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蹙了蹙眉,沉声道:“张口闭口就是这等污秽不堪的字眼,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张氏顿了顿,咬牙低下了头。
紧接着,那个丫鬟继续招供。
“奴才迫于压力,就算知道那香粉不好,也加在了清洗衣料的水里。而福晋也一直没有异样,奴才便认为......不过是普通香粉罢了。直到福晋生产时突然血崩,直至难产而死,奴才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大阿哥听了后,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着。
早在福晋难产时,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便让奴才严查此事。
可就在刚刚,太监总管告诉他。
张氏命人在福晋日常穿的衣料里,浸了一种香料。
那种香料,能让产妇在生产时血崩而死。
严重点的,还会一尸两命。
这会子,就算他刚刚已经知晓了情况。
如今听了丫鬟的话,也很难控制住情绪。
他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衣袖里的拳头攒得紧紧的,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突然,他站起身子,从一旁的剑案上,取出一把几尺长的剑。
外头的阳光照在剑上,折射 出刺眼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这把剑是他在战场上用过的长剑,骑在马背上冲锋横扫,简直就是暴击的利器。
下一刻,大阿哥直接将那把剑,架在了丫鬟的脖子上。
吓得丫鬟一句话都不敢说,连求饶都不敢。
她只是看着寒光凛冽的剑,战栗不止。
“身为奴才,你可知道,你一家人的性命,都抵不过清雪一条命,可你却背叛了主子,实为不忠!”
语音刚落,他便快速的手起刀落。
“咻”的一声,有几股热血,洒在了羊毛地毯,和四周的家具上。
还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大概是大阿哥的速度太快,那丫鬟的人头,迅速滚落在地。
最后像不倒翁似得,后脑勺着地,面朝上。
由于长剑够锋利,脖子处的刀口很整齐。
只是那颗头颅,还在不断往外涌 出大量的血。
头颅上的嘴,微微张开着,似是措手不及。
一双眼睛,也直勾勾地瞪着,看起来很不甘心。
顿时,到处都是血渍和流淌着的血。
屋子里充满了浓厚的血腥味道。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啊!”后知后觉的张氏尖叫一声后,吸入大口的血腥气息。
随即,她又捂着胃部,干呕起来,“呕......”
而她这番举动,成功地吸引了大阿哥注意力。
男人提着长剑,朝她慢慢走去。
张氏跪行着后退,满脸的恐惧。
此时此刻,面前的男人再怎么高大英俊,在她的眼里,也如同地狱的刽子手。
仿佛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命。
“爷,我错了,我不该动了歪心思,可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啊。”张氏声聚泪下地道。
事情至此,证据确凿,她也只能认了。
否则,要是再冲撞下去,她怕那刀剑,会立刻要了她的命。
“现在知道错了,可你害清雪的时候,倘若有一丝醒悟,她也不会死。”大阿哥步步逼近,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犹如一汪冰窟窿,直淹得人喘不过气来。
提起这个,张氏轻笑一声,悲凉地道:“清雪,多么好听的名字。清,洁净、清澄。雪,是白色的,高洁的,在她面前,我显得那么的浑浊。”
“你知道就好。”
“可她都快三十了,而我正直青春,又哪点不如她了。就连我头一天进府,你在我那儿宿下,却喊着她的名字。”打从那天起,她就想伊尔根觉罗氏死!
大阿哥走到张氏跟前,将长剑一把扔给了身边的侍卫。
随即俯身,左手掐着张氏的下巴。
“因为你恶毒。”他抬起右手,拍了拍女人的脸,凶狠地道:“别的尚且不说,你根本就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说完,他的手顺着张氏的下巴往下,死死扣住了她的脖子。
顿时,张氏从跪着的姿势,慢慢被她提起。
大阿哥看着张氏扭曲的面孔,以及挣扎的身子。
嘴唇不由得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似乎心底有种仇恨,非要把她掐死才行。
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张氏逐渐涨红的脸。
仿佛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个将死之人。
而他手中的力量,也越来越强。
掐得张氏脖子上一圈白色,跟死人一样。
“爷......我有了......你的孩子......”张氏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希望能救自个一命。
大阿哥轻笑一声,显然不相信。
这时候,张氏急了。
“那你就不怕......我娘家人找你问罪......”她的气息逐渐变弱。
“爷害了太子都没死,杀你一个女人又如何。况且,事情已经这样,还有更糟糕的吗!”大阿哥攒紧了手中的力气,势必要掐死面前的女人。
张氏牵了牵唇,想说些什么。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只能发出痛苦的“呃”声。
她的脖子上火辣辣的疼,手脚也渐渐发麻。
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她害怕就这么死了。
突然,身下有温暖的东西,像洪水一样冲脱衣料的束缚。
而她的小腹,也传来一阵锥心的痛。
“主子爷,侧福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