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旁的四爷就用那种嫌弃她没见过世面的眼神扫了她一眼。
见差不多到了午膳的时间,四爷淡淡吩咐:“苏培盛,让他们把船开到船屋那。”
“嗻。”
若音则不解地问道:“船屋?”
“既然打算在这逗留几日,你不会还想睡在船上吧?”
“不不不.“从京城到这,一路上都是乘船,若音都有点腻了,“爷,我看咱们来前路过的那些船屋就很好看,而且......还有点小浪漫。“
“浪漫?”四爷皱眉,似乎是不理解这个词语什么意思。
“嗯......就是纵情、富有诗意、充满幻想、不拘小节的意思,多指男女之间的相处和关系。”若音解释道。
“......”四爷眸光微微转了转,似乎在想些什么。
紧接着,原本停靠着的船开始在芦苇中划行。
苏培盛几个,也把鱼笼捞了上来,并倒在一个浅木盆里。
“好多螃蟹和大虾!”若音看到鱼笼里满满的,不由得过去围观。
结果有几只螃蟹和虾从木盆里爬了出来。
若音便摁住其中一只螃蟹。
大概是太心急了,一不小心被螃蟹的钳子夹了一下。
“嘶。”若音立马缩回了手。
“夫人,您没事吧,要不要紧。”苏培盛和半梅着急地问。
一旁的四爷本来在弄鱼竿。
他听见苏培盛的话后,抬脚就走到若音跟前。
并抓过她的手,仔细看了一眼。
只见女人食指上有一个针眼大小的血孔,正在往外冒鲜血。
“叫御医来。”四爷道。
若音抽回了手,有些小心虚地道:“爷,我觉得没事的,这么小的伤口,不要紧的。”
四爷拉着她在一旁的椅子坐下,他看着她,很严肃地道:“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懂吗?”
“哦。”要不要这么霸道,要不要这么双标啊,若音在心中嘀咕。
凭什么他觉得就是对的,她觉得就不对。
他觉得她就要听他的,她觉得他就凶她啊。
不行,她都快要被自己绕晕了。
其实,她想说她也会消毒包扎的。
不过对上四爷那双严肃的眸子,她感觉他肯定会霸道地说她手都受伤了,还是让御医来,然后让她听他的。
不一会儿,冯御医就来了。
他是这次南巡唯一的随行御医。
因为身份特殊,她和四爷外出,旁人给看病信不过。
加之有时候情况紧急,身边没有医馆,带个御医就方便多了。
冯御医先是隔着丝巾给若音诊脉。
然后戴着一双棉纱手套,想要拉过若音的手看伤口。
却被四爷抢先一步拉着若音的手,亮在他眼前。
见状,吓得冯御医立马收回手。
“四爷,夫人的手并无大概,奴才这就替她消毒,再稍微包扎一下就好了。”
闻言,若音给四爷投去一抹眼神。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我就说了没事吧?
然而,四爷没收到她眼里的意思。
因为他的专注点在冯御医那。
只见他接过冯御医手中的药和纱布,冷冷道:“你们退下。”
“嗻。”
于是,冯御医和侍卫,以及半梅都出去了。
这次南巡带的人手不多,以前在紫禁城的时候,或许还有女药童给若音上药。
要说四爷在意冯御医是个男的,可半梅是个贴身宫女啊?
奴才们都出去后,四爷就冷着脸替若音的手指消毒,并包扎。
一盏茶后,若音看着包得跟粽子似得手指头,一脸无奈。
她幽幽地看着四爷。
不就是个针眼小的伤口嘛,至于包扎得这么厚实么。
四爷对上她哀怨的眼神,却全然不当回事。
片刻后,船停在一处船屋。
下了船,若音发现周围全是差不多的船屋,瞧着就像是民宿。
她数了一下,有六艘船屋横斜在树冠之间。
船身三分之二飘在湖面上,轻盈灵动。
湖面倒映着船屋的拱形。
苏培盛在和船家说些什么,大概是谈价格和房间吧。
然后,船家就把若音和四爷请了进去。
船屋是用红雪松木制作成的。
中间有天窗一样的景框,阳光透过天窗撒下来,偶有几只飞鸟掠过。
若音听见船家和四爷客套了几句,就出去了。
奴才们也退下,忙着做午膳。
若音则躺在床上,透过天窗往外看。
接着她走到外边的露台,靠着木质栏杆,欣赏着看不腻的一望无际的芦苇。
半个时辰后,奴才们便把膳食摆上了露台外的半圆桌。
有香辣大虾、清蒸螃蟹、红烧鱼、剁椒鱼头、鲫鱼豆腐汤。
还有三叠青菜和蔬菜,是从船家种的菜地里拔的。
吃着自己吊的鱼,若音干了两碗饭。
吃饱后睡了个午觉。
夜里的时候,她组织奴才们弄了个烤架,在露台上烤鱼吃。
晚上她和四爷吃的不多,奴才们早早地收拾了碗筷,替她们备水沐浴。
清清爽爽地沐浴完,若音和四爷坐在船屋里下棋,也好打发时间。
要不是外头蚊子多,她们就在露台上下棋了。
几盘棋下来,若音有些犯困地打了打哈欠。
见状,四爷几个回合赢了她,而后起身道:“安置吧。”
若音自然地“嗯”了一声,两人就如同老夫老妻般,吹熄蜡烛,各自掀被躺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