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康熙行了叩拜大礼,可怜巴巴地道:“万岁爷,您一定要给老夫做主啊,这个女人,见小的一身布衣,农民出生,就看不起我,我不过从她面前路过,就唆使她的奴才驱赶我,推倒我。”
说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再说了,是农民就可以这样对待我啊,没有我们这些农民,你们军队的粮食哪里来的,每年收那么多粮税!”
语音刚落,外头好些农民都大声附和道:“就是就是!”
若音冷冷看着这一幕。
呵,这个老头可正狡猾。
在外头的时候,就胡言乱语,煽动人心。
到了康熙面前就老实一些,除了煽动人心,还怪会装可怜的。
她看了眼周围,四爷坐在离她最近的宴席上,不放心的样子。
而那些皇室的人,正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尤其视线划到九福晋时,对方正用那种小人得志的笑容看着她。
就像是好不容易设的局,终于能看一场好戏的样子。
想起以前那些过节,加上以前九福晋也不是没陷害过她。
这便让她认为是九福晋两口子搞的鬼。
毕竟,九福晋不过是个女人。
她的手伸不到今天这种大场面。
没有九爷的帮忙,她办不到的。
这时,康熙先是对着老头子道:“只要你的话属实,朕便替你做主!”
他是皇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必须保持一个公平公正的态度。
“谢谢万岁爷。”老头子感激流涕地道。
然后,康熙看向若音,淡淡问:“老四福晋,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皇阿玛,儿媳想问这位老者几个问题。”若音跟康熙招呼一声,就转头问老头子,“老人家,我问问你,为什么我们从来没见过面,你倒地后就告诉大家,说我是四福晋,你从哪一点看出来的?”
她的问题犀利而直接,一双眸子也直视着老头。
对方除了脸上布满皱纹,有着花白的胡须和辫子。
行动和举止,却完全没有农民的憨厚。
而且,她早就打量了老头的手。
除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并没有农民那种粗糙感,更没有任何的茧。
一双老练的眸子浑浊不堪,瞳孔时而瞟来瞟去,看起来奸诈无比。
尤其是对话的时候,眼睛到处乱转,就是不敢跟她对视。
哼,这哪里是一个老农民。
估计是被人收买,不要命的老赌徒吧。
只见老头眼神闪躲了几下,回道:“我当然是看你身边有嬷子又有丫鬟,还有太监啊,这京城有太监的,不就是皇室的人吗?”
“恩,就算你通过这些看出我是皇室的人,可皇室里阿哥那么多、还有旁支的贝勒、王爷、又或者,万一是宫里的妃嫔呢,不如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排除那么多人物,单单指出我是四福晋来的,好吗?”
这一下,可是把那老头子给问懵了。
问他怎么知道的,当然是收了银子,别人给了他画像,他才知道的啊。
可他不能这么说!
“怎么,不说话了?”见老头子不说话,若音大声道:“不如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缺钱,想趁着这个机会敲诈我,便故意在我面前摔倒,我不给你银子,你便诬陷我的奴才欺负你。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农民,估计就是打着农民的身份,其实是个赌徒。”
这种人,感污蔑皇室的人,估计早就做好了不要命的准备。
万一要是牙关紧,死口不招出幕后之人,等宴席散了,还没个结果,那就白搭了。
所以,还是先让这个老头把黑锅背稳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宴席散了再说。
届时,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她先遭殃,还是九爷两口子遭殃!
况且,这事要真是九爷两口子弄的。
即便是戳穿了,怎么也是皇家丢脸。
今儿是康熙的生辰,他肯定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大概是她猜中老头赌徒的身份,对方眼里闪过一抹惊慌。
“我怎么可能不是农民,我家里代代为农,我还是村里的里长,户籍也是乡下的。你还说我污蔑你,我看是你污蔑我吧!”老头子回道。
“那好,我来问问你,你知道怎么种大豆吗?”
老头子:“......”
他从几岁起,就在赌行里混行,家里什么农活都不管,他懂个屁啊。
“这个答不上来,那种麦子呢。”
老头子:“......”
“大米呢?”
老头子:“......”
“那你知道粮食该洒什么肥料,蔬菜要用什么肥料吗?又或者,一亩地能种出多少粮食。”
老头子:“......”
“你知道骰子有几面骰吗?”
“这个我知道,有六面。”终于有个听得懂的,老头子一下子就抢答了,而且声音很大。
趁着老头还在惯性思维当中,若音又问:“那牌九有多少张牌?”
“32张......”老头子脱口而出。
可这一次,他回答完后,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而若音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就叫诱敌深入提问。
其实她真正想问的,就是关于赌的问题。
但直接问的话,老头子肯定不会回答的。
她便只有扯一些务农的问题,由远及近,层层推进,步步逼问,再牵着老头子的鼻子进入问题的伏击圈。
这时,若音站起身子轻笑一声,对着殿内外地rén dà声道:“想必刚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