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我找到筱晓了!快和我走!”
多日不见的夏仁杰,以一副十分糟糕的样子出现在夏初然面前。
他还是开着他的银色桑塔纳,只是车面上沾满了泥土,车轮里还有许多树叶石子,不知道经过了什么水坑,车子上面都是泥水渍。他身上穿的这件风衣,还是那天早上和夏初然分别时候穿的衣服,胡子冒了出来,头乱糟糟,他一向注重外表,此刻这样,夏初然有些震惊。
不过在听了他说找到筱晓,夏初然明白了。
她早前和夏仁杰说过,需要他帮忙找一下筱晓,夏仁杰一直在跟进,只是一直没有消息。
现在看来,这两天夏仁杰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才匆匆忙忙去处理这件事。
“在哪?我去!”夏初然意思是自己去解决,她不想劳烦夏仁杰,万一有危险,她这个手无寸铁的小叔就是挨宰的命,她跑得快,至少算一技之长。
可夏仁杰脸一板,厉声道,“你去找不到!坐车上跟我来,我怎么把你带去,怎么把你带回来!”
夏仁杰说完欲拉夏初然,接着他看到站在她身边的刁浪,手上动作停了,呼吸放缓,慢慢站直,提了提眼镜,“这位不是……”
在金教授公寓外见到和夏初然站在一起的那位,夏初然说,这是她的学生,叫什么……
“我叫刁浪,大爷好久不见。”刁浪说话故意讨巧,夏初然的小叔,论辈分,他该叫声大爷。
可是夏仁杰脸色不好了,这位叫他大爷?谁是他大爷,即使是夏初然的学生,也不能随意叫,哪个老师怎么教的?这么不知礼貌?他看起来是大爷吗?!而且什么衣服穿着,这么冷的天就穿一件外套
不行不行,夏仁杰是第一眼就对刁浪充满意见。
“小叔,我学生。”夏初然接着上次的谎话继续编,夏仁杰恍然,对了,教他的老师是夏初然,难怪,情有可原。
“咳咳,那这位刁浪同学,是就在这,还是怎么说。”夏仁杰轻咳,掩饰内心的尴尬,以及不想刁浪跟着的意思。
刁浪轻笑不说话,夏初然知道,刁浪知道筱晓有消息肯定要跟着,他也想找到筱晓,他有一肚子的话想问,绝对不比夏初然少。
“这样,小叔,他不跟着,就在这,咱们可以直接走了,我和他说两句话就成。”夏初然说是这样说,但靠近了刁浪一大步,背在后面的手轻轻拍了刁浪几下,刁浪低头,夏初然从牙齿缝里挤出声音,“你能想办法跟着吧。”
刁浪默点头,手轻轻在夏初然头上拍了两下以示要她放心。
夏初然手指轻点一下他,对他放心得很。
刁浪就笑了。俩人很默契,外人看起来也般配的很。
“荒唐!”夏仁杰突然的叫声吓了俩人一跳,齐齐看向他。
夏仁杰快步走来,隔开刁浪和夏初然,站在他们中间,推推眼镜,以一种大家长的口吻批评道,“你们是师生,距离不可以拉这么近!”
随后又对着刁浪厉声道,“你是然然,不,你是夏初然的学生,也就是弟子,自古尊师重道,以不损老师身体为先,你怎么可以靠老师这么近,还拍老师头,这是不敬!”
叔?
夏初然感觉完了,盖住眼睛,她忘了她的小叔,古板到令人指,于是她只好强行解释刁浪已经毕业,不算她的学生了。
这么一听,夏仁杰脸更臭了,朝向刁浪,提了提眼镜,“你几岁?刚毕业应该二十二岁,比夏老师小三岁。家里什么条件,几口人,有无兄弟姐妹。我再多说一句,一日为师终身为母,中间的隔阂不小,我不反对年龄差,可是你要想清楚,况且长辈在场,你们怎么能靠的这么近!”
刁浪吃惊,目瞪口呆,他视线移向夏初然,夏初然背对着夏仁杰拼命朝刁浪挥手,要他千万别较劲,刁浪忙点头,不断点头,拼命点头。
“你点什么头!”夏仁杰忽然提高了声音,“长辈在说话,你该适当谦虚,低头,有礼貌!孺子不可教,站着反省,然然走!”
夏仁杰提着夏初然就走,夏初然回头要刁浪想办法,刁浪手摊开,相当无奈,表情都变化了几轮。
夏初然这个叔叔真的不一般,要刁浪老命。他和夏初然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快吃了他,要是夏仁杰看到自己曾经实打实的打了夏初然脑袋,甚至捏了脸,他这双黄金右手是要不了吧。
夏仁杰回头,刁浪立刻放下手,微笑,招手,送别了两位。
……
在车上,夏仁杰还在就刁浪的问题和夏初然继续讨论,他从后视镜望向坐在后座的夏初然,提了提眼镜,“你这位学生一看就不行,对你不规矩。”
“是我对他不规矩。”夏初然撑着头向外,有气无力的说。
“荒唐!”
哎哟,她的小叔啊。
“他是你的弟子,怎么能越矩!”夏仁杰孜孜不倦攻克夏初然,要她认清事实。
夏初然心一想,认什么现实,八字还没一撇,怎么了他们就。
“不说了,我们得快点去找你说的那个筱晓。”夏仁杰还知道有正事,夏初然都无力吐槽他浪费的时间。
不过咋子说,小叔是为她好,她的父母离世后,都是夏仁杰在帮扶她照顾她,明明只比她大四岁,有时候老成的夏初然都不得不佩服。
她当他是长兄、父亲,对他既尊重又放肆,她把对父亲和母亲的爱,都寄托到夏仁杰身上,对他担心而在意,最希望的