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王血竭子,这是很多老一辈金丹期修士共同的回忆。
慈悲怜悯,心怀平等,宛若圣贤再临。
只要没有咽气,伤的再重,这位元婴期修士都能够医治回来。
然而某一日,这位仁者,不知去往何处,消失在九霄盟。
有人说他为了追求更高境界,朝着远方寻找上古遗迹,也有人说他寿数终了,已经重入轮回。
但是,今天,这位元婴期修士再临,却震撼了每个熟知往昔的金丹期修士。
“哈哈哈!杂种长虫,吃我一剑!”
血竭子抓起一柄残破的飞剑法器,渡入毒光,对准梁源斩去,一旁高罕捂着左肩。
伤口处瘴气萦绕,流下粘稠脓汁,纵使在妖力加持下,也未有丝毫愈合迹象。
“毒,真毒,这人族修士到底是什么来头!”高罕忍着痛楚,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险些跌倒。
梁源双爪犀利,然而在这剑前,却是畏首畏尾。
作为一头毒蛟,对于毒这种东西,具有着与生俱来的适应性和抗性。
可是在这疯狂修士的攻击下,他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思考如何运使毒性来败敌。
逃,这是他唯一的心念。
双爪斜劈,打出三道紫光,宛若网状一般排序。
“软弱无力,长虫,你的毒呢!快用出来给我看看!”
血竭子一剑劈下,斩断紫光,任由那毒性深厚的紫网残片落在身上,腐蚀衣袍。
衣袍散发出恶臭,然而并没有腐蚀肌体,反而从皮肤表面渗透入体内。
此刻的血竭子,面泛红光,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神情,但却极度亢奋,好似吃下什么大补之物,精神抖擞。
“不差,还有吗?”
见到毒蛟施展这等可怖攻击,血竭子却是越发欢喜,手中的剑落下,斩退四头六级妖兽,随即化为四滩脓血。
“滚,给我滚啊!”
梁源快疯了,自己最强手段竟然如此轻易被破,并且不断紧逼,想要更多毒气。
强大的七级妖兽对于他来说,并不会感到任何畏惧,反而更像一道美味大餐。
血竭子神情贪婪,看着毒蛟,只求用手中毒剑,将其切成均匀大小,一块块送入口中,细细咀嚼。
“哈哈哈!被关在紫阳派禁地的那段时间,我天天要吃不少毒物,但是像你那么带劲的,还是真的从来没吃过,长虫,快显出原型,让我挖取毒囊,好生烹煮,享受一番这等剧毒美味!”
血竭子一边说着,嘴角流下大量口水,舌头乱晃,语态癫狂,然而招式却是越来越强。
剑光混合毒光,凡所见妖兽,纵使被余威波及,只要触碰些许,均要化为一滩脓水。
远处的石庆华见状,皱起眉头,无奈叹息一声。
“唔”
石成子呢喃一声,张开双目,面色惨白一片,显得颇为疲惫,双臂用力,却是无法支撑起身子。
“师叔我”
“你把师弟放出来了?”
“没错。”
“那么,现在战况如何?”
“反败为胜。”
石成子摇摇头,在石庆华搀扶下,直起身子,双目越过壕沟,看着沙滩。
毒风阵阵,瘴气连绵,脓血横流。
无论****,皆要避让,唯恐波及。
“唉孽啊!”
石成子哀叹一声,倒在壕沟里,看着天空,惭愧道:“当年我被深渊恶蝎偷袭,身中剧毒,师弟为了救我,不得已之下,修炼本门禁术黑毒邪典,以毒攻毒,结果走火入魔。”
“师叔,莫要自责,师父他”
石庆华想要安慰两句,石成子却抬起手,止住话头,无奈道:“此事不要多言,等回头此事过了,我们就杀了他!”
石庆华一愣,随即泪水滑过脸颊。
当年他师父走火入魔,狂性大发,往昔仁慈不再,唯有杀性滋长,在杀害三名金丹期修士之后,被紫阳派众人联合封入禁地,一关就是三百年。
没有人知道这位元婴期修士在禁地里做了些什么,只不过每日禁地中都会发出渗人狂笑以及挠抓之声。
看守禁地的修士,疯了三批。
无奈下,紫阳派每日都要送去一些毒物,供他食用,唯有如此,方能够停歇颠狂。
现在放出,虽然战况逆转,然而后患无穷,只要血竭子存活一日,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毒气,就会生灵涂炭,遗祸无穷。
噗!
五指做爪状,一把贯穿梁源胸膛,随即猛的一抽,取出一个活蹦乱跳的蛟心,两侧均有拳头大小的紫色毒囊。
“啧,怎么这么小,不够我品尝的。”
血竭子看着蛟心,也不顾眼下战况,直接当场吞吃。
一口口将这血淋淋的心脏吃下肚皮。
高罕躲在远处,吓的是面色发白,不敢直视。
咬破毒囊,轻轻吮吸。
吃的是如痴如醉,脸上红晕浮现,好似喝入数千年陈的上品佳酿一般。
完事后,还把掌心蛟血舔个干净,方才心满意足的打个嗝。
血竭子眯着眼睛,摇晃两下,一头栽倒,呼呼大睡。
好似喝饱老酒的街边醉汉,睡的不省人事。
身旁梁源显出原形,双目瞪得宛若铜钟,可是没有半点生机,尸骸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腐烂。
远处海面上眺望的蛟王敖中冷汗流下,嘴角一抽,呢喃道:“这个怪物,竟然生吃蛟心,那毒蛟可是二哥手下最强干将,实力比我还要强上一线!”
“六王爷,现在我们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