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着林希,问道:“死亡原因呢?”
林希抿了抿嘴,那一双带着塑胶手套的手一下就移动到了死者的咽喉部位,紧接着,她双手用力,一下就打开了死者的口腔,这时,林希从旁边拿来了一个手电筒直朝死者喉咙口处照,就在灯束照射到死者喉咙口的那一瞬间,导致他死亡的原因,也终究不再是秘密。
死者的口腔内全部都是带血的粘稠物,林希说这是口腔黏膜接触血液之后的凝结体,而在深入查看,一根又一根银色的绣花针,顿时就像是*在针团内一样,整整齐齐的插在了死者的扁桃体处。
看到这个场景,我顿时觉得自己的喉咙口也不是怎么舒服。
“死者的体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看血流情况,凶手应该将死者大动脉切断之后没有多久,死者就已经烟气,要不然,这整个十字架的下端,应该全部都是血液才对,你看,死者双眼发紫,面部肿胀,两眼上下眼睑合膜近弯窿部及内外眼角处有小至针尖、大如粟粒、数目不等的红色或红褐色的点状出血,这种症状,应该是窒息而死的没错,但死者面目狰狞,双眼爆裂,双手撑实,相信他在死亡之前,曾经过了一段非常漫长的死亡旅程。”林希面无表情的说着,那一双手,更是从死者的口腔内伸入了进去,从里面拔出了一根针,放在面前仔细的看着。
“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我蹲在死者面前,眉目紧促的喃喃自语道。
“你说什么?”林希抬头看着我,低声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然后才缓缓地站起了身子,这余光,却还是时不时的看着我们身下的死者。
“老方,死者的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证件,按照施工方说,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死者身上就是没有衣服的,这种情况,我还是需要回去做人脸扫描,再逐一对照户籍资料……”
我冷着一张脸,摇头道:“他叫萧封,东市人,二十三岁,父母在他十八岁那一年出了交通事故双双离世,他现在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我不知道他来本市的目的是什么,但就在前几天,他发了个消息给我,我那时正巧在查左凌风的案件所以没有搭理他,但现在想来……他可能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我……”
除了这件事情,还有一件更加恐怖的猜测,在我心中不上不下的,那一通电话,电话里面的人叫着我的名字,但在电话中,他的声音不是那么清楚,就像是被人掐着脖子一样的叫喊,这让我联想起了萧封的死亡方式,说谎的人,要吞下一千根针……
那……也就是说,几个小时之前的那一通电话……
想到这里,我连忙将我的手机拿出,然后翻找到了萧封以及几个小时之前跟我通话的那个号码,直接就递给了李炎,让他帮我查一下这两个手机号。
后者点了点头,并给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紧接着,我跟李炎走到了教堂门口,见到了本案的第一发现人,也就是当时带着施工团队进入教堂的包工头,谷扬宏。
谷扬宏是地地道道的本市人,看样子,他跟我差不多大,但皮肤黝黑,看样子,就是常年在工地里面干活的人。
按照谷扬宏的说法,当时他正带着五名工人进入教堂,开锁之后,一眼就看到了那十字架上,光着身子的血人。
他说,当时在看到死者的时候,其余五个工人,有的被吓的瘫坐在了地上,有的被吓的转身就跑,他胆子大一些,可能也是因为在来的时候喝了酒的原因,以酒壮胆,直接就走到了那个死人的身下,可当他抬起头,却看到这死人一直瞪着眼珠在看着他,那一张血碰大口里面,竟然还没有舌头,被这么一吓,谷扬宏转身拔腿就跑了出去。
我看着谷扬宏,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笑着说道:“谷经理,我可能不太明白贵行的规矩,现在都是晚上开工早上睡觉的吗?现在是九点五十五分,在一个半小时前,也就是八点二十五分,你带着施工队来到现场,发现了尸体,这么晚了,你别跟我说,你还来施工,那你也可真够勤奋的了。”
谷扬宏尴尬的笑了笑,对着我说道:“这不,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嘛,我们这不是也想在过年之前完成任务,好好的过个年么。”
我笑了笑,点头说道:“说的还真是挺有道理的,这样吧,苏眠,你带他们回队里做一下笔录。”
我回头对着苏眠说完,这谷扬宏一下就把我拉到了一旁,还佯装友好的发了我一根香烟,笑着说道:“我说警察叔叔,这可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啊,你想,如果人要真的是我们杀的话,我们哪儿还能报警呢?我也已经把我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们了,你看,我们这工程不还没动嘛,眼瞅着要过年了,能不能通融通融……”
我看了谷扬宏一眼,顺手就将他这根香烟抽回了他的衣服口袋中,轻声说道:“首先,我和你年纪相仿,叫我叔叔,可别折煞了我,其次,我没有说你们杀了人,回队里录口供,这是流程,还有,这个教堂现在发生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