息,有些摄人。
乔语晨就像是见到老虎的猫,渐渐地开始有些紧张。
祁睿泽在面前,越是这样不紧不慢,不疾不徐。
她的心里,就越是无法掌控心跳的节奏。
她逐渐被动的情绪,无法自己控制。
乔语晨只能勉强瞪着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皮。
“你对于韩檀梦来说,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
祁睿泽嘴角逐渐蔓延的笑意一点点的变得放肆。
“你以为,她会救你?”
乔语晨狠狠地挣扎着,自己被困的双手。
这个祁睿泽,过真是比想象中狠毒的多。
“你这样,都是活该。”
祁睿泽面色冷淡,只是瞧了一眼起身冷淡一笑。
乔语晨除了生气,也只能生气。
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祁睿泽从自己面前离开。
“她的罪行加起来看看最多能判几年,能判几年,能多则多。”
祁睿泽看了一眼在外等候的律师。
律师点点头。
“我明白。”
“嗯,辛苦你了。”
闻言,乔语晨的脸,顿时僵住。
她扭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祁睿泽蹙紧双眉。
“你就准备把牢底坐穿,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你与韩檀梦狼狈为奸,会让你永远走不出这座监牢,不要不信报应。”
祁睿泽面色沉静如水。
他没有再看这个疯女人,冷冷转身走出这里。
一切的阴谋,便从乔语晨这个女人身上找到了线索。
乔语晨只是韩檀梦的棋子。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恶战了。
……
韩瑾雨吃完晚饭就回卧室了,而祁睿泽去了书房。
等到祁睿泽回到卧室,发现韩瑾雨已经洗澡好换上了睡衣。
她浑身清爽的坐在床上,房间还散发着沐浴乳的味道。
“怎么不等等我,就自己去洗了?”
祁睿泽郁闷的问。
他特想跟韩瑾雨共浴,但是她一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
韩瑾雨肯定不会说,她真正的目的,是想防着他。
“浴室地滑,你万一摔倒可怎么好,还是得我在旁边护着才安心。”
韩瑾雨啐了他一口。
“能不能盼我点儿好。”
祁睿泽也觉得自己乌鸦嘴了,“呸呸”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