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以南昨夜一夜没睡,实在困倦,婉拒了于翰想带她在这国学府四处转转的好意,与于翰顺路,往男学子的住宿区而去。于翰心中直犯嘀咕,他在想,魏以南刚刚说的那最后一句,好像魏以南告诉了他解决之法,但是奈何他又一时解决不开。他真想,随时随地离开国学府!
国学府的住宿区分男女,能到国学府上学的人数并不多,整个学府总共算起来约莫有一百名学子,便只建了两栋建筑呈四向阶梯式,最高三层,按方位分隔供学子入住。
“不知魏兄弟,住在哪个方位?”路上,听于翰问道。
“北区弭字号。”魏以南并没有说具体是那间,只是讲了个大概。
不成想,魏以南话音刚落,便听见于翰微提高了些许音量说道:“巧了!我和思源住北区弭字号二房,不知魏兄弟住哪间房?要不到我们屋坐坐,思源见到你,肯定很惊喜。”
“我住七,要比两位再多走两步。昨夜起的早实在太困,晚些再来叨扰。”谈话时间总是过的比较快,不知不觉的两人到了于翰他们居住的屋子,魏以南道别说着。
别了于翰,魏以南回到自己这一间还来不及收拾的屋子,直接进了屋子,插上门栓,无视了那堆放在一旁还没整理的书籍、以及行囊,径直走向床榻,倒头补觉去。
刚入戌时,魏以南的房门从外间被敲响。听来人唤道:“魏兄弟,你醒了吗?”魏以南在酉时的时候醒来,这会屋子里乱摆的物什也尽数整理完,听到声音,行去开门。
打开房门,看到于翰和姜思源两人手里大包小包的拿着,疑惑的让开了路道:“两位仁兄,先到屋里坐,我给两位沏茶。”姜思源手里抱了几本学府的通用书册,姜思源手里拿着两个包裹都装着食物,进门坐下后,两人便把东西放在了一旁,听姜思源道:“昨夜便听闻表妹与爷爷说的话,想你今日恐领不成书,这是我给魏兄弟准备的。”
“魏兄弟,这些是充饥的食物,让你有个底。”姜思源说完,便听于翰说道。
魏以南将冲泡好的两杯茶,轻推于同桌的两人,面带一丝略温暖的笑意,听她道:“以南多谢二位仁兄。”蕾拉、霓裳、牧戈、沐叔、境申、司浏、云景飞、云景雪、乾行修、谢昀逸、唐雅娴、姜思源、于翰等人的出现,让黎羽意识到,诚以待人,人自诚以待你。虽然这一路,这三世走来,她见过太多丑陋,遇到了很多肮脏的事情,虽然如此,虽然她无数次想过放弃人性本该有的善良,想过以恶制恶,以怨抱怨,可他们的出现,却让她坚定了心中微弱的那抹光。未曾想过,这一路走下来,回来报仇,不想结善缘的她,却重新体会人生,在不经意间重拾曾曾丢失的心灵碎片,由心意带着走在善了的道上。
姜思源和于翰两人送完东西,不愿打扰魏以南休息,便先告辞了。隔天一早,魏以南、姜思源、于翰三人相约一同去上课,早早便起床梳洗,去了趟食堂缓步踱去校武台。
“以南,你的射猎如何?可通晓一二?”去校武台的路上,姜思源出声问道。
由于全学府的学生加起来人数并不算多,今早的射猎课,学府内十个班,各分成了两拨,先后讲射猎课,姜思源所在的甲级甲班与魏以南、于翰所在的甲级丙班分在了一起。
“略通一二。不知,往常这课,是个怎样的教导之法?”魏以南谦虚,说着。
“先由校武台的教官先行示范,只选取十位勇敢的学子上台比试,凡射中红心箭靶者,加三分。凡学府中学子,若未能考取榜首前三者,若学分达到三十分,不用考功名亦可入朝为官,随时可以离开学府。”说起学府相关,于翰这个学府万事通,细致说来。
“我在回来佑今之前,曾见过,地方小官可以用银两购得,如果只是想入朝混个官当,为何要绕远在学府参与积分制?”魏以南,反问道。
“以南说的是地方的记令小官,并不在我朝大统品级之内,没有法度允许,没有机会往高一阶上去,称不上是官家。由于国学府是圣上亲办,凡能考入学府者,凡能修满学分者,或直接通过每年秋试考得榜首前三者,即可入正统品级官阶。还有另一条路,就是参加每年规定考试的日子,一层一层的考,直到考到榜首前三,花费的时间通常较长。”姜思源补充说道。
“以南,学府中并非只有走后门的权贵子弟,还有一尽一半学子,是当年圣上提到学府的。凡月考得第一者,加五分,凡获得国家奖励者,加十分,凡私自出学府者,分数全扣。平日里,我们与那些平民学子并没有太多的交际,许是怕我们两方再起冲突,学府将两方学子日常课程的教学分开来。这丑媳妇还得见公婆,更何况,我们与他们待在同一个学府里。每场加分争夺,每场大考,都是我们与他们的无硝烟战场。”于翰缓缓说来。
“学府内的这两派曾发生过冲突?”听着于翰的话,魏以南不禁问道。
“唉…若非如此,我们与他们,其实本是一起上课。”姜思源回想起往事,轻叹道。
“两年前,学府发生了两方阶级大型冲突,最终甚至出动了守卫佑今的保卫军,这才镇压下来。后来那场冲突的两个学子,那个平民学子被打的伤势过重,最终不治而亡,那个挑事侮辱的管家子弟被开除了学籍,不得为官。虽然圣上,说过入学府的学子,一视同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