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她有这么大怨恨的,想来只有后宫里的女人了。
要说一开始,在太后万寿节的时候,她并不确定巧风背叛她,是毓贵妃所为。
还是有人陷害她,再栽赃到毓贵妃身上。
可是现在,经过这么多次的被害。
她越发认为当天的事情,就是毓贵妃自导自演的。
就连她来太庙,被一次又一次的陷害,也是毓贵妃所为。
不然怎么毓贵妃一生完孩子,她这院子就一桩接一桩的出事。
还有,毓贵妃在失去第三个孩子时,性子突然变得锋芒而反常。
可她很久以前就说过。
她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是毓贵妃因为痛失孩子失去理智,冲着她来。
她,也不会怕
想到这,若音狠狠地咬了咬牙。
等她出了太庙,一定不会放过慧行和害她的人。
还有在太后万寿节替毓贵妃作证的那几个,她通通都不会放过
她要将这些日子吃的苦,全部都还给她们。
让她们也尝尝提心吊胆的滋味,再逐渐死去
次日清晨,太庙里在传慧行禅师有龙阳之好,夜里私藏男宠的行径。
而且,有了半梅和如霜的推广,这事儿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娘娘,您是不知道,奴才听说那慧行禅师昨儿回去后,看到床上躺着的男子,整个人都懵了。偏偏跟他同行的几个僧人,也都看见了,估计他的脸都吓绿了吧。”如霜笑道。
若音笑了笑,道:“那个男的不是晕倒了吗,就没人怀疑”
“本来是晕了的,可是那个慧行回去的时候,他刚好醒了。这种事情本来捕风捉影就挺严重的了,加上事实又摆在眼前,自然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半梅道。
“活该,叫他不好好当他的禅师,联合坏人想陷害咱们娘娘,就该让他恶有恶报。”如霜笑道。
若音轻笑一声,道:“暂时先让他尝点苦头吧,等本宫出了太庙,回到紫禁城,他这禅师也当到头了。”
“那是。”如霜附和道。
接下来的日子,若音在太庙住得还算清净。
就连那慧行见了她,也是低着头走路。
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样子。
直到有一天上午,清净的日子,就彻底被打破了。
此刻,若音正在院子里浇花。
虽说这里生活简朴,日子过的也有些糟心。
但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
她都是尽量把院子打扫干净,让自己活得精致一些。
可是浇着浇着,若音忽而听见太监地唱报声。
“太后娘娘、毓贵妃到”
闻言,她提着洒水壶的手微微一顿。
而后她转头朝半梅和如霜对视一眼。
下一刻,就见门口有乌压压的人进来了。
为首的正是穿着藕荷色绣凤凰牡丹纹旗装的太后。
她老人家正扶着翠姑姑的手,抬脚跨进了门槛。
头上的头发梳得发亮,盘得紧紧的。
眼角也因为头发盘得紧,拉得有些厉害。
紧绷感将那双犀利的眸子,显得更加狭长而锐利。
而她身后跟着的,则是穿着一身银红色绣花卉旗装的毓贵妃。
两人在一群奴才的簇拥下,一前以后地跟着进来了。
她们两个面上没有一丝笑容,反而有些严肃。
尤其是太后,看着若音的时候,仿佛她犯了天大的错误。
不知怎的,若音的右眼皮没来由地跳动了三下。
直觉告诉她,这两位恐怕是来找茬的。
可不管如何,在对方找茬之前,该有的礼数都得有。
若音放下手中的洒水壶,朝太后行礼道:“臣妾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冷冷地睨了若音一眼,没让起。
然后,那双犀利的眸子在院子里扫了一圈。
“来人,将这处院子给哀家通通搜查一遍,但凡有什么丢人现眼的东西,一并上交给哀家。”威严而老练的声音,从太后的口中说出。
而太后身后的奴才,就那么一窝蜂进屋搜查了。
太后自个,则坐在奴才搬来的椅子上,一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姿态。
至于毓贵妃,则站在太后身后,朝若音福身,意思意思地行了个礼。
“毓贵妃,你才出月子没多久,就别站久了,在哀家身旁坐着吧。”太后道。
“谢太后。”毓贵妃浅浅一笑,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当她坐下后,抬头朝若音轻蔑又挑衅地看了一眼。
若音的膝盖都弯疼了,只好自顾自地起身。
这太后和毓贵妃,以前不是合不来吗,什么时候这么投缘了
不过,现在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
她起身后,朝太后问道:“皇额娘,臣妾哪儿又做错了,您为何一来就搜查臣妾的院子”
只听太后冷哼一声,道:“哀家这是在处理家丑”
瞧着太后话不说明白,却又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若音反驳道:“臣妾在这太庙里安分守己,怎么就是家丑了”
然而,太后只冷冷睨了她一眼,就不再搭理她了。
一旁的毓贵妃则赔笑道:“皇后,是这样的,自打你被禁足后,皇上不是将掌管后宫的权利交给了臣妾嘛。只不过,最近后宫里有一些不好的传言,说是”
说到这,毓贵妃故意不说了。
一副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样子。
若音见不得毓贵妃这样,好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得。
她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