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从宗人府走一趟后,他学乖了。
除了几个阿哥,他一个官员都没请。
大概是怕了那顶结党私营的帽子。
这一日,四爷上午巳时到的毓庆宫。
以前他拜访太子,都是奴才到门口迎接。
可这一回,是太子亲自出来接的他。
“四弟,你可算来了,孤可是等了你好一阵子。”太子拍拍四爷的肩膀,很是和气。
四爷是个谨慎的,就算太子待他和善。
他还是与太子保持了一定距离,中规中矩地打了个千儿。
见状,太子自然是高兴,并亲自扶了他一把,“老四,你这就见外了啊。”
四爷起身后,淡淡道:“应该的,太子爷是储君,臣弟理应行君臣之礼。”
“你的心意,孤都记着了,但今儿就是哥几个聚一聚,不必拘谨。”太子带着四爷,进了毓庆宫。
片刻后,两人到了太子的前殿。
毓庆宫虽说不是特别大,但装饰都很华丽。
殿里殿外,由很多根红色柱子支撑着。
每根柱子上,都刻着繁杂的纹路,以及金色的蟒纹。
大殿的四个金角,也高高的翘起。
算得上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进殿后,就见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十爷、九爷、八爷、已经在那谈笑、喝酒。
四爷的目光,落在十四阿哥身上。
只见十四阿哥一脸鲁莽,似乎因为什么事情,跟十三阿哥起了争执,两个人正在拼酒。
正好这个时候,太子妃不知从哪里出来,扶着宫女的手,朝四爷和太子走来。
出于礼节,四爷朝太子妃拱手示意了一下。
谁知太子妃却面带冷笑,阴阳怪气地道:“四弟还是那般客气,不过我可受不起。”
闻言,四爷微微一顿,面上不显,眼里却闪过一抹冷意。
“你怎的到前殿来了。”太子有意护着四爷,面露不悦地训斥太子妃:“四弟是孤特意请来的客人,你没事最好不要来前殿,一边儿去。”
说的好听是一边儿去,说得不好听点,太子这是当着众人的面,给太子妃下逐客令了。
对于太子的意思,太子妃不敢顶撞。
只得福身行礼,应了声“是”,就带着奴才了。
不过,她临离开前,用那种充满敌意的眼神,扫了四爷一眼。
太子妃离开后,四爷和太子,就到了殿中的宴席上。
不多时,三爷和五爷,还有七爷,也陆陆续续到场了。
男人们的聚会,少不了喝酒。
“七哥,你今儿可是最后一个到的,该罚。”十爷直率地道。
太子也跟着说:“老七,孤可是一早命人在你们府上送了帖子,偏偏就你最后一个来,起码得喝这个数。”
他亮了三根手指,表示七爷得喝三杯。
要说就十爷劝酒,七爷可能还会耍耍赖。
可太子都发话了,这酒自然是要喝的。
谁让那些哥哥弟弟们,个个都是人精,他又好纠结。
不是怕来早了,就是怕来迟了,结果就拖到了最后。
“来前我还觉得,自个不说是第一个,怎么说也是中间那一批,不曾想竟垫了底,惭愧惭愧,我愿意自罚三杯。”
说着,七爷朝一个宫女招招手,那宫女便替他斟了一杯酒。
于是,他就在兄弟们的监督下,自罚了三杯。
一连三杯酒下肚,他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七哥,我看你酒量这么好,是不是再多喝三杯啊。”十爷爽朗地起哄。
“你小子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七爷离十爷很近。
他索性端起十爷跟前的酒盏,就往十爷嘴边送,似乎要逼着他喝下去。
“别别别,我不说了还不成吗。”十爷满脸的抵抗。
九爷向来跟十爷玩得好,便帮了句:“十弟现在是妻管严,可不能把他给灌醉了。”
“谁说的呀。”十爷是个激不得的,夺过七爷手里的酒盏,就一口喝了下去。
见状,众人都忍不住笑了笑。
就连向来冷冰冰的四爷,还有温润如玉的八爷,嘴角也上扬着。
经过十爷这么胡闹,阿哥们的场子,就逐渐热闹起来。
酒过三巡后,众人也没有喝得喝不得的说法。
聊到兴起时,就端着酒葫芦猛灌。
此时,三爷捧着一坛哈密瓜大小的酒坛,用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居然即兴作诗。
“褪去你红粉的外衣,露出你雪白的躯体。香味诱人垂涎欲滴,令多少饥饿人着迷。”
说完,他将花生往空中一抛,细细咀嚼着。
随即面无表情地昂头,“咕噜咕噜”喝了起码半坛子酒。
倒是把周围的阿哥,惊得目瞪口呆。
“三哥,别的我不服,就服你一本正经地瞎吟诗。而我喝多了就只会吐,呕”十爷捂着嘴,在宫女的搀扶下,出去吐去了。
这时,十五阿哥钦佩地道:“还是三哥好啊,后院妻妾成群,就连喝醉了都fēng_liú倜傥,不像我,身边也没个女人伺候着,哪里会吟这样的诗。”
“得了吧你,你那还不叫有女人,我上回去你府上,从你屋里跑出来,衣衫不整的女人又是谁。”十四阿哥揶揄道。
“十五弟,害我们以为你是个纯情的,原来焉坏着啊,你这不叫没有女人,叫”九爷满脸醺红,歪着脑袋思考,“没有固定的女人。”
语音刚落,阿哥们哄堂大笑。
此时此刻,殿中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