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顺手就将冉喜民的资料全部都调了出来。
事实证明,我的推测可能是对的。
在全国公安系统中,冉喜民因偷窃进入派出所留案底的记录有很多,还有多处记录是抢劫,前一年还因抢劫罪被判了一年。
出狱之后,他在本市做过很多工作,洗车工,网吧网管,ktv服务员,而根据当时冉喜民的办案民警说,这个男人,十分狡猾,在录取口供的时候总是会偷换概念,以至于当年那一状抢劫案的进展非常缓慢,要不是他们早已有了确切的证据,还真拿这小子没有办法。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叫做冉喜民的男人,曾经还在北包军区服过役,这也从侧面印证了,冉喜民很可能有某种反侦察意识。
而其下颚上的那一块刀疤,也正是在当兵时烙下的。
紧接着,我将冉喜民的户籍资料大致的都记了一下,而后,我就跟方源申请,追捕冉喜民。
方源看了一眼我复印的资料,当即点头,说让李炎跟着我,有备无患。
我嫌弃的看了一眼李炎,随后点了点头,伸手就对着方源满脸笑意的说道:“头儿,这个月工资还没发,不然,你借我点钱呗?”
后者若有似无的看了我一眼,而后双手伸入裤兜内,将他两条裤兜给翻了过来,朝着我感叹道:“我和你可是一起发工资的,你没发,我也没发啊,你不是有个挥金如土的老妈么,问她借啊,而且,我听说东市第一首富的儿子是你拜把子的兄弟,去问问他,我相信,我们特案组的人是无所不能的,怎么能被这么几块钱给难倒呢?”
而后,他又拍着我的肩膀说道:“*记得留着,回来后可以跟楼明礼报销的。”
说完这句话,他一脸笑意的直从我身旁走过。
我无奈的看了李炎一眼,后者就像是生怕我问他借钱一样,马上捂着口袋,说他可没有钱。
我这真尼玛算得上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我每天省吃俭用的,谁能知道我的财政大权还在我妈这里呢?而且我刚刚用手机查过了我的银行卡,呵,我妈愣是一碗饭钱都没有给我留下。
就这样,我和李炎在去火车站的时候,我厚着脸皮给许冲打了个电话,对方一接电话就问我在哪儿,咋的一个晚上没回来,我红着脸说昨晚有个案子,恐怕这几天都回不去了,所以,他能不能先借我个千八百块的,下个月发工资我一定还。
后者在电话中说没问题,还跟我唠叨了一大堆,换了往常,我早就把电话给挂了,但谁让现在借钱的是我爷呢?我愣是在车上听了二十分钟的蚊子叫。
等我挂了电话之后,李炎的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李炎的转账到了。
“我去,我说老方,你认识的是什么朋友?介绍我认识认识?你问人借千八百,人给你转了八万?”李炎看着手机,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而我,却无奈的说道:“信不信,只要我开口,八百万他都会给我?”
其实无关于钱,让我骄傲的是,我有一个像许冲这样,能随叫随到的朋友。
是啊,现在的人,提出一句借钱的话,就跟要割了他的肉一样,能借到钱,也就表示,那人是真的把你当成了朋友,当然,我知道,八万块钱,或许就只是许冲的两三顿饭钱而已。
冉喜民是山市人,而本市距离山市不远,大概只有五百公里,所以,我和李炎在离开本市之后的六个小时,就已经到达了山市的火车南站。
在来之前,方源已经打电话给协管冉喜民所居住的山洪村那一片的当地派出所,后者害怕我们不认识路,当即就派了一个二十多岁的民警来接我们。
我在火车站门口的时候,那位民警就高举着名牌,我和李炎互相看了一眼,随即就走到了这民警的面前,笑着说道:“您好,我是嘉市特案组的方怵,这位是我的同事李炎。”
这民警穿着一身制服,周围的过客还时不时的朝着我们投来疑惑的目光。
“你们好,我是山洪村派出所的调查民警冉闯,因为通往山洪村的大路最近正在建设,所以非常不好走,就连公交车每天就只有一班,所以所长叫我来接你们,怎么样?一路上都辛苦了,要不要在旁边吃点便饭?”这民警看上去非常随和,年纪也长不了我们几岁,皮肤黝黑,,身板很直,一看就是当过兵的样子。
“冉闯?你和冉喜民?”我没太好意思问出口,但两个人都姓冉,这未免也太巧了一点。
后来,冉闯告诉我,其实山洪村在一百年前也叫做冉家村,村子里面的人都姓冉,也就是这几十年,由于青壮年都来山市市区发展了,空了很多房子出来,那些外来民工嫌山市的房子太贵,再加上山洪村距离市区开电瓶车的话也就只需要一个半小时而已,所以很多外来人员都住进了冉家村,这要求改名,也是冉家村村长的意思。
他还很不好意思的跟我提了一句,冉家村村长冉思喜,就是他的父亲。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山市周边的山川,笑着说道:“你们这里还真算人杰地灵啊,周围那么多高山,村子也应该很多吧?”
冉闯点了点头,说山市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只是一个小县城,也是因为外来务工人员渐渐地多了,才慢慢的开始发展了起来,原来从这火车站以南的方向,都是一些小村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