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爷,福晋把您赏赐的首饰都给......扔了。“小太监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道。
哪知八爷听了后,停下写字,抬头温润地问:“还有呢。”
似乎,他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
小太监微微抬起头,眼珠子转了转,回道:“还有......听闻福晋最近都不怎么吃喝,瞧着都消瘦了不少。”
“嗯,知道了。”八爷摆摆手,将太监遣退,就继续低头写字了。
仿佛什么都牵动不了他的情绪。
然而另一头,郭络罗氏命人把首饰扔了后,却迎来了阿茹娜。
“福晋,那阿茹娜带着二阿哥来给您贺寿了,就在咱们院子里头等着呢。”小竹道。
“让她等着,就说我近日睡得不好,如今正在睡回笼觉。”郭络罗氏专注地抄写着佛经。
反正外头寒冷,那阿茹娜许是等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了。
小竹张了张唇,有些难为情地道:“要是她一人来,奴才都不必通知您,直接让她等着就好。偏偏她还拉着二阿哥,一同在那站着哩。”
闻言,郭络罗氏微微抬头。
一双如水的凤眸扫了眼外头。
只见院子里还下着大雪。
正月里,北风呼呼地刮着。
沉思片刻后,她终是不忍心地道:“那就叫她进来吧,另外,给二阿哥备些他最爱吃的牛乳椰蓉糕。”
要说阿茹娜一个人来见她,大可以让其坐冷板凳就行。
说不定外头天寒地冻,阿茹娜撑不住,就会识趣地离开。
这样,也就省得两看相厌。
奈何阿茹娜拉着二阿哥来的。
倘若她真的执意不愿意见阿茹娜。
那个狠毒的女人,定会让二阿哥在外头吹冷风。
届时众人都会传她不待见侧室,连亲生儿子都狠得下心,让其在雪地里站着。
“是。”小竹应了后,就出去了。
片刻后,小竹又进屋道:“福晋,阿茹娜带着二阿哥在堂间候着了。”
郭络罗氏淡淡的“嗯”了一声,就搁下手中的笔,将经书卷好。
然后,她扶着小竹的手,去了堂间。
当她在上首坐下时,阿茹娜便拉着二阿哥在中间行礼。
“福晋吉祥。”
“请嫡额娘大安。”
郭络罗氏的视线,直接落在二阿哥身上。
小家伙穿着银灰色的锦袍,脸蛋上还透着稚气。
瞧着不过几日的功夫,倒是比之前稍稍胖了些。
“天寒地冻的,都别跪着了,地上凉。”她道。
“谢福晋。”阿茹娜拉着二阿哥在一旁入座,眼里闪过一抹得意。
要不是有这么个小祖宗,她还不愿意到正院请安呢。
郭络罗氏睨了底下一眼。
瞧着阿茹娜抱着二阿哥不撒手的样子,她这心里还真有点不好受。
你能想象那种......你的孩子在情敌怀里的感觉吗。
打从进屋开始,阿茹娜就拉着二阿哥。
如今都坐下了,还抱着二阿哥在腿上坐着,俨然一副母子情深的样子。
可二阿哥也已经念书了,又不是不会走路的孩子。
边上也不是只有一条凳子,而是有两排椅子呢。
郭络罗氏强忍着内心的酸楚,只是慈爱地道:“二阿哥,听说你来了,额娘特意让人做了你最爱吃的牛乳椰蓉糕,你快尝尝。”
小竹听了后,就把牛乳椰蓉糕,递到了二阿哥身旁的小桌几上。
只见小家伙盯着那碟牛乳糕,两眼放光。
但很快,那双纯净的眸子就闪过一丝迟疑。
见状,郭络罗氏道:“二阿哥,吃吧,没事的,奴才刚端上来的,还热乎着。”
明明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却迟迟不敢吃,瞧着都惹人心疼。
可二阿哥先是看了郭络罗氏一眼。
随即抬起头来,怯生生地看向阿茹娜,似乎在征求同意。
阿茹娜笑着摸了摸二阿哥的脑袋,道:“二阿哥真乖,还记着额娘教你的话呢,好孩子,咱们要记住了啊,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不能乱吃,不过今儿是你嫡额娘生辰,吃点也不打紧的。”
说着,她从碟子里捏了块牛乳椰蓉糕给二阿哥。
二阿哥接过后,才敢吃。
然后,她得意的抬头,看向郭络罗氏。
这么些年来,要不是她不能生,她才不稀罕抚养别人生的孩子。
从前,瞧着福晋生了一个又一个的阿哥,甭提心里有多难受了。
如今,她便让福晋瞧瞧。
亲生儿子不听话的滋味儿。
郭络罗氏对上阿茹娜挑衅的眼神,心中气急。
虽说二阿哥到底是吃了,可她心里还是觉得别扭。
这才在阿茹娜底下住上几天啊。
她这个亲娘特意让奴才做了最爱吃的糕点,二阿哥不敢吃。
即便她温声细语地叫他吃,还是不敢吃。
可阿茹娜才说一句话,就吃得可欢了。
也不知道阿茹娜都教了些什么,把孩子拘得这般怯生生的。
此刻,即便郭络罗氏心中一阵酸楚,可当着孩子的面,她想要体面一些。
便淡淡道:“这才几天啊,你竟教得二阿哥这般懂规矩了。”
阿茹娜讪讪一笑,“说不上规矩,只不过二阿哥刚到我院里,我担心照看不好。那能顾得上的,我自然都是亲自教他的。就连他穿多少衣服,每日吃多少,我都是事无巨细,毕竟我那日答应过八爷和姐姐,会好好对待二阿哥的。”
一番话,说得郭络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