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寒骁担忧母亲安危,道:“母上,怎么了?”
姜蠡蹙眉道:“这小子身体里好像有三股强大的力量,在和我的灵力一直对抗。”
妘寒骁惊道:“难道以母上的修为,也压制不了他吗?”
姜蠡摇头道:“这力量并非是这小子的,就好像,这三樽神鼎有自己的意识,在帮这小子。”
妘寒骁闻言大奇,随时又若有所思。他和姜蠡一个有震雷鼎,一个有离火鼎,各自炼化都有十几年,对这神鼎的奇妙却还是不能完全窥探。不过有一点他们都已经察觉到了,那就是至尊九鼎并非寻常神奇,它们好像有着自己的神识和灵力,并非完全受人控制。
也正是因为如此,但凡是旁人获得神鼎,炼化的途中一定会有诸多危险,必须徐徐图之,或者以绝强的灵力来压制,否则稍有不慎,就有反伤之虞。
不过,这世上有一族人却是例外,那就是姒文命的后人!
姜蠡又叹又恨道:“姒文命那奸贼,他将创世神鼎和轩辕黄帝的黄金剑完全融合,却又加入了自己的血脉,从此以后,只有他的后人才能完全控制这至尊九鼎了。”
妘寒骁也怒道:“难道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姜蠡摇头道:“很难,不然当初那姒启一个纨绔子弟,是怎么镇服天下高手的?当时赢伯翳、你祖父姜公离、水神无支祁、还有那东海龙伯国的国主汪芒……这么多绝世高手,都败在了姒文命一家的手下……”
妘寒骁正黯然间,忽听母亲道:“不过,世上应该有一种办法……”
他大喜,急问:“什么办法?”
姜蠡缓缓道:“那就是以无上修为,压制至尊九鼎,重新炼化,然后将其中的姒文命血脉剥离出来,或许可行!”
妘寒骁听得惊愕在场,道:“至尊九鼎不是从两大神器衍化而来的吗,谁能压制?”
姜蠡笑道:“我只是说说,骁儿,你记住,修行一途最终还要靠自身,所谓神器,不过是辅助而已。就像那武观,没听说他有什么神器傍身,但独步大荒,无人能敌,甚至能够和其师父西王母为敌!”
她一番话,是宽慰儿子。妘寒骁闻言,只能点点头。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听到一阵*声,风易从水中缓缓直起身来,呛了几声,摸着脑袋道:“疼死我了!”
妘寒骁见他醒来,大怒,道:“贼子,你竟然还没死。”说罢就要一掌劈下,结果了他。
“骁儿,慢着!”姜蠡生怕杀了这小子,一是天下大定,妘寒浞定然不再需要自己的儿子,对其冷落,二是如今知道这小子身怀三鼎,虽然不能据为己有,但将他控制在手中,说不定有一天能勘破九鼎之奥妙。
即使不能成功,也能借他多了解九鼎的奇妙,增进修为。
姜蠡急忙拦住了妘寒骁,他愤愤难平,道:“暂且先放了你!”
姜蠡看着风易,冷道:“你刚才为何要帮那怪人?”
风易一愣,他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只是看着那怪人,莫名的有种亲切之感,好像跟他之间有一种联系。在看到他即将死在姜蠡的手上时,风易不由自主的就出了手。
不过刚那一招借用坎水之灵,掀起滔天巨浪,一下子耗尽了他的灵力,也正是因为如此,还没跑多远,陷入姜蠡的阴火罗网之阵中,随即更是几招败在妘寒骁手下,差一点被电成了焦炭。
姜蠡见他不回答,也不再问,她早看出这小子奸猾无比,此刻时间紧急,拿他没办法,待捉其回去,慢慢处置。
两人再次跃至玄鼋背上,凝神探查。这一次却有所不同,这巨大的远古灵兽显然和之前的死气沉沉不一样,脚下传来微微的震动,仿佛来自地底深处,和时间的尽头。
妘寒骁喜道:“母上,玄鼋兽似乎快要苏醒了。”
姜蠡点头道:“看来那怪人果然是看守玄鼋的人。他这一受伤遁去,玄鼋自然要醒过来。”
妘寒骁道:“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姜蠡道:“这玄鼋兽的强大超乎我的想象,看来想杀死它不是那么容易的。既如此,我们就取了你父王放在玄鼋背上的洛书,让纯狐的奸计不能得逞即可。”
妘寒骁奇道:“难道真的有洛书,听说这本书道尽世间的奥秘,孩儿一直以为是以讹传讹的。”
姜蠡道:“自然是有的,不过一直藏在大夏王室中,自从姒太康被你父王和后羿一起囚杀了之后,这洛书就再也没出现过。连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模样?”
妘寒骁若有所思,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找这洛书?
姜蠡沉思片刻,道:“既然玄鼋身上有阵法,如果我猜得不错,洛书也一定在阵法中。”
妘寒骁急道:“那母上快快施法吧。”
姜蠡双手结印,口中念诀,过了片刻,似乎什么也没发生。妘寒骁急的东张西望,姜蠡却闭目凝神,不断施法,风易灵力耗尽,经脉也被制住了。他只能好奇的看着脚下的玄鼋龟甲。
又过多时,那龟甲上突然传来一阵异动,一片片复杂的龟纹上闪烁着淡淡的光晕,越来越强。
风易惊道:“难道这竟然是控制玄鼋的阵法?”他身有重光瞳,其实早就看到了龟纹上的毫光,只不过一直没说罢了,之前还以为是玄鼋的神力所致,想不到竟然是阵法。
随着姜蠡的施法,那光芒愈发闪烁,一直从三人的脚下绵延至远方,遥遥看不到尽头。
妘寒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