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师傅他们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啊?”柳木青望着眼前的渡劫师兄,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脑海中更是不停的浮现出当初的种种画面。
十几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许多,此时的渡劫虽然还是很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但是眉宇之间却存在着一股煞气,脸上也在无当初的轻佻之感,好像变得更加成熟和稳重了一些。
渡劫微微笑了笑,喝了口清茶,然后淡淡的说道:“师弟,有些事情却不是我们能够阻止的,而有些更不是我们能够想象得到的,所以世事难料,万事皆有定法,你要看开一些!”
柳木青不由愕然了,盯着大师兄不知该说些什么。在自己印象中,自己大师兄是一个尖酸刻薄、但是又极为热心的人,特别是在教授自己道法那几年,虽然十分严厉,但是却也是他记忆中极为温暖的一段时间。
“师……兄,是不是天王寺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柳木青脑海中猛的想到了那凶险之极的伏魔洞,冥冥之中他感觉到两者之间必然有某种联系。
渡劫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又压制住了,他低声念了一句佛号,接着道:“阿弥托福,师弟天王寺内除我之外再无一人存活,师傅、师叔、度青、度慧全部都回归西方极乐世界,这世间天王寺弟子就剩你我二人而已!”
一瞬间,柳木青只感觉天旋地转,心脏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一般,瞬间就有种窒息的感觉,他呆呆的望着渡劫,满脸不相信神色,最终他接近咆哮般的喊道:“这……这怎么可能?师兄你……你骗我的对不对,咱们天王寺就算不是什么大派,但是至少有师傅他老人家坐镇,他可是金丹期强者啊,他怎么会就这么归西呢?还有师叔,他老人家也那么厉害,怎么会……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噗~”的一声。柳木青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血红色的雾气宛如滴滴精英的珍珠一般散落在桌子上。
“师弟,静心!”
柳木青怒极攻心,一口逆血喷洒而出,却是将身旁的蒋梦梦和蓝玲花吓的不轻,两人双双抵住柳木青的心脉所在,将其护住,与此同时一声低沉的佛号从渡劫口中响起,就好像有莫大的魔力一般,瞬间就将柳木青那躁动的真元给压制了下来。
柳木青满脸凄苦之色,那一阵阵痛苦之感就好像是潮水一般涌来,让他有种站立不稳,被怕打倒下的感觉一般。他强忍着那股伤痛,咬牙切齿的说道:“师兄,可是和伏魔洞有关?”
渡劫微微抬了抬头,相比于柳木青的后知后觉,他所承受的痛苦要比这强不知道多少倍,当年的种种情形一幕幕的发生在他眼前,师傅、师叔、师姐、师弟一个个倒在他的眼前,那种揪心般的疼痛差点折磨的他近乎疯狂,然而他却知道自己不能疯,他还需要为这些亲人报仇,所以不能疯,若是他疯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为天王寺枉死的人报仇了。
渡劫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当年的种种的向柳木青述说着。
因为柳木青的事情,当时的九龙山修真各派对天王寺都不看好,特别是以九城仙府为首的道家各派,联合着苍穹门和月阁对天王寺实施制裁,刚开始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的为敌,毕竟天王寺虽然弱小,但是毕竟也是佛门中的一支,动了他们其他寺庙也不会愿意的。
所以这些制裁只是一些丹药、灵器上面的制裁,不过因为柳木青留下的那具会炼丹的傀儡,所以天王寺并没有受多大损失,相反还因为这具傀儡整个宗门变得强大了一些。
然而在八年之前,天王寺的伏魔洞突然变得不安稳起来,一股股汹涌的魔气不停的从洞中散发而出,并且不停的吞噬着周围的禁制,好似冰雪消融一般快速的消失着。
天王寺内部封印这一个大魔头,这是渡劫早已知道的事情,师门之内也就掌门、师叔和他自己知道这件事,其他人对此一无所知,所以当此事发生的时候,掌门就立即进入伏魔洞中,而这一去就是三年的时间。
而在这三年时间,天王寺拥有炼丹傀儡这件事也不知怎么的被流传出来,许多门派对此都升起了贪婪的**,想要将其纳入自己门派之内,只因为一直位居天王寺的掌门所以才没有动手,然而人的耐性总是有极限的,在两年后的一个夜晚,九城仙府、苍穹门、月阁三大门派联合数百名高手去攻打了天王寺。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那晚天王寺的后山伏魔洞彻底崩塌了,无数被囚禁在其中的妖魔跑了出来,重的自由的他们宛如脱了缰绳的老虎一般,见人就杀,那一夜真是尸山血海,惨烈异常。
那一夜过后,天王寺覆灭了,仅仅一夜之间这个传承悠久的古寺覆灭了。渡劫是唯一一个逃离九城山的人,但还是受到了九城仙府的追杀,一路之上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才逃出那里,进入其他省份。
渡劫说的很平淡,就好像在讲故事一般,但是却蒋梦梦他们却能从对方的语气中感受到那股让人无法磨灭的仇恨,或许她们不是天王寺的弟子所以感到不到,但若是设身处地的想想之后就会明白过来,那种痛真是痛及灵魂。
柳木青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体内的真元法力甚至不受控制的变得躁动起来,这却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然而就在蒋梦梦和蓝玲花准备出手施救的时候,柳木青的心神忽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